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一愣,马上明白过来。 南一华手黑,但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对我和我身边的人应该都做过调查。他应该知道龙一凯的身份,可还敢这么做?那是找死! 南旗瑞道:“一华,别废话,我问你,人呢。现在交出来,你敢假传我的话把人带走,没大没小!” 南一华不买南旗瑞的账,道:“伯,场子是我的。那小子来我场子捣乱,还骂我们南家……” 南旗瑞打断南一华的话,“现在没时间废话,我让你把人交出来,一华,我不想发火。” 南一华深呼吸一口,看向我,“姓童的,他不是你的人吗?来我场子闹事,咱们千门事千门了。人你可以带走,但前提是你得赢了我。但如果你输了,可就不容易离开了。” 我没等南旗瑞开口,道:“可以。赌什么?” 南一华道:“楼上是场子,你随便选,我随机叫一名暗灯跟你赌。你赢了,人你带走,你输了,我要左手的四根手指!” 我点点头,“那好,我要先见人。” 南一华朝着保安道:“把人给我带过来。” 很快,龙一凯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两名打手。他的脸还肿着,一只眼肿成了一条缝隙,不过精神状态倒是不错,看到我时,还冲着我露出一个微笑。 一如既往。 我走了过去,保安伸出电棍挡住我的去路,刹那间,我愤怒到了极点,突然一提膝盖,撞向保安的裤裆,揪住头发往鱼缸上一撞。 鱼缸碎了。 几条热带鱼在地上挣扎着。 我抱住龙一凯,“一凯,对不起,我来晚了!” 龙一凯一把推开我,“师父,我是男的……” 我不由笑了,回过头看着满脸怒火的南一华,“走,赌桌见真章!” 龙一凯顿时明白了,道:“师父,他们要你赌,赢了把我带走,输了你也留下?不行,姓南的,就你也配跟我师父赌,要赌我跟你赌!” 南一华鄙夷地看了一眼龙一凯! 龙一凯接着说:“怎么?不敢!我们的之间的赌还没见分晓,不如趁着这个空当再赌一把。” 我不由地问:“你们之间赌了什么?” 龙一觊笑了,“师父,他把我带到这儿来,要把我活埋了。我说他要把我活埋了,他肯定活不了。即使把我放了,他也得被打一顿,这不你就来了!” 我也愣了,把南一华打一顿?“什么时候?” 龙一凯道:“最晚今天晚上十二点前!” 就在这时,突然有保安闯了进来。 南一华正好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大喝一声,“滚出去!” 保安气喘吁吁道:“华哥,华哥,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把我们的人都收拾了,听说话都是香港那边的。” 我知道是谁来了。 南一华愣住,“香港人?” “对,都是香港人,他们身上都带着家伙,扬言,如果不把人交出来,就放火把我们场子烧了!” 南一华一挥,“走,我倒想看看香港人敢跑到海瑞称大爷,瞎了他的狗眼!” 当我乘坐电梯上了楼之后,发现整层的保安都在墙角蹲着,荷官背着手背对着赌台站着,客人所剩无几。吧台只有两名叠码仔给客人兑换着筹码。 南一华不由地朝着楼下看了一眼。 整条路两边站着的都是人。 青一色的圆形礼帽,黑西装,白衬衫。 有点儿五十六年代旧社会香港的大帮会,只是当时电影功夫还没有播放,跟电影里的斧头帮一模一样,这阵势,别说在海瑞,就是在省城都没人敢这么高调。 赌场的中间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职业装的女人。 大约五十多岁,没有化妆,脸上有明显的皱纹,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件首饰,却散发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场。 南一华也收起不可一世的样子。 南旗瑞则望着那个女人发呆,突然,他快步走了上去,非常恭敬地说道:“恕我眼拙,敢问您是彬姐吧?” 这个叫彬姐的人看着南旗瑞,“你是旗瑞?” 南旗瑞笑了起来,“彬姐,你的记性真好,多年不见,你竟然还是记得我。彬姐身体康健,是小瑞之幸!” 这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彬姐严肃的脸也慢慢舒展开来,“旗瑞,你我之间就用不着来这套虚文了。” 南旗瑞点头,“是。彬姐,您这次大驾来到海瑞,又摆出这等气势,不知南家哪里得罪了您?” 彬姐再次严肃起来,“我是来找人的,蓝总接到我们贵公子的求救电话,我连夜就过来了。” 南旗瑞擦了把脸上汗,“蓝总的公子是……” “龙一凯……” “啊!” 南旗瑞差点儿惊掉了下巴,连忙解释说:“原来,原来如此。彬姐,龙公子确实在我们这里,只是……只是我们之间有一点儿误会……” 彬姐一抬手道:“一凯在电话都说了,他说你们狠狠揍了他一顿……” 南旗瑞连忙道:“彬姐,这中间是误会,听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