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给了我十万筹码。 我坐上赌台的那一刻,张宇又在一旁盯着我。 这种人!永远是江湖上死得最惨的那个人。 我不能让他影响我的情绪,我深呼吸一口,开始下注。 暗灯发牌很正规。 没有任何小动作,就连一局结束之后也很规矩,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牛牌的顺序。打完骰子,荷官发下牌来。 我拿起一看,连个说法都没有,两点,赢得可能不大。 壮汉又一次把牌攥在手里仔细地摸索,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问题肯定出在他手里。 我把他的动作记在脑子里。 又仔细观察牌上面细微的磨痕,都很正常,不是人为做出的记号。 不怪其他暗灯看不出来,也把我给难住了。 我仔细观察壮汉的手,手很大,也很厚,茧也多,怎么看也不像是长期摸牌磨出来的,很像长期干重活留下的。 可以肯定。 问题就出在他的手里。 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去查看别人的手,万一失手,对场子的影响很大,其他人也会人心惶惶。 我没把筹码输完,就下了赌台。 这样看下去不是办法,我要好好琢磨一下。 我走到休息区要了瓶免费的饮料,把筹码往桌子上一扔。 张宇走了过来,轻蔑地问:“童先生,有何高见?” 我不想跟任何人闹矛盾,但主动找事儿的敌人我也不会惯着,尊重是打出来的,“张先生,有何高见?” 张宇道:“我想听听您的高见。莫经理几次三番地给你打电话,你还故意拖延,肯定是有些真本领……” “哪里哪里?我怎么可能比李大师的高徒的技艺高呢。注意你的措辞,我不是故意拖延,我真不想来。要不是北北跟我有赌注,我肯定不来……” “哦,赌注?” “对呀,让人无法拒绝的赌注,有钱也买不到的赌注,作为取向正常的男性,我是拒绝不了的……” 张宇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淡淡地说:“如果我能抓出证据,她就跟我走,你说我能拒绝吗?” 张宇非常生气,但在场子里他又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试试吧,反正我也没什么把握?输也没什么损失,万一赢了呢,抱得美人归!” “哼!我不信你能带走她!” “她又不是你的,你好像管不着吧。” “姓童的,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如果你敢动莫经理,我不会放过你!” “这话应该我说,如果你敢阻止我,我更不会放过你……” 我起身离开,筹码我也没拿。 再次来到莫北北的办公室,推门而进,对她道:“一会儿那个人走了,我把那副牌带走,可以吗?” 莫北北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你发现了什么端倪?” “先卖个关子,暂时不能告诉你,我怕有人给我搅合黄了。” 她皱着眉头,“你是说张宇?” 我点头,“除了他还有谁?他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怕我对你下手……” 莫北北冷冷道:“对手?他也真看得起自己,他以为我会对一个蓝道老千动情,做梦吧!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找一个老千担惊受怕的过下半辈子!” 我算是听出来了。 她恨老千! 这中间肯定有原因。 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先下局,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接着说:“记住,我拿走牌后,你把那桌牌换成新的。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至于什么原因换得新牌,理由你自己找,千万不能引起张宇的注意。” “没问题,我答应你!” 我一直坐在办公室里,也没离开,抽着烟。 凌晨一点,壮汉终于离开,场子以清洗为由,清理了那桌,牌被拿到后面的清洗室,我拿走了牌。 拿着牌,我回到国际饭店,坐在床上仔细地观察。 我怕牌里有问题,和保安借了工具,把牛牌砸开,就是普通树脂做的,再一张张借着光线看,没有油渍。 胡永吉呼噜声震天。 玉春楼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对着胡永吉就踢了一脚,胡永吉没醒,转身接着睡,呼噜声倒是没了。 她使劲儿捂着脑袋,“四爷,四爷!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就是住荒郊野地,也不想跟着他,吵死了!” 我转过头,“这还不简单,下次你别踢他,直接就是一皮带。过去宫里的太监宫女什么的,要是打呼噜,就得打……” 玉春楼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四爷,你找到问题所在了吗?” 我摇摇头,“还没有。” 玉春楼担忧道:“都说千门的人说到做到,你要是找不出问题所在,会不会真剁手?” “这要看什么情况,莫北北的内心对蓝道的人有很大的敌意,不过,我想,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她还好说,我要真想在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