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川:“……?”
此话一出,不光是斐川懵了,就算是花祈歌一众人也懵了。
花祈歌看了看架在斐川脖子上的剑,又看了看跌倒在地上还没站起来的斐川。只是犹豫了一秒,应星迟就像是读懂她心声一样默不作声收起了剑,斐川一愣,眼前就伸出一只手来。
“多有叨扰。”
斐川:“?”
花祈歌微笑:“爱起不起,笑死,怕我都怕成什么样子了。”
斐川一秒炸毛,下一刻手就啪的一下握住了伸出来的那只手:“你什么态度啊!”
“啊,没什么。”花祈歌顺势将人给拉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客人应该做的嘛。”
“还不回去?在门口堵着让世人看笑话吗?”
侍从下属纷纷跪地,等到侯爷烦躁地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之后。他同一个侍从说了些什么,那侍从便就朝着众人的方向走了过来,俯身低头行礼,言语之中是谄媚与恭敬:
“几位贵客,里面请。”
*
直到来到府内,下人都被赶了出去。鼻尖飘过一道道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精致菜肴传来诱人的香味时,花祈歌依旧是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她相信另外几人一定也有同样的疑问,只是这个时候实在是不适合开口。比起提问,花祈歌更希望侯爷能抓紧动一下筷子,要不然她干在这看着真的快要饿死了。
只是侯爷也明显没有这个闲工夫。
“父亲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不喜欢作诗不喜欢茶道不喜欢一切闲情雅致的东西!我也绝对绝对不可能去修仙,我对修仙一点兴趣都没有!”
“哦,所以呢?就凭你是我儿子花的是我的钱,你就得去修出个名堂来给你爹我长脸。”
“您为什么总是要这样逼我呢?我们就老老实实当个有钱人吃喝玩乐不行吗?非得大手大脚给朝廷送钱就为了拿个官做,您也不听听您那封号都俗成什么样子了,就算后来改了也俗的不行,天子明摆着也就把你当个移动的国库看吧?”
“臭小子说什么混话呢?!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不是,您声音比我可大多了,就算有耳也只能听见您的吧!”
两人又开始吵的不可开交起来,花祈歌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往应星迟那里凑了凑,好奇道:“什么封号?怎么回事?”
“我之前有所听闻。”应星迟道,“这位侯爷原本是商贾出身富可敌国,对朝廷甚是慷慨大方。天子便为他封了候,传闻起初天子定下的封号为‘黄金’。”
花祈歌:“哇,一目了然通俗易懂——听上去就很没文化。”
“嗯,差不多。”他道,“兴许天子与你想法相同,后来修缮府邸的时候门匾上挂着的便只有‘金缕侯府’了。过往人人皆以为旧称是个逸闻,却没想到如今竟是无意中做实了。”
花祈歌也没想到。
对于当今天子这令人捉急的文化水平,花祈歌觉得自己这个高中生都得比他起的更快更有水准——比如干脆叫金丝候算了。
这边的两人争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花祈歌看着饭菜上的热气一点点消散而心痛不已的时候,矛盾的核心骤然发生了转变。
“父亲,您让我修仙也就算了,邀请这些刚刚羞辱我的人又是做什么?还说他们是客人,您又将我置于何地!”
“混账!”
金缕侯爷骤然的拍桌让几人都猝不及防地惊了一下,只听他声音沉了几分:“仙缘本就虚无缈缥难以追寻,如今有这等机会你却毫不知足——你可知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别说是斐川懵了,花祈歌也懵了。
他们还能是什么人?犯罪团伙还是烂人?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金缕侯爷起身,五指指向做在那边摩挲着茶杯发呆的代明日。
“这位可是锁月谷首席大弟子,才惊艳艳的少谷主。你倒看看你方才做了什么好事!”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空气短暂凝滞了几分,直到代明日开口打破了死寂。
“啊……”他放下了茶杯,手背托着半张脸,微微笑道,“您约莫认错人了。”
“什、什么?可是……”
“锁月谷那位年轻有为的少谷主在下同样知晓,听说他不过舞象之年便已修炼至结丹,属实教人艳羡。”他叹了口气,难为情道,“而在下如今不过练气,正是准备与同伴前去天玄宗参与入门大比,怎么都不可能与那位少谷主相提并论呢。”
火热的视线几乎能把自己烧出一个洞来,代明日感觉自己被踩了一脚。目光一偏就看到了花祈歌给自己使得眼色,稍微一顿,恍然大悟。
“对不起,在下收回刚刚的话。”代明日坐直身体,郑重其事道,“在下乃锁月谷少谷主,如今锁月谷遭贼人暗算金库被窃,若侯爷能资助9999999灵石,等锁月谷东山再起大仇得报之时,锁月谷必将给贵少爷内门弟子资格由掌门亲自传授秘籍!”
斐川:“……”你干脆直接说打钱算了。
‘这种程度的骗术谁会信啊。’斐川简直难以理解这帮人的精神状态。直到他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
“真的吗?!”
侯爷激动道,
“我出十倍的价格,可以不等大仇得报直接让我儿子进内门吗?”
斐川:“?”
“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您爱子之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呢。”花祈歌抹了一把感动的眼泪,看着侯爷的目光就像是看着再生父母一般炽热,“您出二十倍咱直接给少爷登记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