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零花钱多呢,若真是结亲,到时候真有些丢脸,聘礼什么的和人嫁妆一比,太寒酸了。
想到这里,许景吾似乎看到自己拉着三四十十台聘礼前来求亲,结果成亲时,林芜的嫁妆从街头摆到街尾的样子。
许景吾不敢再想,死劲摇了摇头,苦笑,想什么呢,人家可能压根看不上呢。但是,她应该不是那种眉高眼低的女子。
许景吾七想八想,等了很久,才见到一个穿着云纹黑袍的男子过来,他先是给许景吾行了一礼,才缓缓道:“许公子,我家小姐派我过来给您带路。”
许景吾有些好奇的打量一下,男子低着头,恭敬地任许景吾打量,许景吾看了一会儿,得出这个人武功不错的结论,但许景吾也能理解,毕竟谁家高门大户不会养几个打手呢。
“许公子这边请。”黑衣男子熟练且自然地扛起一边昏迷的男子,用下巴指了指方向。
许景吾捏捏手掌,有些不习惯,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沉默了一下,“嗯”了一声,走在前面。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花船外围的围廊到船舱,许景吾是一个人也没看到,也不是没看到,就是看到一两个人,那人也仿佛瞎子一般对许景吾和黑衣男子视而不见,就这般一路顺畅的到了底舱许景吾那个不大但是还算典雅的舱中。
黑衣男子将扛着的死鱼给放在地上,恭敬地对许景吾行礼道:“许公子,这般应该无碍了,小姐说,若是没事可到船上二层,以免他人起疑。”
“好的,告诉阿芜,我一会儿便到。”许景吾蹲下看着地上的男子,有些担心这人一会儿醒了过来。
“是,那在下先行告辞。”黑衣男子依旧恭敬。
“慢走。”许景吾站起来,笑着点头。
看着黑衣男子离开,许景吾立马蹲下来看着地上这个男子,摸着下巴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个人,想了一会儿,许景吾灵机一动。
看着五花大绑被他放在塌上,从背后看像是在睡觉的男子,许景吾被褥一盖,将他盖在塌上。
见大概看不出什么破绽,许景吾才想起自己身上可能不是很干净,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许景吾才踏出船舱,循着梯子往二楼的大厅去。
二楼丝竹之声不小,许景吾去时,只见楼中央有琴师正在抚琴,四周高起一阶,围坐了一圈人,人不多,约莫十七八个座位,空着几个。
主位上坐着一个许景吾不认识的青年,好吧,除了林芜,许景吾一个都不认识,说到林芜,许景吾看过去。
先前的少女已经换了紫衣,着一件青衣,端庄的坐在右边第二席,似乎察觉到许景吾的目光,她转过头来,见是许景吾,她微微眨了一下眼,然后立马转头,礼仪庄重的坐着。
许景吾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来,看了看四周,想要找个合适的位置。
“江兄,江兄,这边这边。”
许景吾有些好奇地转头,只见是在床上遇到的那个聒噪青年,一瞬间,许景吾只觉得头疼,但是四周一望,全是陌生人,这个人至少算得上是个说过话的陌生人,想了想,许景吾还是选择了这个聒噪家伙的身边。
“哈哈哈,江公子,怎的不早些过来,跟你说,前边有个舞姬可好看,长得那叫一个娇艳可人,而且啊,跟你说,林家小姐和我说话了,天啊,不愧是林家大小姐,她声音真好听,长得真好看,比其他小姐姑娘好看不止一倍,而且,她还愿意听我说话,你知道吗?她不仅认真听,还给我提意见,我现在理解了,为什么说江南大半的男人都想娶她了......”
许景吾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这特喵的是个苍蝇吧!他有些难受的侧头问:“这位公子,请问怎么称呼?”
青年懵逼了一瞬,然后马上面带抱歉的说:“忘了和许兄说,在下陶业宏,建邺人,这段时间在广陵办事,刚好杨主事说是有游江会,叫了我等。话说,我听江兄说话也不像是广陵话,官话倒是说得极好,是天子脚下过来的?不过这段时间广陵来的外地人也多,哈哈,其实一直都多,谁让这边富饶呢,哎,说起富饶,就不得不说林家,林家家大业大的,他家的产业遍布整个江南,我爹说,如果林家大小姐招亲,他就把我打包给林家小姐送去,我之前还不愿意,现在看...”
许景吾摸了摸耳朵,感受到了摧残,听着陶业宏的话,许景吾又想起林芜那句“是的,很多哦”,现在想来,果然不假,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许景吾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酸酸的。
不管许景吾没有搭理他,陶业宏一直在聒噪着,许景吾自动屏蔽了他的说话声,看着主位上那个青年男子,他要找的,是他。
坐了一会儿,约莫是午时了,主位上的杨姓男子环视了四周一圈,站起身说道:“诸位,在下是广陵商会新到的主事,初到广陵,还望诸位多关照。这次请诸位前来,也只是希望与诸位见个面,这般也只请了诸位小姐和公子,都算的是同年人,诸位也不用拘束,就当是游玩便好。”
“杨公子客气。”
“杨主事哪里话,以后还得请你多多照顾。”
“那在下也不和杨主事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