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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逾有些错愕:“母妃怎么知道的?!”
颖妃笑着,她也是女人,虽然她没有得到自己爱的人,可她也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不过这个姑娘知道分寸,就凭这一点,颖妃对她的好感就多了几分。
颖妃:“是个聪明的,她这是不想连累你,也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这才用理性的谎言去圆了感应之下做出的抉择!”
常逾:“可她、事后要了一千两!”
颖妃:“那我问你,你可知这一千两的用处!?”
常逾轻嗯了一声,他太知道了,这一千两常逾觉得付的值,换那些贫民寒子一个未来,或许也能换大齐的未来!太值了!
颖妃:“看你这个样子,不仅是知道,还觉得她做的对,那就证明这姑娘品质不坏!钱这东西对于咱们来说或许无关痛痒,可若用到裉节儿上,那意义便不一样了,就如同我愿意将龙骨香赠予你一样!”
颖妃的话让常逾辩无可辩,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可辩的,他也觉得倪家姑娘所做之事是善举。
颖妃:“还有一事,圣上听了皇后的谏言,说你府里的人不懂规矩,正逢你选妃之际,要往你府里塞几个嬷嬷做教习!”
常逾蹙眉,不悦的神色怕是连瞎子也看得出来。
颖妃:“这是看着你这几日在前朝得势,就算压不住你得风头,也要恶心恶心你!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那几个嬷嬷换成了宫里的老人,虽说刻板些,但至少心思纯良,至少把这面子上装过去,也都好交差!”
常逾一想到自己的小狐狸要被教习,更为不悦,那样活泼洒脱的性子要是被嬷嬷板过来,那真是得不偿失,可他还是忘了秦岭这性子,他爹都没板过来,来了天王老子也没用!
常逾:“母妃就打算这样忍气吞声下去?!”
常逾不是一个主动挑事的人,可襄王和和皇后都就差骑在他脖子上拉屎了,常逾也不是个能如此容忍的人,自然心生不悦。
颖妃:“我戚家从不夹着尾巴做人,更不会忍气吞声四个字,可襄王的身份轻易碰不得,若他在其它方面不知收敛的犯错,那便免得我们插手了!”
常逾觉得襄王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秦王的覆辙,他会蠢到那个份上去重蹈吗?可既然纵容他能引发他的肆无忌惮,试一试倒也无妨,就是委屈了自家的小狐狸。
常逾走后,颖妃独自坐在软塌上思虑了许久,常逾说得对,他们不能一直忍气吞声下去,更不能将襄王纵成下一个秦王,让常逾时时处于危险之中,颖妃起身来到书案前,取出尘封许久的药水,写了封无字天书,又用普通的墨笔在上面写了几个糕点的名字后,将予舒叫了过来。
“予舒,用我的宫牌出去一趟,去老地方,买些东西。”
予舒仔细的将纸张收好,这是她与常骁秘密通信的方式,常骁看似隶属皇权,可皇权应属贤主,先太后薨逝前,叫了常骁与颖妃,要他们一起护佑大齐,这也是常骁将常逾藏匿起来的原因之一,襄王是戚家护送入京的,所以戚家的人不能碰,可他的身份有异,常骁自然不会让人辱没了皇室血脉,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想要捧常逾上位,只要有人拿捏着襄王的身份,就算是让其有了后顾之忧。
长安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倪府,东西呢自然是没少带,不过都是些滋补的药材,别人不认识长安不要紧,倪夫人也算是官眷,自然亲自相迎,当然,身后跟着府中的一众女眷,毕竟能和长安公主搭上关系,这对今后家中女子的婚嫁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前几日常逾打着长安的旗号来给倪家小姐看病,长安自然是知道的,当然也得给之前的事找个合适的借口。
长安:“倪夫人不必客气,本是母妃觉得我这些日子不太开心,想给我办场马球会的,我想着与倪家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又投机,这才想着邀着倪家的姑娘们一起去,可是不巧,听闻倪家姐姐病了,母妃说,倪家姐姐心善,特意让我来瞧瞧,算是感谢当日倪家姐姐的慷慨解囊!”
长安这话可单独夸奖倪孜,更假意的说要请倪家所有的姑娘,这话说的就等于变相的认可了倪家的女眷,倪夫人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倪夫人笑如艳花,拉着长安就往内宅里走:“公主和颖妃娘娘真是高抬了二丫头,不过是举手之劳,若遇上的是我倪家的其他姑娘啊,也会如此的,是不是啊,馥儿?”
“母亲说的是!”
长安之前也没仔细看过这所谓的倪家三小姐,如今这一看,倒是与她母亲一般刻薄尖酸的嘴脸。
长安:“可惜了,皇兄说最近使臣多,便将此事搁置了,我想着也是,待开春暖些再开也不迟,到时邀请倪家姐妹一起,倪夫人可要给我这个面子啊!”
倪夫人听了这话,更是开心,且不说长安如何,就凭这颖妃是圣上的宠妃,她的面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的,而且能出入她马球会的人必然都是有头有脸的,正好给馥儿寻门好亲事。
倪夫人:“那是自然!”
长安:“母妃说,倪家姐姐有此善心,定然是夫人教导的好,命我此行啊,给您带了些东西!”
倪夫人:“颖妃娘娘怎如此客气呢!”
看着倪夫人爱不释手的模样,长安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要不是为了我未来的嫂子,我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啊!
长安:“不知倪家姐姐可好些了!”
倪夫人:“伤筋动骨一百天,没那么快好呢,且要将养些日子呢!”
这几日跟着常逾一起进宫的都是文青山,长安也从文青山那听闻了些,说是这倪家二小姐自从回府,便被这倪夫人训斥了,挨了不少打不说,还将人骨头都打裂了,长安也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