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后,梁如夏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因为现在站在酒光KTV门前的孙艺溪和在学校里的孙艺溪仿若两个人。
女生的身上不再是清一色的清纯风的白色长裙,而是一套牛仔套装。
短款牛仔外套和破洞牛仔裤,内搭黑色背心。
原本的一头黑长直也变成了高马尾,姣好的面容伴着妆容完全显露出来,五官艳丽,更显攻击性。
她身前站着一个男生,个子很高,穿灰色圆领卫衣和黑色长裤,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
因为背对着,所以梁如夏并不知道男生的正脸长什么样。
只能看到孙艺溪的神情,像是在诉说什么,一脸委屈。
和她的穿着打扮很是违和。
不管她说了什么,她对面的男生仍不为所动。
下一秒,男生径自抬脚离开,走得利落。
孙艺溪紧跟其后。
梁如夏全程看在眼里,似乎还有些沉浸。
她没想到会遇到这幅场景。
前几天刚让她帮忙给陈肆川送礼物的女生,今天却在好像不依不舍地追着另一个人。
这个关系有点复杂,梁如夏只觉一头雾水。
“人都走了还看?”
陈肆川冷不丁地说。
猝然听到这句话,梁如夏及时回过神,带着一点小心虚。
“我回家了,再见。”
陈肆川只一眼就知道她在脑补些什么东西,他叫住她,凉凉道:“少想些有的没的。”
“我对她来说不过一挡箭牌,她对我没意思,我更不用说。”
“那她为什么还要送你礼物呢?”
梁如夏没忍住好奇心,顺着他的话小声问下去。
“用来挡箭。”
梁如夏:“……”
说了跟没说一样。
陈肆川看她吃瘪,乐了:“总之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以后她再找你转交东西,直接拒绝。”
梁如夏也不深问下去。
毕竟他们目前没有熟到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地步。
“好,”她应声,“我这回是真的要回家了,再见。”
“等等。”
“怎么了?”梁如夏疑惑地回头。
陈肆川眼神下瞥:“你腿好了?”
“快了,差不多已经结痂了。”
“走吧。”陈肆川率先抬脚。
梁如夏:“?”
他为什么也要往路口走?
不是要回网吧吗?
陈肆川没听见背后的动静,转而停下问她:“怎么,走不了路了?”
“不是,”梁如夏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出来,“走去哪里?”
“去路口给你打个车,”陈肆川似是觉得她这问题问得多余,“还能不能走?”
陈肆川想说走不了他可以扶她或背她,但想了想,又觉得他主动说不太好,显得轻浮。
于是便没有说,等她回答。
梁如夏当然能走。
“我可以走的,”她道,“但是就不用麻烦你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那就走吧。”
梁如夏看着男生脊背挺直的背影,最终跟了上去。
陈肆川腿长,走得快,她到的时候,他已经给拦好了车。
“谢谢,多少钱?”
陈肆川举了举手中的袋子:“大概,也就这么多。”
梁如夏先是一怔,随后被他逗笑。
“那谢谢你了。”
她这位同桌,人真的挺好的。
“回头你受伤的时候,我也会帮你的。”
陈肆川从喉咙里哼出一声笑,漫不经意说:“盼我点儿好吧你。”
梁如夏连忙呸呸几声:“说错了,以后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我也会帮你的。”
“行了,再客套下去司机不耐烦了。”陈肆川示意她上车。
梁如夏上了车。
出租车的窗户开着,有风灌进车里。
司机正要启动车子时,陈肆川忽地叫住她,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梁如夏,你做得挺好的。”
“不止抓娃娃。”
-
傍晚,陈肆川单手打开门,走进一天未曾回来过的家。
偌大的客厅内,陈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面色严峻。
陈肆川左手提着袋子,目不斜视走上通向二楼的阶梯。
“站住,”陈父一声令下,质问道,“今天去哪了。”
陈肆川如他所愿停住脚步,吐出两个字:“网吧。”
陈父重重地扔下手中的报纸起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去那种地方,彻底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算是。”
陈肆川仍笔直地站着,并没有因此被他威慑到半分。
陈父听到,气得说不出来话:“你、你,我陈东升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留着一头利索短发的陈母在这时从某间屋子走出来。
虽然穿着暖色调的家居服,整个人却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白皙的脸上几道淡淡的皱纹,双唇自然闭合,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肆川,你就是这样跟你爸说话的?”
陈肆川极淡地扯出一个笑容:“那该怎么说?”
“我敬爱的父亲,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彻底把您的话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