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骆云笙找到陆为,愿意进入锦衣卫里当差。
如此,骆云笙花了三天时间收编好手上的话本故事,携着何悠悠,与陆为一同回了长平侯府。
回到了长平侯府,见过长平侯,又向老夫人问过好。随后,老夫人发话,请陆为安置在骆云笙所居的湘竹院旁,让他们师徒多亲近亲近。
到此,陆为就在长平侯府安下居来。又过来两天,陆为与骆云笙一起找到老夫人,告知她已在锦衣卫所为骆云笙谋了个文书的差事,虽无品级,但左右也算是个公职,总比在书肆里上工强些。
老夫人大喜,忙勉励了骆云笙几句,让他好好干,有什么不懂就请教老师,或者老长平侯的门生故旧云云。
如此,骆云笙到锦衣卫上班,算是在老夫人处挂了号,至于长平侯,他可没想过告诉他。
可他不说,不代表长平侯不会知道,侯夫人知道此事时整个人都炸了。正院内,她正怂恿着长平侯,
“侯爷,要不,明儿你去拜访一下陆先生?”
“今儿刚见过,明儿又去做什么?”
长平侯不解,他与陆为不熟,只知道陆为是他爹的好友,大儿子的老师。
“侯爷,你想啊,笙哥儿没个官职,陆先生都能给他谋到个锦衣卫的公职,咱世昌可是有品级的,若得陆先生相帮,这位置是不是能再提提?世昌这孩子有出息您是知道的,你说,他做得好了,又有陆先生帮衬,长平侯府的振兴不就指日可待?”
这话简直说到了长平侯心上,想他骆灼天资一般,眼下只挂着个闲职,有空没空去点个卯就成,压根没什么实际差事。
现在家里的银钱吃紧,想求安国公帮他谋差事也只能先缓缓,若世昌那儿能动动……
长平侯心思浮动,对着侯夫人愈加赞赏,
“还是你看得清楚,明儿给我准备壶好酒,我去陆先生那儿坐会。”
侯夫人见他答应了,心中还有一事,遂与长平侯说道,
“上次我请笙哥儿媳妇过来,没说几句她就走了。其实我是想和她说笙哥儿手上的嫁妆不少,让她与哥儿说道说道,给先接管了,她家自己那些小打小闹可先不理,怎知……”
长平侯不以为然,
“小户人家的女儿目光短浅知道什么,你给好好教教规矩,让她尽快接过笙哥儿娘亲的嫁妆才是正经。”
“是,妾身知道了……”
有了这句话,侯夫人的底气更足了。第二天长平侯出了门,她就让身边的妈妈去找何悠悠。
何悠悠呢?
当然——不在啦!不但她不在,陆为也不在……
这几天,打着带陆为到处走走的名义,几人又去了应宁胡同。
何大壮早就让人在胡同口等他们了。见三人进来,马上请他们进了何大壮家正厅。
其时,何家正厅坐着个中年人,一身褐色道袍,留着短须,正陪着何大壮说话,看到陆为马上上前行礼,
“陆阁老别来无恙?”
陆为的老花眼看了一阵子,才惊喜叫道,
“逸思!你……你这文人模样,我都不认得了……”
“好说好说,上了年纪,就在锦衣卫里养老了!”
二人互相寒暄过后,陆为向骆云笙招了招手,
“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那不成气的学生骆云笙!这是谢逸思谢大将军!”
嘴上说着不成气,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骆云笙吃了一惊,当年摄政王身边的第一大将——骠骑大将军谢逸思,竟是这般模样。忙上前行礼,恭敬叫了一声,
“谢将军有礼!”
“客气客气,这就是阿笙啊?我现在不做官好几年啦,正在锦衣卫当个闲职,就是眼睛有点儿花,想着找个小哥儿帮我读信回信。”
骆云笙万万没想到,老师说的锦衣卫小文职,是在谢大将军旗下做文书。看了看陆为,又看了看谢逸思,只见陆为、谢逸思正笑着看他。
老师为他真可谓费煞苦心,骆云笙心下感激,更决心到锦衣卫好好学习。
(何悠悠:可怜的娃!这就上了老狐狸的当了……)
三人说了几句,谢逸思便带着骆云笙先到卫所看看,准备明儿就正式上班。
何大壮全程围观,待送走了两人,何大壮才开口说道,
“有两件事,想与你们商量一下。”
陆为恭敬行礼,
“请王爷示下!”
“第一件,绒人集结了人马在北面,似有进攻掠夺之意。我打算,借此机会让出兵权!”
陆为大惊,刚想说话,就听何大壮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我准备把百万兵权尽数交出……”
陆为已经冷静下来,站起来踱步,
“兵权交出,朝中想拿兵权的,第一个是皇上,试想皇上亲政后从没碰过兵权,这百万兵权他志在必得。第二个是安国公,这代安国公不似先祖,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但估计会借绒人集结掌一部分兵在手里……”
“可是,他想掌北边兵权,就要上前线打仗,老安国公当年只掌三万兵马,后来旧部也被王爷打散收编,若要北上,安国公……无心腹将领可用……”
“朝上有打仗经验的将领多是王爷旧部,不知近年与王爷关系如何,万一被策反……”
何大壮无所谓道,
“被策反的肯定有,但别忘记了,不管是属于哪一方,如果绒人入侵,均不能置身事外,都要上战场的,到时只能战场上见真章!”
话说到这里,何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