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灌进了肚子里。她把碗放在一边,看着司子瑜笑出了声:“臣子为君王挡箭是理所应当,而昭爔为您挡箭也一样无怨无悔。但既然您说了这样的话,那臣就朝大王要个奖赏吧。”
司子瑜眼睛一亮,这可是昭爔第一次主动要求什么:“你尽管提,金银玉器,绫罗绸缎,只要是你想要的,寡人……”
昭爔却握住司子瑜的手腕,将他的手心放在自己的头顶,满足地眯起眼睛蹭了蹭,语气里满是怀念和依恋:“臣只要这个就够了。”
“昭爔……”
“好高兴啊,您能这样说,臣真的好高兴。”昭爔感受着头顶的抚摸,“大王或许不知道,臣当年决定效忠于曜阳国,全都是因为您,您是哪国的王,臣便效忠于哪国。您也不仅仅是臣的王,您若是游学士子,臣便做您的随侍,您若是普通百姓,臣也会欣然跟随。”
她一双清澈晶亮的眸子盛满笑意,温柔地注视着司子瑜:“今生今世,生生世世,臣会永远陪伴在您身边。”
司子瑜抚摸昭爔头发的手一顿,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原来昭爔对他的爱会如此纯粹,反而让他开始庆幸自己是大王,可以借着这身份带来的权力,给昭爔更多更多的爱。原来身份与情谊也并不矛盾,这份情谊会一直支撑着他,让他更加惕厉自省,努力去做一个能配得上昭爔的旷世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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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大王遇刺有惊无险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昊明城,五个刺客当场毙命,虽然不能从他们口中再问出些什么,但是箭头淬的毒药是产自南蛮,最后那个被昭爔一剑割喉的刺客也被以前驻守过南方边境的将领认了出来,是南蛮那边一个还有点名气的匪首。
“南蛮人为何要来刺杀大王?大王登基以来也并没有攻打过南蛮,边境这些年不是都很安定吗?”林震州不理解。
“难道说他们又想要对曜阳有所动作,所以先在国内制造混乱?”
“我倒是更奇怪另一点。”昭爔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这些刺客与大王素未谋面,我们乘坐的马车又如此不显眼,虽然是从宫里出来的,但外人看来也可能是哪位大臣出宫回家啊,那些刺客怎么会知道马车里的是大王?”
林旌旗一个激灵:“阿妹,你的意思是莫非宫里有内奸?若是这样可就太难排查了……或者有没有可能,其实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大王,只是单纯地想在都城里来一场袭击呢?”
众人的重点本来在南蛮人的动机上,但听到昭爔提起马车,司子瑜心头一跳,似乎想通了整件事:“寡人明白了。如果是他,就全都说得通了……知道寡人从小就一直乘坐那辆马车的,封地在南方边境的,同时又憎恨寡人的那个人……”
程太傅、林震州和林旌旗闻言皆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