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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意翻开那些材料皱起了眉头,很多名字颇为熟悉,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很难想象邬言的带教老师到底捞了康家多少钱,他们连在外吃饭吃到虫子都把商家告上了法庭。
邬言看着池意,翻出了以前的记忆,实际上那天殡仪馆不是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她。
曾经跟老师去过一次池家找康银柳,为的就是商量他儿子康建义作为被告的民事诉讼。
正在商量时,池意踩着高跟鞋进来了,看到客厅这么多人她还先诧异了一会。
换了鞋,瞥见桌子上白纸黑字的起诉书,不由得嗤笑:“呦,哪个好心人把您起诉了,我要去谢谢人家。”
邬言坐在老师旁边,因为角度问题池意没看到他。
但是他看的一清二楚,当时刚参加完活动,池意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瑞凤眼,明净清澈。
黑色长裙高叉开到了大腿,女生每上楼一步白皙的腿,若隐若现细长又笔直,以及红色的指甲妩媚又妖艳。
邬言收回目光,眼前的康银柳面色很黑,擦了擦并没有的眼泪说:“继母不好做,继奶奶更不好做,律师见笑了。”
池意认真的翻这卷宗,不知道邬言盯着她出神,前面还好,后面她越看越离谱:“所以他们家犯了这么多事,都是你们给他脱罪,减罪的?”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邬言不可否认她的话,大概是觉得他们同流合污:“律师维护的不是坏人的‘坏’,而是坏人的‘人’。一名职业律师不管委托人是谁都会尽力达到其诉求,保障每个人的权益。”
池意仿佛听了个大道理,她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在这事上他们只是做了自己应做的事:“如果换作是你,也会?”
邬言缄默了一会说:“没有如果,我现在不是律师了。”
池意直勾勾地看着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她看了看时间打算回去了,明天还有工作:“别送了,这么晚开车不安全。”
邬言主动牵起她的手握紧:“不让女朋友一个人回家是男朋友应该做的。”
池意挠了挠他的手心:“懂的还挺多,我们邬老师谈过几个呢?”
邬言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是第一个。”
池意仿佛在他脸上看到了纯情:“嗯?不是吧?你多大了?”
“30。”
“我是初恋?”
“是。”
邬言脸上故作镇定,实际上他眼睛都瞥的没处看了,池意看他吃噎的样子笑了笑,抱紧了他的手臂:“那,你送我回家吧,男朋友。”
邬言送她到小区楼下,池意看了看周围没人,主动抱住他:“你这样就走了?不会想我吗?”
邬言看出她眼里的隐隐的期待,弯了弯唇,落下一个轻吻在她额头上。
嘴唇离开的下一秒,池意踮起脚直接吻住了他,软玉温香,让他忍不住贪婪。
邬言还没反应过来,池意就离开了,她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你的嘴唇很好看,适合说喜欢我,也适合亲我。”
邬言揉了揉池意的头发,刚想开口,听到一个男人大喊:“池意!”
池意吓得直接带上口罩,哪个天杀的破坏气氛,看清来人的五官,她拉下了脸:“你怎么在这?”
林港打量了邬言一眼,又看面前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心里不是滋味:“我按门铃解倪说你出去了,我想你应该会回来,就在这等。”
池意才不信他的鬼话,这大少爷估计又是去找哪个十八线小明星意外碰见的:“我都说我们没关系了,别阴魂不散。”
她说完就发现邬言和林港两人有些不对劲:“你们认识?”
林港率先一个冷笑:“呵,我怎么会认识穷小子。”
池意白了一眼:“你要是不能好好说话把嘴捐了。”
林港压根没把邬言当一回事,抬手就想摸她头发:“你别生气,小意,我错了。”
池意眼疾脚快,窜到邬言身后,林港的手放在了邬言的胸前,还摸了两把。
“……”
邬言眸光微冷,看了他的手一眼:“她说了你们没关系。”
林港察觉到手感不对,尴尬收回手,答非所问:“练得不错。”
邬言转身对池意说:“晚上冷,你先上去叭。”
池意不太放心,觉得两人定有很大的瓜葛,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邬言帮池意拉上了外套拉链,语气温和地说:“没事,林先生好歹是公众人物,附近都是监控他也不会做什么。”
池意知道他也是说给对方听,瞅了那林港一眼才点点头:“那…那别打架啊。”
“知道了,乖。”
池意一步三回头,等邬言看不见她的背影才沉下脸,声音一下子冷下来:“好久不见。”
林港对池意没什么感情,就是谈了这么多个才反应过来还是池意最漂亮。
所以当他看到当年的穷小子跟那女人在一起,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听说你去做了入殓师?怎么?被我逼的干不下去了。”
邬言浅浅笑了下,未达眼底:“没想到林先生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我看你跟池意在一起也是有目地的吧,为了自己的钱?又或者你妈的医药费?”林港用食指一下又一下指着邬言的肩膀,奈何对方居然纹丝不动:“她应该也不知道康家那三个亿是怎么来的吧?”
邬言掰过他的手指,对方疼得大叫:“你敢动手试试,我那些粉丝一口一个唾沫就能把你殡仪馆淹了。”
邬言扯了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