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我的支撑,空岛开始猛然下坠,我在安置好最后一个人之后赶紧俯身下去追。
不枉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总算是超过了它下落的速度,重新回到下面苦苦支撑。
更重了啊……我顿感一阵无语。
“喂青海人——!!!拜托你!把我们的空岛!举起来吧——!!!”从上方传来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
“请把它——举起来吧!!!”
“举起来啊——!!!”
诸如此类的声音在不断增多,分贝也越来越高。
他们内心的声音,我似乎也能听清楚了。
随着他们的呐喊,我奋力举着空岛“唰”地一下从他们面前飞速上去:“给我——”
“上去啊——!!!”
我已经将空岛举到了原来的位置,也能稳稳地撑住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微微抿嘴笑了。
累死了……
他们倒是兴高采烈的回到家园了,留我一个在下面做地基。
把镜头拉到获救的空岛人和山迪亚人这边。
他们已经不能忘记了,那个像神明亲临一样顶天立地的撑起空岛的少女。
有力量,却不招致恐惧,带来希望和安定,这或许才是神最初的定义吧。
等我被拉上去的时候已经是路飞把艾尼路打飞之后的事情了。
看在我是被八抬大轿抬过去的我就勉强不计较做那么久地基的事情了。
我们这群从青海下来的人都不同程度上受到了创伤,8个人躺成一排。
“喂绿灯……”娜美有气无力地侧头看向我,“现在大声说‘我想痊愈’还有效吗?”
“这个啊……现在大家估计都没力气叫出声了,就交给外面的人帮我们喊一下了。”我也才突然想到,“想来他们也很乐意吧。”
我们就在一声声洪亮的喊声中满血复活了!
空岛人和山迪亚人也在这次的战争中冰释前嫌、握手言和了,估计接下来就是两族的首领一起执政了。
为了庆祝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路飞又领头开起了宴会,我已经放弃抵抗了。
“绿灯小姐。”甘·福尔和那位帐篷顶被我踩破的酋长走过来,叫住我。
我放下手中的酒桶,自觉地跟着他们走到了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不过在去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挺引人注意的,基本上路过我旁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我。
眼神还怪恭敬的。
“今日举起空岛一事,我们二位谨代表空岛人和山迪亚人深表感谢。”甘·福尔说。
“如果在意的话就请拿珍器重宝吧!”无功不受禄,我有功自然是要受禄的,“我真的很缺钱。”
“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个,如果您能答应下来的话,那么空岛上的珍器重宝是随便您拿的事情。”
我承认我狠狠地心动了,忙不迭地让甘·福尔赶紧说。
“你说过,如果艾尼路倒台了可以选您上位,成为新的‘神’,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还算数?”
其实我已经做好了他们要让我做保安的打算,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两个那么客气,直接把王冠给扣我头上了。
“你们还没有吸取艾尼路那个教训么?还想要一个自命不凡、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神’?”我抱着胸,问。
甘·福尔迅速接下去说:“我不认为您是这样的人。”
我顿了顿,然后微微红着脸轻咳了一下,这该死的马屁,怪让人受用的。
“您很有力量,您的力量绝对是压倒性的,也绝对亲近的,这一点有很多空岛人和山迪亚人见证过了,他们对您也有着绝对的放心和崇拜。”甘·福尔看向我,点点头,“艾尼路带给我们的惨痛的教训,正是要我们去直面它,逃避阴霾和恐惧并不是长久之计。”
“正是如此,我们需要您这样与艾尼路相同又截然相反的存在,就像是精神寄托一样,让我们无处安放的紧张、焦虑、不安都得以寄存和与之抗衡。”
“政事上的问题您也不必操劳,全权交付于我们二人即可。”眼见我还是有些摇摆不定,甘·福尔又鸡贼的抛出一个诱人的条件,“你只需要在神社听听大家许许愿、发发牢骚就好了,就当唠家常一样。”
其实这么听来真的是我妥妥占了便宜,这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有人往里塞钱的事情么。
不过我还是有些疑问:“路飞不是还把艾尼路给干翻了吗?为什么不找他?”
“这个……这不是没多少人看到么……明星效应明显效应!”甘·福尔的眼神略显飘忽,“而且他太自由了,我们抓不住,肯定会拒绝我们的……”
所以我就是那个看起来不自由又好拿捏又心软的人吗???
冤大头竟是我自己!
我叹了口气,看了眼两位在陪笑的老领导人,也觉得他们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
“既然我当了‘神’,就要按我的一套规矩来的哦?”我试探地问道。
“那当然。”
“我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不过你们要是有事找我的话可以敲响黄金钟,我会立马赶过来的。”
“那是自然。”
“空岛里的黄金都归我?”
“……是的,这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处。”
我在内心暗自“yes”了一下,没想到欠香克斯的钱这么快就能还上了。
我正色,故作严肃地点点头说:“那么从此以后,我便是你们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