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很泄气,感觉线索又断了。
“不过…”弗兰克同样低下头在艾里对面看着两条吊坠,“这确实是必须为血亲之人才能施展的魔法…据我所知,你并不是你父母亲生的。”
弗兰克可真是心直口快,但艾里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这是研究。
她刚想开口,就见那扇光滑的门打开了。
唯一知道咒语的两人,剩下的还能有谁呢?
里德尔一进门就看见弗兰克举着两根吊坠,和艾里脸贴脸地在说着什么,再近点都能亲上去了。
艾里心虚地马上夺过他手里的吊坠,催促弗兰克快点走。
弗兰克倒是觉得没什么,他像个没事人地朝门口走去,路过里德尔的时候还打了个招呼。
“嗨,听说你上学期又是第一。”
全是O的成绩单,整个霍格沃茨也是第一次见。
“看来房间的咒语又要换了。”
他没理弗兰克,自顾自地对着立在原地的艾里安娜说。
门被合上,里德尔的眼神又落在艾里安娜被塞得鼓鼓的口袋上。
他又不是眼睛有问题,这点东西会看不见吗?
里德尔走到书桌前又取出了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艾里能望见他手上的黑金戒指,这令她想起了那件事情。
既然艾里安娜没想对他开口,也没什么要对他解释的,里德尔也懒得过问。
一开学就急忙把弗兰克带到这里来…
她以为这里是什么旅馆吗?
艾里看着少年修长的背影,很明显,他在生气。
“嗯…”她开口,但是喉咙被卡住,“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艾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问他被分裂了一个灵魂身体是否还好,或者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不辞而别后过得怎么样。
总之,里德尔的脸色从诡异的平静变得阴沉,眼神氤氲但眼底透着股狠劲。
她凭什么像个没事人一样打招呼?
“愚蠢…”
他一开口,就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艾里似乎已经感觉到里德尔明显的怒气,从未见过他对她如此生气。
条条框框,都是死罪。
不过艾里安娜罪有应得。
好像分裂了一次灵魂后的里德尔在面对艾里安娜时无法像之前那样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很奇怪。
“…我在追逐孤儿院的孩子时好像掉入了一个陷阱,一些人抓住了我,但是我逃出来了。”她说。
他什么也没问,但是艾里安娜却很着急解释。
怒气消了一些,可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就和艾里给小蛇取名为汤米时差不多。
他没回话,只是无法再假装拿书。
里德尔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他像蛇一样扫视着艾里消瘦许多的身子。
当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个连用魔法都没法消除的伤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谁?”
“…我也不清楚…”
带走他的是斯图尔特家的人,并不是那个瞎了眼的破喉咙。
“你追的是孤儿院的谁?为什么追?”
他显得好像有些咄咄逼人。
“是提莫和瑞吉儿…他们闯进了房间里。”
听到这两个名字,他眼底的红光隐隐闪过,那是藏不住的欲望,是杀戮。
从前的他不会在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可心底里的傲慢与嗜血仿佛在无限放大,谁能想到这样人畜无害的外表下是具残破的灵魂。
如果说这便是近亲繁衍的后代血液里藏着的本性,那或许艾里也有着偏执与冷漠的一面。
真是般配。
“我知道了。”
里德尔得到答案,准备离开房间。
他还没有原谅艾里安娜。
逃出来?…她怎么逃出来的?既然逃了出来为什么没有来找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出现在学校里,手里还拿着不属于自己的魔杖?
还有那个弗兰克·卡佩……
里德尔此时只觉得肺都快炸了,真想杀了刚才嬉皮笑脸的弗兰克泄愤。
但他也感到了自己最近的不对劲,很快调整了呼吸与皮囊准备走出去。
“你…消气了吗?”
艾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背对着她的里德尔挑眉。
他生气得这么明显吗?
里德尔的脚步一顿,他转身望向她,面上如湖面般平静。
他没出声,只是双手环胸,微微歪头看着她。
仿佛是在示意艾里继续。
“这样的吊坠,有两个…”艾里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应该都是老房子里的。”
可笑,老房早在一年多以前被一把火烧干净了,她哪儿来的?
看着他狐疑的神情,她继续道:“绑我的那人已经死了,我杀了他,但我的魔杖不知道去哪了,只找到了另一个吊坠。”
“还有吗?”
里德尔微微抬头,清晰的下颌线像是锋利的刀刃,他在等着艾里安娜真诚的道歉与挽留,因为她一向如此。
“没有了。”
她要对着里德尔这样的人撒谎,很困难。
说得越多,破绽也会越多。
他如黑湖一样不见底的眸子此时快把艾里吸进深深的漩涡当中去。
她和弗兰克的小秘密他不感兴趣。
快两个月未见,艾里依然没有完全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