这话让彦千雪心中钝痛,清透的脸挂上落寞之色,干涩一笑,心寒意冷,“说到底你还是嫌我麻烦,好啊,竟然你这么不在乎我,那我走就是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心底的难受无法排解,似要拉她入海,此时此刻,她想找一个无人打扰的角落大哭一场。 从小到大,她都不曾有过这种感受,压抑而愁闷,愤怒不平,聚集在心口,经久不散,委屈和恼怒让她忍不住要落泪,但她不想让南弑月言看见。 南弑月言的态度忽冷忽热、时近时远,让她琢磨不透,现在她陷入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心中的埋怨之意占了上风,动怒的她迈出脚步就要离开。 见彦千雪迈步走出,南弑月言默默无闻地跟了上去,像是一个无言的守护者,魔剑在手中一转,而后精准迅速地插入了剑鞘中。 秋琳从空中缓缓落地,见两人这僵持的氛围,她也不好插口,只得静观其变。 只要有南弑月言帮忙,后面的路将会好走许多,她不急于一时,就静静等南弑月言把一切处理妥善,不留遗憾,因为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征途,把心底话与该道别的人和珍视的人说清楚,避免遗言。 “你跟着我干嘛?!离我远点。”正大步跨出的彦千雪听见身后的动静,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南弑月言,眼底饱含怒意。 南弑月言一同止住了步伐,简单明了道:“我说过送你出去。” “送?本公主需要你送?你以为你是谁啊,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再跟着我小心我揍你!”彦千雪火冒三丈,想要支开南弑月言,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她冷哼一声,转身迈出快步,像是疾走一般。 南弑月言并没有在意刚才的话,无波的眸子风平浪静,毫无另色。 走了一阵,南弑月言几乎跟她同步,行走的速度没有差别,这使得彦千雪更加的烦闷焦躁。 她心中一横,转身朝南弑月言气冲冲走去,抵达其身前时抬脚一踩,狠狠向南弑月言踩去。 见此情状,南弑月言脚步一移,轻松躲过,彦千雪则是气不过,愤声道:“还敢躲?看我不锤你~” 说着,她玉手向南弑月言挥去,却也被半路截住。 彦千雪盈盈如水的眼眸蕴含着潋滟波光,浮云蔽月,泪水濛濛,恍如镜月,灵玉生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南弑月言淡漠的眼眸微微颤动,死寂的心如刀割过,沉痛不已。 “别闹。”憋了一阵,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彦千雪秋水荡怀的眼眸里失去了迷失,开口生涩地说出了两个字。 彦千雪却不听从,奋力挣扎,想要挣开南弑月言的手,却无论怎样也摆脱不了,嘴里却不屈不挠道:“我偏不,我就要闹,给我撒开,撒开!” 南弑月言见状非但不松,反而抓得更紧,彦千雪恼羞成怒,倾过身去,张开嫣红如樱的唇瓣,狠狠咬住南弑月言的手上。 见这动作,南弑月言剑眉微锁,疼痛之感旋即涌上心头。 秋琳见状不忍直视,心中倒也显得苍凉。这两打情骂俏实在是过于刺眼,甚至有些过分,她一个单身女子怎么受得了这种场面,所以她不由自主地别开了眼,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穆莉丝飘到秋琳的身旁,不平道:“如果我犯了错,请让上天制裁我,何必整这出?” 说到这,她看了看身旁身姿曼妙,仪色动人的秋琳,脑光一闪,道:“美女,我看你眼熟,要不咱两处?” 秋琳听后抛给穆莉丝一个冷眼,毫无意愿道:“等你死了再说。” “啊呀,你看我这不是已经死了吗,竟然你同意了,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入洞房。”穆莉丝见秋琳撞到心口上,一副兴奋之态,想也不想就往她身上扑去,迫不及待。 …… “你是狗变的?”南弑月言见彦千雪死活不松口,一脸阴沉道。 彦千雪不管不顾,就是咬着不放,清亮明灿的眼睛里火气十足,说什么都不顶用。 “啊~家庭暴力!家庭暴力~”穆莉丝的灵体在两人身旁一晃即过,嘴里大喊道。 彦千雪想让南弑月言吃吃苦头,竟然对她这么冷硬,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所以抓住机会就要来个下马威。 这般想着,她咬得更加用力,可突然全身一软,整个人柔弱无力的向地上倒去,意识在一瞬间被剥夺,眼前白花模糊,头晕目眩。 南弑月言眼眸微瞪,眼疾手快地伸手搂住彦千雪纤柔的腰肢,揽入怀里。 彦千雪将头靠在南弑月言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全身乏力,头痛欲裂,低声道:“头好痛。” 说话间,她玉手抓着南弑月言胸膛前的衣服,整个人依偎在其怀里,极其痛苦。 南弑月言心中一窒,目光敏锐的他一眼便看见了彦千雪胳膊上漫出了乌黑瘴气。 见于此,他扒开外衣,看见胳膊上的那块冰肌玉肤已是黑气腾腾,皮肤有些发紫。 “怎么可能,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他震惊失色,原本沉静的脸显出几许散乱。 一阵风掠过,秋琳来到两人身旁,仔细看了看彦千雪的胳膊,惊色敷面,得出结论,“这是猩红腐蚀的前兆,她是不是被身负猩红腐蚀的异变生物伤到过?” 南弑月言拦着彦千雪的手紧了紧,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