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一坐上车则将刚刚在地铁中看到的事说出,他一把拎住景岁岁的衣领,大吼着质问,“刚刚在车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激动,”手姐已经翘着二郎腿开着磁悬浮列车,大摇大摆地穿梭在城市的高楼间,神情中丝毫找不到对刚才同伴死亡的悲伤,“先知那身手连我都比不上,他没有按照路线走被人杀死,活该。” “松开她。”沈子濯也猛地起身,瞬间将镰刀搭在了刀哥的手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小鬼则托着脸蛋在机车的角落撑着脸,笑嘻嘻地盯着眼前的局势。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中弹了……”景岁岁再次抬眼的时候已经泪眼婆娑,她努力发挥着演技,显得楚楚可怜,“都是那些抓捕组的人做的……” 捏着她领口的手松开,她咳了咳嗽,终于顺了些气息。 “先知自己弱而已,这有什么,可惜没有看到他的死相,不知道好不好看。”小鬼耍着手中的枪,他盯着窗外沉寂下来的街景后觉得无聊,拿起沙发上的遥控打开了电视。 电视中正播放着联邦新闻对国家今日发生犯罪案的更新报道,而屏幕右下方的犯罪死亡人数也在不断地上升,轻飘飘的红色每增加一个点,就令他兴奋一点。 “你们他妈都忘了先知对我们的教导?我们当年从监狱中逃出来,不就是全靠着先知计划运营?”刀哥一直以来凶恶的刀疤脸上闪过悲痛,他绿豆般的眼睛扫过其余三人,心中的痛和悲凉徒生。 “哈,你还记着这事情啊?当年先知把我们从监狱里捞出来本来就是想让我们打下手赚大钱,况且一路闯出来不都是大哥开的路吗?” 手姐声音调笑,调侃的目光扫过角落中的斗篷男子,再将手搭在驾驶盘上,眼眸中划过沉寂已久的轻松。 从其他们抢来的钱大多数都是给先知的,他以救命之恩裹胁了他们这么多年,就不要怪她狠心想他去死—— 毕竟他们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纤细的手点击了播放键,飘扬的音乐在宽阔的车厢内飘荡,使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而景桃在刀哥松开景岁岁后瞬间抱住了她的身体,生怕她再被抓住。 紧接着听到了几个恶人的争论声,她再次血液冰凉。 这些人对同伴都这么冷漠,她和岁岁能活到现在还真是福大命大。 景岁岁则坐在机车的角落,也是所有人的视觉死角处,缓缓将兜中的能量芯片模型掏出,思考着真正的能量芯片在谁的身上。 既然先知抽出时间去搞到了模型,以及这几个人反应程度来看,芯片并不在他这里。 除去先知,剩下还有四个人。 【宿主,你是怀疑联邦的这个芯片有问题吗?】 “对,我得把B国费尽心思想搞到这东西的目的弄清,毕竟这芯片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存储卡。” 她缓缓将芯片模型放进袋子里,将头靠在机车的玻璃上,渐渐闭上了双眸。 等到这辆磁悬浮机车的能量耗尽,就是他们下车的时刻,届时又将发生一场恶战,她得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 联邦抓捕组部门。 “所以你就将先知杀死了?”赫连云秋蹙眉,黑眸紧紧盯着桌前低头的女子,“陈朵,你明明知道先知有着大量情报,对联邦的价值无数,在你已经重伤他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出手杀死他?” “可是……他手里有着人质,”陈朵握拳,“师傅,放着即将被杀的人质不顾,我做不到,这不是学校从前教导我的观念和正确做法!” “那就先停了你副组长的职位,好好回去反思吧。”赫连云秋不欲多说,他不顾对方不服气的反驳和哀求目光,拨打了电话。 望着白色制服男子丝毫不搭理的模样,陈朵无奈离开,却在门口顿住脚步,回想起在地铁中和校服少女对峙的场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在停顿后还是合上了嘴巴,垂头离开。 在离开后,她脚步不停去往资料部门让人搜集了有关景岁岁的所有资料。 “怎么,陈姐对人质感兴趣起来了?”一个男子调笑着给女子递上一张资料纸,“这可没有什么好调查的。” 陈朵应和了一声后准备离开,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当时在地铁站内之前发生的动乱有记录吗?” “这倒没有……当时的监控已经被删除干净了,就是五大恶人中手姐做的,”谈到公事,男子神情又严肃起来,“现场群众没有受伤,受伤的似乎是前来探查路线的嫌犯。” “那攻击他们的人有线索吗?” “没有……”男子颓败扶头,“况且在我们搜查他们的对家时,也没有出现在东皇市附近的痕迹,不过好消息是,对方似乎是站在我们这方的。” “站在我们这方的吗……”陈朵脑中不知不觉就回想起地铁内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少女,她敲了敲头痛欲裂的太阳穴,拿起资料摆了摆手离开。 这倒不一定。 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后,开始看起两个人质的资料。 两个人几乎能并称为学校的校花,双方成绩优异关系很好,是所有人都很羡慕的闺蜜关系,在当时国行银行案件幸存的同班同学说,原本景岁岁能和她一起躲在角落的,但还是给景桃打了个通电话后,义无反顾地朝着楼上走去,最终导致二人双双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