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先一步走过去,夺了她的手机。
施意画手中一空,呆滞了一会转头看着拿她手机的人。
那表情无辜得跟他抢了小姑娘钱一样。
那两边的三人也很疑惑:施意画呢?
“喂,没出什么事吧?”
陶眠道“帅哥呢?”
施意画摇了摇头,头侧了侧,“帅哥把我手机抢了。”
听到这个称呼程江怀挑了挑眉,而后凑近她,拿着她的手机眯着眼把通话挂掉了,然后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
手中的香烟被掐灭了随手丢在一旁的垃场桶,“帅哥还叫你要微信直说,用不着偷拍。”
施意画拔下一边的蓝牙耳机,后退几步,皱了皱眉,道:“自恋狂欢。我没要你微信。”
施意画被盯得有些慌张,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不要我微信,那你偷拍扬我干嘛,对我有意思?”
程江怀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双手插兜,往后退了几步,不偏不倚的靠在路灯上。
“没有!只不过我朋友想看你长什么样子,我才拍的。”
说完还摇了摇手咬了咬牙。把自己豁出去了,“我没有对你有意思,我有喜欢的人。”
程哪注杯身为的一个男生笑一声,用手肘碰了碰程江怀的手臂:“怀哥,这女的真有意思,好认真的三好学生哦。”
说完这句活,其他两人也哈哈的笑,你拍我我推你的。
“咳咳,”程江怀正了正声,突然严肃的板着脸问施意画,“你不是程志远拜托来拍我的吧?”
施意画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
程江怀笑着凑近,看着施意画的眼睛:“那你觉得我可以相信你吗?”
程江怀的眼睛像一谭清诱的黑水,里面不容一点生机,让人感觉是冷冰冰的。
施意画被吓得退了一步,盯看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次,“我不认识他。”
程江怀静静地看了施意画一会儿,才正起身来回答:“好。”
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还给施意画。“
你不是要拍照吗?你给我们拍一张,然后发给我。”
施意画小心地接过手机,怕一不小心摔了,左看手机,右看看手机。
随后才解锁,打开手机后说:“可以,你们站好。”
程江怀 让他们几个男生站成一排,自己则站在中间。
“可以了,你拍吧。”程江怀站定了一只手搭在左边的男生肩膀,朝镜头露出了一个痞帅的笑。
施意画横举手扛往后慢慢退,退到合适的位置。
北风钻进了袖子里,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那我谁备拍了。”
“好”程江怀,目光落在她身上,,轻声道。
话音刚落,施意画就拍了下来。
施意画加了程江怀的微信,,把照上发给了他,程江怀的头像是一片黑漆,昵称单有一个字母C。
施意画打开他的朋友圈动态,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陶眠眼看着聿子珊和滕枝鸳相继到家后,又收到了施意画抱平安的信息,才松下一口气。
她看着天花板,看着折射出光泽的雪白瓷砖,眼神有点空洞。
手中的高脚杯一次又一次地被灌满洒液,又消失不见。
几滴酒液狡幸从她的嘴角滑落,溜入她衣服里面。
罗曼尼康帝自葡萄洒,人民币四万钱,单是她一个人就干了整一瓶。
陶眠红着眼眶,细眉皱着,手指尖颤颤地,整个人靠在沙发边沿,抵着冰凉的茶几。
眼泪混着酒液滑进她的嘴里,又苦又涩。
陶眠手指从沙发软垫又与僵硬的支架之间捏出一张合照,照片上的小姑娘乌发扎成两个丸子头。
嘴角含笑,眉眼如画。
身上穿着正红色衣裙,披肩外围有圈雪白的绒毛,纹理交叠得一丝不苟 ,肉嘟嘟的手上捏着两根糖葫芦放在双唇间外的一段距离,小嘴微张,露出一个个小小的乳牙,中间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她嫩红的舌头,十分可爱。
被倚靠着的女人穿着与她同色的国领开肩旗袍,与她的眉眼出奇地相似,仿佛就是一个模里刻出来的,长发盘个圆盘堆在脑后,双手交叠放在腹间。脸上表情柔和,唇色艳红。
再看眼角,嘴角甚至连眉梢都带了温和的笑意 。
陶眠看着这张照片,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滑落,她不禁回想起十年前时拍这张照片的场景。
“妈妈,妈妈。糖葫芦什仫时候能吃呀?”小陶眠看着已经拆了的包装纸,又不能吃的糖葫芦,不开心地嘟着嘴。
女人捏了捏头上丸子垂下来的小辫子,温和的笑了笑,跟她解释,“等拍完这照片就可以吃啦。”
“哦”小陶眠还是不开心,“来来来,小朋友靠妈妈近一点”摄影师热情地招呼着。
小陶眠嘟着嘴往妈妈那靠,倚在她的膝前。
两人摆好姿势,摄影师咧着嘴道:“看镜头哈。三、二,一,茄子!”
画面被永远地封存下来。
这是她和妈妈第一次去相馆拍照,也是最后一次。
是她永远无进忘却的记忆。
陶眠着照片上温婉的女子,哭得眼前模糊,整个人已不和今夕何夕,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还有点晕晕沉沉的。
“叮——”这声音几乎是一只锤子,重重地敲击在她头上断了她对过往的回忆。
陶眠看都不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