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喉咙：“你方才说……这是条灵蛇？”
「妖兽图鉴加载中——」
沈霁面前的烟尘雾气，连同那三只戾气肆溢的长眸，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生生定住了。
「妖兽：凤眼灵蛇
等级：七品
基础信息：身长三十尺（十米）。头顶有赤色的琉璃鳞片，是上好的防御良品。獠牙有毒，会令人陷入短暂的昏迷状态。」
沈霁甩了甩手，有些自暴自弃道：“特权到底是什么？”
面前的妖兽面板重新出现了出现了两行字：
「1. 允许角色违背人设行动，当前使用次数 0，剩余次数 10
2. 进行战斗拟合，当前使用次数 0，剩余次数 10」
此时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人设不人设的根本就无所谓。
“战斗拟合？”沈霁顺手就点了下那块面板。
面板迅速消失，变成了几个字：「正在进行战斗拟合」。
右下方还有一个倒计时，看起来像是系统能够暂停的时长。现在显示的是5小时54分03秒。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
系统的声音变成了冷冰冰的机械音，向沈霁读着屏幕上的字：“建议宿主先向左下方闪避，然后使用佩剑从下方攻击凤眼灵蛇的下颌，只要贯穿它的咽喉，就可以成功杀死它。”
读完之后，它才试探着问沈霁：“宿主你觉得怎么样？”
沈霁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看向了一段似乎是合成的影像。有一个浅白色的人影模拟的是她的动作。
她饶有兴致地看了两三遍，正打算仔细地研究下系统提供的攻击思路，却忽然瞄见最下方的角落里的一行小字。
——「胜率：1.6%」
沈霁：……
这也叫战斗拟合？这不是就是送、人、头吗？
她指向下方的数字：“这个胜率是如何算出来的？”
“是我结合了之前九位宿主的失败……啊不是，战斗经验。”系统懊悔地急忙改口，但还是被沈霁听到了。
“之前还有九个人？”沈霁眼皮狂跳，“而且……他们都失败了？”
系统仿佛被人戳到了脊梁骨，撒了气，带上了几分哭腔：“宿、宿主，请你不要抛下我呜呜呜。如果我再失败一次，我就无法毕业了。”
毕不了业？
这话仿佛在内涵她一般……她才是毕不了业了好吗！
她克制住内心的悍然巨浪，压着嗓音，问：“你刚才说，你还在实习期？你们也有毕业的要求？”
系统此刻终于放下它身为硅基生物的偶像包袱，哼哼唧唧起来：“我已经失败了九次了，如果再失败一次……就会取消资格，重新参加考核，才能再上岗。我们的考核可难了，除了熟读剧情，还要学什么机器学习、决策树、RNN、CNN……”
“什么？”沈霁一愣。
系统声音小了下去：“我再失败一次，就要重新参加考核了……”
“后一句。”
“啊？”系统摸了摸看不到的头，“机器学习？决策树？R……”
“你懂机器学习？”
“懂算不上，但我们都学了……诶！宿主你难道也懂？”系统一惊。
它为了上岗，没日没夜地背剧情，最后只考了六十二分。至于什么机器学习，道理虽然它都懂了，可每次考试都只能考二三十分。
沈霁微微挑眉：“略懂一二。”
她看向那段合成的影像：“说说你具体是怎么做的。”
系统调出了九段影像，然后抽取出了宿主和灵蛇对战的部分，然后将一帧帧的画面接连排开，解释道：“我是从这些留影石里提取了灵蛇的特点然后构建了一个模型，可以预测灵蛇的行动，然后找出它的薄弱环节和易受攻击的部位，制定了反击的策略……”
“之前的哪个宿主打败它了？”
系统没有说话。
沈霁以为它是去调取之前宿主的资料了，便先点开了第一段影像。那是一段第一人称的影像，代入感很强。
很快，她就看到了一张血盆大口直冲自己而来，在几乎撕破耳膜的尖叫中，面前的画面变成了一片黑暗。
就好像是被彻底吞吃掉了。
沉默……
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沈霁感到手心隐隐冒汗，却听到系统蚊子哼哼般地开了口：“没……没有。”
“没有资料了吗？”沈霁皱起眉头，顺着自己的思路下意识地问道。
“不是……是——”系统一鼓作气，“前九位宿主都没能打败它。”
沈霁揉了下耳朵，确认道：“你是说、前九位宿主、没有一个顺利、逃了出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