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奉其为尊吗?那这个天下还有师父和我说的道理所在吗?师父今日如何罚,徒儿都认,但底线我会守,人、我也一定会护!”
“宋驰,传令下去,常逾看管御赐之物不利,又以下犯上,违命不遵,杖则五十,以儆效尤!”
“师父,这五十杖下去,怀律怕是会···”
常骁盯着常逾,天下之公,百姓之安曾经也是他要坚守的底线,若果他做不到,常逾做得到,或许,对他未来,也是一种鞭策。
常骁:“这个处罚,你可认?”
宋驰:“怀律,快跟师父认错!”
常逾坚定的仰视着常骁,坚定的吐出了一个字:“认!”
这算是他们师徒俩的交易,常骁护着常逾,常逾护着秦岭,常骁不可能带着整个镇抚司和秦王对抗,秦王此举瞒不过陛下,所以秦岭的存在也一定会被陛下注意到,只有用这看管不利御赐之物的由头,才能既保住皇家的颜面,又能让陛下牵制住秦王的动作,才能让秦王吃这个哑巴亏,算是在变相的保证秦岭的性命,而常骁也等同于默认,不会对秦岭动手。
常骁:“好,宋驰,让今日当值的人都来着院中看着,无论是谁,这镇抚司对犯错的人,绝不姑息!”
“师父!”
“再多说一句,你也陪着他!”
常逾不愿连累宋驰,给常骁扣过头之后,径直走到院中,脱了官服,等着这五十杖。
烈日之下,众目睽睽,常逾咬着牙,挨了一杖又一杖,皮开肉绽,后背的崩裂出的血溅在了常逾的侧脸,可常逾一声未吭,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自幼认定的道理,哪怕此刻不是秦岭,他也一定不会示弱,秦岭的存在就像是那些没有后台的普通人,被这些高官俸禄官官相护的达官显贵,随意拿捏。
整个过程常骁也没有多言半句,无论宋驰如何求情,都没有用,因为常骁不仅仅是要给秦王一个交代,也是想看一看,常逾到底会不会做到那个用生命去守护底线的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去那个可以争一争的位置。
常逾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交代顾郦,此事不允许告诉秦无恙,他要是问起来,就说出去办差了。
常逾烧了很多天,也用了不少药,可这五十杖太重了,寻常人命都留不下,若不是他自幼习武,怕早就殒命当场了,秦岭在乔林的药堂里待的魂不守舍,总觉得哪里不对,常逾那日是穿着官服从药堂走的,就算办差,总是要回来拿些衣服吧,或者拿些行李,这么贸然,不对劲!
秦岭趁着乔林不注意从药堂跑了出来,找不到常逾,还找不到顾郦吗?
直到秦岭偷偷爬上镇抚司的房檐,心里还不免嘲讽,这锦衣卫的守卫也不过如此嘛,找了一圈,终于看到顾郦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药和血染的棉布,秦岭知道,顾郦虽然也是锦衣卫,但也只听从常逾一人的派遣,能让顾郦伺候的,也只有常逾,所以看着那些污秽之物,秦岭想都没想,直接从房檐上跳到顾郦眼前,吓的顾郦差点没晕过去,虽然答应了常逾,可事已至此,哪里还是顾郦瞒得住的呢,只好全盘脱出。
秦岭:“这都多少天了,人还没醒?你们不知道找大夫吗?”
顾郦忙着将秦岭拉到一边:“你小点声,要是让人知道你擅闯镇抚司,大人又是一条罪责!宫里的御医都来过了,可这伤的太重,只能先保着!”
秦岭:“什么叫先保着?难不成保成白鹭那样吗?我去找乔林,你那宫里的御医要是有用,那老皇帝还能病那么久?”
顾郦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这人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你可闭嘴吧!我的天爷啊,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不我把外面那俩守卫放你嘴边得了!”
秦岭:“没那大胃口,再说了那俩睁眼瞎,人都拦不住,还拦嘴呢!我去把乔林绑来!”
顾郦都无奈了,怎么还劝不住了呢:“您这轻功行了,不惊动其他人,乔大夫怎么进来?”
秦岭:“那你把常逾带过去!”
顾郦:“御医说了,大人现在见不得风,动不得!”
秦岭也无语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没有能行的,索性也不指望他了,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啥也指望不上你,我自己想办法,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乔林!”
说着一溜烟似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