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温莲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他施展出自己最擅长的厨艺,制作了许多美味的早点,希望通过这些精心准备的食物来讨好三位修士前辈。
魔祁渊见温莲两只胳膊上挂了好几个食盒,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上,难得突发好心地帮他提了两盒。
“嘻嘻,多谢!”温莲高高兴兴地哼着歌,带着魔祁渊来到六楼,这里是整个问仙楼最豪华的上房。
来到这层楼后,温莲的步伐突然放慢了,他迈着迟疑踌躇的步伐,似乎有点犹豫不决。
魔祁渊白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温莲傻傻地笑着:“我紧张啊!”
魔祁渊盯着他:“……”
“唉,别这样看我,在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鼓起勇气终于走到岑时歌的门前,在魔祁渊的注视下,终于敲了门。
“咚咚咚——”
轻轻地敲了几下门,显得门外之人格外有礼。
岑时歌坐在宽大的床上,她昨晚打坐冥想了一晚,可惜凡界灵气稀薄,修炼一晚收获不多。
听见敲门声后,岑时歌睁开了双眼,她神识一扫,门外是两个少年的身影,看清敲门的是温莲时,她收回了神识。
“何事?”岑时歌的声音传入外门。
“哇!声音能直入脑子耶!修士好神奇!”温莲兴奋地大声说道,却没察觉魔祁渊正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温莲转身对门里的高人解释道:“前辈!我是专程给你送早点的!”
岑时歌拒绝的话刚想说出口,就听温莲继续道:“前辈,我不知为何,一见您就觉得亲切!实不相瞒,我有事相求,不如您先尝尝我亲手做的早点,然后再听我向您解释?”
亲切吗……?
岑时歌自嘲一笑,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你一个人进来。”
温莲先是一喜,紧接着转身向魔祁渊道歉:“抱歉啊,她让我一人……”
温莲察觉到魔祁渊异常,迅速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内伤复发?不舒服?”
魔祁渊把手上的食盒递给温莲,强忍着不适道:“没事……你去吧,我自己回去休息一会儿好了。”
温莲仍然很担忧:“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你放心,我定会帮你询问经脉之事。”
魔祁渊靠着墙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去吧,别耽误时间,别给前辈留下不好的印象。”
温莲点点头,露出坚定的表情,他离开了魔祁渊的身边,轻轻试着推门,但没怎么用力,门就自己开了。
温莲进门前又回头担心地看了一眼魔祁渊,给了他一个“你放心吧”的眼神,就直径走了进去,入门后,门瞬间自己关上了。
温莲进入房间后,魔祁渊的嘴角才微微流出一丝鲜血,他之前强忍着心脏的痛楚,没有让温莲察觉到他所经历的折磨。
他这身体,果然还是太脆弱了吗?
刚刚被这位不知名修士的神识一扫,魔祁渊的仙灵之心居然受到了影响,导致他体内的灵力如洪水般爆发,这个残破的身躯实在难以承受,自然是痛苦万分。
然而,魔祁渊现在已经确认的是,这位修士的修为至少在地境之上,甚至可能已经达到了天境,他能感受到那股神识的浓厚力量,显然不是低阶修士可以达到的水平。
疼痛使意识变得模糊不清,但他不能在这里停留调息,否则会被高阶修士察觉到。
他用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支撑物,摇摇晃晃着朝着柴房的大院走去,柴房有他设置的结界,只有回去才能最安全。
可是,几个身影在大院前拦住了他。
“哟,这不是小疯子吗?”
对方来者不善,魔祁渊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模样,迎接他的就是一巴掌。
他被打倒在地,对方毫不留情地用了全力,魔祁渊白皙的脸上瞬间冒出了狰狞的红印。
他几乎被这一巴掌打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几乎就要晕过去,但他必须保持清醒。
他竭力睁开眼皮,看清了来人。
来人穿得花枝招展,身后并排站着五六个家丁,身份显赫。
魔祁渊不认识这个人,但这具身体得罪的,并且有权势之人只有陈溪了。
“陈溪?”魔祁渊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陈溪哼了一声,一脚直接踩在魔祁渊的手掌上,嘲讽地说道:“本少爷的名讳是你能叫的?”
果然是这个人……
魔祁渊的手掌被他踩在脚下,还被反复碾压,剧痛传遍他的全身。他强忍着痛苦,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哼,怎么样,还敢挑衅我吗?” 陈溪向前迈出一步,另一脚狠狠地踩在魔祁渊的背上,看着他嘴角渗出的鲜血,陈溪内心感到非常畅快。
“乖乖当个低贱之人多好,只要学学狗叫就能换取所需之物。偏偏要学你那个卑贱的母亲,总想往上爬,做一些咸鱼翻身的春秋大梦!听说你还想去参加仙试?一身经脉断了还想去修仙?还妄想翻身?”
陈溪把脚放下,狠狠地踢向魔祁渊的身体,直接把魔祁渊踢到了家丁们的脚下,家丁们很懂事的都伸出脚,踩住魔祁渊。
重击之下,魔祁渊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
陈溪见此心情大好,大声笑道:“今天是本少爷的生辰,心情格外愉快,既然你之前一直苦苦哀求我,让我告诉你母亲的尸骨在哪,那我今天就慷慨地带你去见她吧!给我带走!”
“是!少爷!”
家丁们就这样拖着魔祁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