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琼英疑信参半:“我们昨晚待了一晚上都没事。”
“因为我报警了。”
“……”
好像也确实是没毛病。
“至于她关机,我想或许是怕你们知道她昨天大哭很担心。”邬言说完转头看向池意,面色很是心疼。
池意脑袋缓缓打出了个问号,这么丢脸的事就不用说了吧。
“阿姨,池意昨天哭到昏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是我的错,我也是害怕你们不喜欢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池意,想等到自己有些存款然后再上门提亲。”
池意听完皮笑肉不笑心里说了句6,接着她就看到解倪在池博远两人身后默默竖起了个大拇指。
纪琼英看他这么真诚的模样,面色确实松动了不少也没有刚才那么盛气凌人。
马路边也不是聊事的地方,他们几个人在派出所门口太过引人注意,池博远接到公司电话就回去了,临走前让他们小心点。
今天是周末,没有上下班也没有学生,平常拥挤的路段很宽敞,人行横道上有两个女生背着书包,手上抱着厚重的书在打趣的很开心。
池意想起了警察的话,她抓紧手中的包,侧眸看向一旁的男人缓缓说:“邬言,我能不能不起诉。”
邬言刚从见家长的气氛中出来,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
池意手撑着前面,身体晃了一下,只见对方看着她不语,池意不敢直视:“我问过了,也才拘留…”
邬言打断她的话:“你知道看守所里什么环境吗?你知道这事会成为你履历里一辈子的污点,被人指责吗?”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激动:“池意,如果你对以前那些成就都不放心上,又何必那么努力的演戏。身边人都在帮你,你要放弃吗?”
面对他的质问,池意千言万语只化一句:“对不起。”
邬言沉默,池意脑回路不知怎的,突然害怕自己像新闻上写的那样被丢在路边,倒不如自己下车。
她刚把手放在车把上,邬言却用力抱住了她:“以前你是没办法才用暴力解决,现在我替你维权,你不是一个人了,也不要放弃好不好。”
那句“好不好”让池意鼻子一酸,手在落空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一路上都没再讲过话,到家时池意就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
其实邬言知道现在不能放任池意一个人,可是他依旧固执地坚定自己的想法,在书房里把厚重的法条搬出来,争取在不暴露徐佳莹隐私的情况下打赢这场官司。
期间,他突然明白自己以前身为律师所欠缺的是什么。难怪范开济找上他的时候跟他说,或许入殓师这个职业能让他更好的做一名律师。
邬言一直以来只想让委托人得到利益最大化却忘了人文关怀,钱不是衡量所有事的标准。
愣神时,邬言手机突然响起,显示是国外的电话,以为诈骗顺势挂了。
第二次依旧同一个电话打来,邬言看着犹豫了很久才接起,女人冷艳的声音说:“是邬先生吗?”
这声音有些熟悉,邬言没作答想听看对方怎么说。
“我是徐佳莹,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吗?我想聊聊关于池意的事。”
邬言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嗯。”了一声。
徐佳莹在对方挂断之前说:“别跟她说我回来了。”
邬言抬头看了看对面房间的门,依旧没回答算是默认。
他出门前敲了敲房门:“池意,抱歉,是我刚才语气太重了,你开个门我们讲讲话好不好。”
池意没回答,邬言只听到她在床上重重翻了个身,似乎是故意给他听,偏偏就不讲话,便还是气没消。
邬言看了看时间和徐佳莹约定的时间要到了,出门后发了个消息给池意:[陌上花开,吾可速速归矣,备上火锅毛肚虾滑,只为博美人一笑。]
中环的咖啡厅,邬言一进门就见到坐在角落穿着红裙的女人,手里搅拌着咖啡有些风尘仆仆似乎是刚从机场赶到。
邬言径直走到她面前坐下。
徐佳莹看眼前人一身西装一本正经的穿搭跟池意形容得如出一辙:“邬先生怎么知道是我?”
邬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看过你和池意的合照。”
徐佳莹招手让服务生拿菜单:“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池意池意的叫着,怪生分。”
邬言没接过就说了一声:“一杯美式。”
“她喜欢亲密的人叫她阿意。”徐佳莹说完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年少时两个人在学校天台上聊天的场景,那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池意看着天空幻想着未来说:“以后我有男朋友可不喜欢宝贝,宝宝这些称呼太油腻了,我希望他能叫我阿意,专门的昵称。”
邬言听完确实觉得双方都连名带姓地叫一点也不像情侣,把这事放在了心上:“谢谢。”
徐佳莹见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疏远,无奈摇摇头:“池意说的还真没错,你真是三句话憋不出一个字。”
服务员把美式放到邬言面前,徐佳莹从包里拿出照片,推到他面前:“你们男生应该都不会了解到长得胖又丑被孤立是个什么滋味吧?”
邬言拿起照片仔细对比了面前这浓妆精致的女人,徐佳莹在讲到以前的事,心还是颤抖的:“这是我以前的样子,如你所见,我减肥并且整容了。”
初中正值女孩子青春期,徐佳莹发育地很好,被男生嘲笑过后她不敢昂首挺胸地走路,就算再低调,也依然有人拿她的胖说事。
徐佳莹一家因为父亲经营不善破产别墅被变卖,她从此从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