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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到如何从零开始建设帮派之前,我首先见识到的是哥谭帮派内部的霸凌和欺压。
汤姆、或者杰克、或者别的什么名字,入伙时简短的自我介绍没让我记住他的名字,总之这是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标准的白人长相,膀大腰圆,还纹了很有威慑力的文身。
“把你口袋里的东西交出来。”把我逼到小巷深处的时候,汤姆这样说。
我知道女人通常不会以成员的身份出现在哥谭的帮派里,为此我特地做了伪装,爱德华的易容已经卸掉了,我自己的水平只够把棱角化得冷硬一点。
对着镜子踌躇了半天,我又往脸上添了道疤。
这道疤可以说屁用没有,一米七不到的男人出现在哥谭帮派里,虽然没有女人那么危险,但也是个人人皆想捏一把的软柿子。
“我口袋里没有东西。”我翻出自己的口袋,很是真诚道。
事实上,打从我学会黑吃黑开始,就没有带钱出过门,所以这句话可能是我说过最真诚的话,但皮特、或者别的什么名字,他并没有相信我。
他的手开始往我屁股后面的口袋里伸,同时用鼻孔发出轻蔑的声音:“那我只能自己拿了。”
我姑且拦下了他的动作,没有进行下一步。
主要我很纠结他究竟是想拿我的钱还是想摸我的屁股,如果他要拿我的钱,那我就要扭断他的胳膊再拿走他的钱,而如果他想摸我的屁股,这就不是一个胳膊能解决的问题了。
起码我得让他的兄弟付出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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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消极抵抗显然给了艾伦、或者别的什么名字更进一步的暗示,他就连笑声都变得放肆起来。
妈的,得把他舌头拔了,我感受着显然不如先前清新的空气,决定完事后再给他灌点洁厕灵。哥谭的空气已经因为层出不穷的反派足够污浊了,他的口气不应该再为此而添砖加瓦。
然而事情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那一步——对克里斯、或者别的什么名字来说。
红头罩路过小巷的时候随脚踢起一块石头,刚好砸到了安迪、或者别的什么名字的脑袋上,他非常及时地昏厥了过去。
露出正在选择恐惧症中的我自己。
“现在你……”红头罩说到第三个字时骤然转折,说出了我的名字:“Jone?”
“嗨。”我伸出一只手回应他,同时痛心疾首地想意识到,我的化妆技巧果然不太行。如果今天的妆是爱德华马提尼化的,那红头罩一定认不出我是谁。
我结合我们会面的情境为他补上没出口的半句话: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拉,非我所愿也。
我若无其事地拍拍手,假装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一件无比正常的事情——实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里是黑面具的势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明明是红头罩。
而我,是个堂堂正正的黑面具俱乐部工作人员。
黑面具在哥谭的产业主要是假面会社和黑面具俱乐部,假面会社作为正统犯罪组织,入社审核比较严格,基本都是黑面具的熟人,或者打不过他的仇人,相比之下,黑面具俱乐部作为掘金之地就要亲民很多,招聘工作人员的标准也与其他哥谭夜总会相似。
只不过因为黑面具这个帮派头领的威慑力在,有意向投递简历的也都是些道德水平不高的人,导致黑面具俱乐部明明只是个偷税漏税的违法商户,却充斥着暴力和血腥的氛围——也可能这就是哥谭商户的常态,哥谭别的夜总会也没有比黑面具俱乐部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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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或者别的什么名字,他昏迷的身体就横躺在小巷里,实在很影响我们聊天对话的氛围。
我和红头罩对视一眼后,决定换个地方交流。
——实则是从这个小巷走向了另一个小巷。
看到红头罩进来之后,小巷里的原住民放下打了一半的架,很识时务地离开,我看着他们屁滚尿流的背影,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哥谭犯罪率这么高,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城市的小巷太多。”
小巷,一种犯罪的温床。
红头罩很酷地倚靠在墙上,抱着胳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不出是赞成还是反对。
我也并不在乎他是赞成还是反对,实际上更惹眼的是他抱臂的动作,很逼,很帅,而且显得他的胸很大。
可惜我打不过他,要不然早晚摸上一把。
“你怎么出现在这儿?”我问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觉得红头罩八成也要问我这个问题,这问题适用于一切认识但没那么熟的人,是一个不错的聊天开头,仅次于英国人谈论天气、中国人问吃了没、日本人鞠躬并喊一声前辈。
我决定先下嘴为强。
“工作。”红头罩道:“你呢。”
“我来学习。”我说。
我俩的理由真是一个比一个正经体面,如果我们遇到的地方不是黑面具俱乐部旁边的小巷就更好了。
“你在这里能学什么东西?”红头罩道。
他讲话的语气听起来像那种□□片的大佬,实则也是一方帮派势力的首脑,通常来讲这种时候大佬会游刃有余地吐一个烟圈,可惜红头罩带着个头罩,导致这个逼不能完整地装出来。
“学习如何在哥谭发展自己的势力?”我抬眼看红头罩的表情,红头罩的头罩没有眉毛——但他显然皱着眉头,这可能和罗宾的多米诺面具是一样的原理,是什么美漫世界特有的黑科技。
他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在这儿能学到什么。”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