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游侠儿(1 / 2)

文士张平宁见祁贺一口叫破他的名姓,不由心中一惊。

从赵国出发之前,沐阳王让他在成国谨慎行事,毋要让晋平公主与七郡王——也就是他的胞弟捉住辫子。

他当时还在心底嘲笑沐阳王果真谨小慎微,甚至连远在异国的兄弟都要防着。

现下见这一架势,他挣扎不脱,心底默默地想,不知这个活在传闻中的国主幼子,如今尚了成国公主的驸马,会怎么对他。

这番匆匆发作,也不知是处于什么缘故。

初版的赴成国的使者名单上确实没有他张平宁和阮良,但之后出了丽京,在渡河之前,又在越州当地遴选了一批人,是以他俩也进入了使团。

没想到,这个去国离乡十载的皇子,竟然还能探听到丽京的消息。只是可惜,在沐阳王的地盘越州,他是一点人手也插不进去的。

张平宁很坦然,不管在赵国还是成国,人证物证他都处理好了,绝对不会有别的差池。

——只除了身边的阮良,也就是阮粢。

张平宁眼角余光瞟了阮粢一眼,这个不知怎么与沐阳王搭上的人。

他也不信祁贺会把事情做绝。

但凡他未来还想回到赵国,就不得不多掂量掂量。况且,沐阳王对祁贺也是兄弟情深,生怕这个公主会在未来影响自己的胞弟。

阮粢虽被祁贺的两个手下押着,却一点也不慌乱,只沉声道:“驸马误会了。”

要是硬碰硬打起来,他未必没有逃脱的几率。

只是,今日他是来拿之前的报酬的。

之前,他对张平宁所说的“问亭旧事”嗤之以鼻,但现在,他想知道这些,就算是再去接任务作为交换也行。

心念电转,阮粢还是如张平宁那般,顺服地任由祁贺的人将他制住。

祁贺左手捏住阮粢的下巴,力道柔和,却隐含强迫。

他语中也听不出愤怒生气来,只是冷着声音道:“让我看看,你这贼子的真面目。”

右手的手指在阮粢的下颌处上下摸着,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没有易容的痕迹。

待犹豫着是否要往脖子上探去时,阮粢头一低,看向祁贺的手,隐含着怒火:“驸马何必这般折辱人?”

阮粢昂然抬头,看向赵国主使曲揆明,怒道:“某虽微末小官,出使于成国,不说有功劳,但也恪尽职守。还请曲主使主持公道!”

曲揆明也觉有些莫名,但祁贺虽然失势,却也不是他能随意得罪的。他尴尬地望向祁贺,道:“要是有什么要询问的,驸马尽管带人去,只是这样行事,有碍声名。”

他算是看出来了,祁贺来此,指责面前这两人职位不当只是表面,实际上是在借题发挥。但是他又是不敢阻拦,有苦难言,只因出行之前国主对他千叮万嘱“我儿在成国多年,有怨是常理,这次又被随意指配了婚事,要是冲你们发了火也请主使担待些,等回来我重重地赏!”

国主都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作为臣子的还能怎么办呢?

当前也只能把这两人交给祁贺,反正他们也不是负责大头的人,暂时不在向来也不影响大局。

祁贺随意地嗯了声,注意力都在手上,他不知何时翻出了一张素帕,正细致地擦拭双手。

“那就多谢曲主使体贴了。”祁贺收了帕子,吩咐道:“那就请两位去公主府上做做客了。”

就算不能撬开这俩人的心底秘密,也要让他们吐出点什么。

他想着,待回去了,就立即给元真写封家书,问问她的想法。

也问问今日是否想他。

*

月上中天,刘季酒馆中的热闹之势开始淡却。

魏析和屈恒酒过三巡,却好得像是失散的兄弟一样。他二人醉醺醺地靠在一起,白日里的严肃自持,此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包厢中别人也是差不多的醉意。

月末就只有成泛和刘适还目光灼灼,保持着清醒神态。

刘适搓搓脸,问道:“主事,今晚总不能一直喝下去吧。”

成泛撑着下巴,百无聊赖,“谁知道呢?看起来他们倒是还想再来几轮的。”

刘适看向成泛道:“还好和驿馆打了招呼,不然待会夜深,还进不了大门。”

他看着成泛有些发呆的眼神,问道:“主事是有什么心事么?”

成泛确实有一些。

她揉着脑袋,方才还不觉得,现在那轻微的酒劲也上来了:“这两日的遇的事太多,方才歌舞绵绵,我都快忘记我们出来的目的了。”

他们不是去建州协助治水的么?但现在的宴饮让她觉得似乎此行已经大功告成。

可事实上,还远未开始。

刘适眼珠一转,知晓了成泛的意思,安慰道:“主事莫要焦急,虽然我们进程慢,可每一步都是有用的。譬如说,如果不是今日来与明府相会,或许我们还对情况一无所知。”

成泛知道他这话有道理,但也没觉有多大的用。

或许郎中已经获得了他们所需要的信息了吧。

成泛不想再纠结,决定先做好现下的事。

首先,劝住还想喝下去的长官,和明府他们各回各家,明日再早些出发,以便早些到达建州治所所在的通县。

好在外面屈恒的人也想在,从人便纷纷劝下自家的长官,搀扶着一并出了包厢。

等到两批人依依惜别结束,成泛一行人回到驿馆,已过了丑时,好在驿馆与清音坊相距不远,散步回去也不是难事。

等踏入驿馆,成泛不抱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