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故事也要编的像点儿吧。”
祁温一脸无可奈何,努努嘴道:“那条之所以能花钱买来,是因为它的饲主恰好因事故去世了,它也活不了多久,于他们来说已经无用了,才会流落到黑市。恰好而已,不然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买不着。”
姝已点点头,“既然如此,那钓鱼的鱼饵恐怕不够啊,得加点料才是。”
“鱼饵不够我们可以去后山挖些蚯蚓呀,你们要去哪里钓鱼?”月萤回来时刚好听到姝已的话,以为两人要去钓鱼。
姝已忍俊不禁,朝月萤说道:“不去后山了,你想不想下山?我带你回我家住些时日。年关将至,也好一起热闹热闹。”
她本来是想在寺里待几天试探一下祁温的,如今他该说的都说了,而且七星蛇活不了几天,她得另作安排才行,不能浪费了“钓鱼”的机会。
“好啊,我当然愿意。正好可以参加姐姐的成亲礼,那可是姐姐的大日子。”月萤特别兴奋,她还从来没去过繁华的京中,尽管她和姝已认识很多年,颜姝已从来没有邀请她回家过。
“嗯,只要你想,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姝已看着她的笑容,内心默默感慨,此女好歹是颜姝已曾经最要好的朋友,救人一命,就当是慰藉颜姝已的灵魂。在她眼皮底下,总不至于在年关时悄然逝去吧。
“你应该会记得我们的约定吧?”祁温跟上了姝已的脚步。
“当然,要是真的有你想要的那个东西的下落,我一定会帮你。”帮你毁掉它,后半句姝已在心里默默说道。
祁温笑笑,“那就等颜小姐的好消息了。”
姝已没有再理会祁温,上前温声对月萤道:“走吧,收拾一下衣物,一起去和住持道个别。”
祁温有些不高兴,姝已对待月萤和他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他不高兴时,就也不想让别人高兴,跟在月萤后面嚷嚷着,“我也要去。”
“不可以!你是男的,姝已都要成亲了,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们了。”依然没搞清楚状况认为祁温是对姝已有意的月萤连忙摇着头拉着姝已快速走远。
姝已拍了拍月萤只到她肩膀的小脑袋,“好了,快收拾去吧。”
“好,我很快的。”月萤立马笑嘻嘻地去了。
“你确定不需要我下山帮你?”
“此事由我自己处理就好,不劳祁温公子费心。”
祁温看着面前清冷如月光的人,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要和褚翊成亲?那人可没表面那么简单,我劝你最好不要。”
“你难道是真的喜欢我才会如此关心我的事?”姝已眉间含笑,颇有些逗弄他的意味。
祁温被口水呛到了,咳了半晌,脸都红了,焦急地说道:“你可别乱说啊,小爷我除了引魂令,对其他的都不感兴趣,特别是女人。”
“你先前不是还说着不认识褚翊,现在连他为人都知道了?”
“先前不是想瞒着你嘛,既然现在都结盟了,我自然要劝劝你。他那人谁靠近谁倒霉啊。”
“这你也信,那你怎么没倒霉?”
两人行至院门口,祁温停步,低语:“既然你执意要嫁给他,那待你成亲之时,身为同盟,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厚礼。”
“多谢。”
院门口,住持与月萤已站在那里交谈多时。月萤看起来不太高兴。
姝已上前行了一礼,“大师,冒昧打扰了。晚辈带月萤回颜家住一段时间,待我成亲礼后亲自将她送回来。”
“姝已,我可能要过些时日才能去你家,不若你先回去,届时我坐香客的马车一道去你那边,你在街口接我就好。”月萤扯着衣角,有些扭捏。
姝已疑惑地哦了一声,抬眸看向住持。
“提前恭贺施主新婚喜。月萤时常给山下有户人家讲经,刚刚传来消息,那户的产妇临盆时受了惊,别人近不得身,还需月萤去安抚一二。也就几日的功夫,还望施主不要介意月萤失约。”住持笑意盈盈,说话的态度诚恳,很是慈祥。
“这也算是功德一件,我自然不会介意。更何况我成婚之日尚早,左右也不差这几日。待月萤忙完了,给我传个书信就好。”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理解。”
“对了,大师,我有一疑惑,还望您参解一二。”
“施主直说便是。”
“今日我初来时,寺里的小师傅带我去看日出,说宝源寺居于这山顶,风景一片独好,大师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俗世万千,终归虚无,唯有朝日,不断往生。日出天天有,可观者不常有,阿弥陀佛。施主慢走,老衲就不送了。”住持依旧和善,垂头低念时,手上的佛珠发出清脆的声响。
“告辞。”姝已拜别。
“过几日见。”月萤有些不舍得挥挥手。
姝已笑着应了一声嗯,和阿欢一起走向下山的小路。小路绵长,一路草木皆是枯败之色,往远处望去,路似乎隐在一层又一层的黑褐色残枝之下。
而本该早已下山的人,此时却出现在了后山。
“你果然没走。”
两人对视一眼,跃下那片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