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还撞到了他拦过来的胳膊上。
月萤羞恼地呵斥道:“你让开。”
“小娘子别生气嘛,我又不是坏人,只是想请你喝杯茶。”
“离她远点。”月萤本来被遮挡住了视线,随着这清脆悦耳的声音,面前的男人被扒开。
月萤探过头,娇俏的脸正好映入一双清如泉水的眸中。月萤今日未着僧袍,但依然是朴素的布衣,即使这样,她整个人也散发着一种温柔淡雅的光芒。
而面前的男子,剑眉星目,身着淡青色衣裳,腰间坠着玄色带子,手持一柄通体雪白的剑和一副画。
“你谁啊?”若不是那魁梧大汉突然的吼声,两人都没有发觉已经保持一个姿势站定了许久。
颜成济没有回答那汉子的话,自顾自地展开手中的画像,对比了一下眼前人的面容,开口道:“月萤姑娘。我来接你了。”
月萤有些呆滞,“你是?”
“我是姝已的哥哥,颜成济。她身体不适,故而今日我来接你。”颜成济微微一笑。
“姝已她怎么了?”月萤心下一慌,着急地问道。
“走吧,先上车,一会儿你去看看她便知道了。”
为了避嫌,颜成济备了马车给月萤,而他自己骑马,行于车前。
一阵狂风吹过,车帘半卷,颜成济回头时,再次撞入月萤瞧过来的视线中,顿时耳朵微红,转过头去。
待一进颜府,颜成济便吩咐小丫鬟带月萤去姝已那边。
在颜成济离开之前,月萤还是鼓足勇气拦住了他。
“谢公子今日解围之恩。”
“没事,别说你是我妹妹的朋友了,就算是陌生女子,今日这种事,只要我看到了,我也会帮的。”
“公子是个好人。”月萤莞尔而笑。
“快去吧,姝已她应该在等你。”
月萤颔首,随着小丫鬟朝姝已的屋子那边走去。
姝已正在屋外练剑。远远地就看见月萤的身影,停下了手中动作,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她。
“姝已,天气寒凉,你怎么站在门外啊。”月萤走近了就看到姝已那苍白如雪的脸和冻得有些红通通的鼻尖,连忙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不冷。”姝已抽回手,笑了笑。
月萤注意到了姝已手腕上的伤,惊呼一声,“姝已,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被七星蛇咬了。”姝已轻描淡写。
月萤看着那伤口,看着看着就哭了,抹了抹还浮于脸上的泪珠,哽咽着说:“是你在宝源寺抓的那条吗?你为何会被蛇咬啊,那蛇不是……”
姝已拿起一方帕子,递给月萤,像个闺中小女儿家般,轻蹙笼烟眉,羞声道:“那蛇太狡猾了,是我轻敌了。不过我抓蛇之事你千万别与旁人说啊,到时候别人听说我抓蛇不成反被咬,平白看了我笑话。”
月萤擦了擦眼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保证,绝对不与外人说你的糗事。”
姝已闷声笑了笑,这小丫头真的太好骗了。
“小姐,夫人说今日有客人来,准备了晚宴,还请小姐和月萤小姐随奴婢前往膳厅。”一个小丫鬟匆匆赶来通报。
“好。”姝已从上次在众人面前吃了太多肉后,再没有与大家同食过,全是让阿欢准备好吃食,在自己的屋内吃。今日月萤在,还是带她一起过去吧。
膳厅内,几人已经坐在位子上,只待两人。
姝已瞧了一圈,没见到颜将军,随口问了句,“爹呢?”
“他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儿就回。你们不用等他。”颜夫人笑意盈盈地,“你就是月萤吧。来,过来坐。”
月萤乖巧地坐到了颜夫人的身边,颜夫人甚是高兴,拉着她问了些宝源寺的事。
颜成济让开了位置,坐到了姝已身旁,关切地盯着姝已的手说:“我听阿娘说,你的手没事了。让我看看。”
姝已大大方方地将伤口露出来,没有包扎,尽管已经不再流血,却看起来依然骇人的很。
颜成济惊了一下,“这哪里叫好了,你要乖乖上药才是。怎可不包扎就这样随意活动,万一再伤到可如何是好。”
姝已明白他这是在担心她,安慰道:“哥,真的不要紧的。”
月萤朝这边看过来,颜成济眼眶泛红,似是在心疼姝已。她听不清两人的低语。
“还好赶上了。”颜将军匆忙回来,身披铠甲,有些肃穆之气,见饭局还未开始,爽朗地笑了笑。
“爹,你回来了。”颜成济见颜将军回来,注意力这才从姝已身上移开。
颜将军卸下了铠甲,还未回屋取披风,坐到了姝已对面,“姝儿,你的手确定已经无碍了吗?”
“无碍。皇上要调哥哥去左州的事有转机了吗?”姝已知道颜将军应该已经知晓自己那样做的目的。
“嗯,陛下体恤颜家子息单薄,你又多灾多难。故暂且让成济陪伴在我与你娘身边,等颜家有下一代了,再让他去左州为民效力。”
“皇上的主意打的可真妙。”颜成济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冷意早已袭进里衣,颜将军的嘴唇有些苍白,姝已见他那副倦容,也有些不忍,便唤道“阿欢,去帮爹爹取件披风过来。”
“不必了,我带你爹先回屋换件常服。你们先吃饭吧。”颜夫人悄悄用手怼了一下颜将军,示意他还有客人在。
“你们先吃,不用等我。”颜将军憨憨地笑了一声,跟着颜夫人离开。
颜成济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低声对姝已说“你早就料到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