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昨天的点点滴又如过电影一般在她眼前掠过。
“So十主语十助助词。”路奚言拿着笔在英语意子勾划,一边给她讲解,“是‘的确如此,的意思。”
陶眠看着自己的笔被他握在乎里,修长的手在她眼前动来动去晃得她有点眼花,奈何她对英语是真的不感兴趣,没一去儿就魂魂飞到化学突验室里去了。
一会儿又听路奚言说,“这是初中的知识点,废物。
陶眠敏感地秒回,“你最废物。”
“6"路奚言舒了舒眉头,试卷往前面一推,笔身被他放倒在桌面上磕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好笑地看着她,“合着我在这口干舌燥地讲了这么久,你就听了这一句话?”
是啊,你怎么知道。
陶眠眨了眨眼,表示的确如此。
瞧着她用胆大包天的样子,路言真是又气又无奈,于是他打算先把讲题这事搁置下来,先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再说。遂他撑着头,狭长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映了些人或物,半玩笑半认真地问她,“为什么不喜欢英语?”
一提这事,陶眠就漫上了其他情绪,但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再无踪迹。
陶眠随手撩了一下耳前的碎发,若其事地说,“因为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特别喜欢苍鼠,然后我养了一只叫汤圆的小苍鼠,我特别喜欢它。”
陶眠激动的拍了拍桌面,“然后我把他带到了学校,上课时他偷偷跑出来了,然后全班都被吓到了,说有老鼠。”
“嗯。”路奚言回应她,眉目中的冷淡被光柔和了一点。
陶眠手指绕了绕头发,“结果被那个英语老师一脚踩死了。
路奚言听到这儿么瞠了瞠眼,“这么残忍?”
如果不是因为陶眠这么讨厌英语,他还真会不相信,毕竟这种事情他从未亲眼见过。
陶眠“嗯”了一声,然后又继续说; “她一脚下去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学英语了。”
路奚言放下了撑着头的那只手,语调微不可察地变了变,“那她后面跟你道歉了吗?”
陶眠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脸上表情也能道该怎么形容。
那一捆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像一把扇子似的散开,其中有几缕还有若无从路奚言手上滑过,掠过几缕幽香,“她道个锅巴,直接叫我出去罚站,一脚下去肠子都出来都。”
那是她满心欢喜养的第一只小动物,可还没好好地照顾它陪它玩要,就在别人脚下眼睁睁地看着它再不见天日。
她还记得小苍鼠凄历的叫声,还记得自己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
后来到四年级换了个老师,是个很年轻的男老师,长得眉清目秀,温润如玉。
那时候陶眠本来但重新认真学英语的。
怎料陶眠又在这时知道了陶母自杀的原因,这个男老帅还是陶文拟那边的亲戚,顿时打消了学习英语的念头。
就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英语这个学科再也进过她的世界。
路奚言看她那情绪压着却忍着不发泄的样子有点可怜巴巴,忍不住用手上的英语书拍了拍她的脑袋,低声唤道:“陶眠。”
“嗯?”陶眠下意识回应他。
路奚言或是紧张或挟带了其他情绪,嗓声此刚刚沉上得许多,“试试从今天开始学英语好不好?”
他是再跟她商量。
学不学都交的她来决定。
陶眠缓缓地从桌上直起腰来,叹了叹气有点儿犹豫地说:“我小学三年级开好就没学英语了,应该来不及了。”
“试试好不好?我教你。”路奚言好脾气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因素在吸引她,陶眠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路奚言看她像小鸡啄米的那样子也发出了轻笑,陶眠听着那悦耳的笑声有了被救赎的感觉,仿佛她已经拿到了90分的英语试卷一般,尽管是才过及格线。
英语这种东西在她眼里也变得有了生命一般。
她愿意去搭它伸出来的手,也愿意去走近它,了解它。
路奚言见她开心了,便继续给她讲题。
后面直到跟她讲完所有英语作业陶眠都没再出过神,甚至还自信满满地跟他说,“英语还挺简单的。”
路奚言看着她,有点意味不明地说,“嗯,你开心就好。”
陶眠从这以后便开始期待每个周六,因为路奚言会在星期的这个时候敲响她的家门给她补一天的英语。
而陶眠则像吃了好斤荔枝一般变得十分积极。
陶小言有时候会跳上路奚言的怀里毛式绒的身者于在里面拱来拱去,或是在花园里,落地窗前懒洋洋地吸叫收这世界最不吝啬的东西。
有时候两人做题做累也会去花园里逛一逛,或是去实验室里复课教材里的实验。
路奚言在此过程中忘了什么步骤,陶眠都会严肃地指出来。
就像他教她一样。
“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简单的都不会。”陶眠嫌弃地说。
路奚言亦是勿了勾嘴角,手上动作没停,“没事,笨才先飞,我可以“试着后飞。”
陶眠问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这厮原来是在骂她是笨鸟!!!
有了一开始便无法结束,每当陶眠一连做错好几道英语题的时候,路奚言都会用同样的语气调侃她,“笨鸟称号非你莫属。”
本来陶眠都只是一笑而过,可到后来的某一天陶眠却从题海抬起头看他,“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路奚言听她这语气,心中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