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看向药品箱,拿起了放在最上面的冰敷袋直接盖在他脸上。
她动作不仅不温柔反而很粗鲁,池清歌皱了皱眉,抬眼看向她,眼眸深黑,似乎在表达什么情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许棠可不管他有什么情绪,敷衍式的冰敷了一会她就拿起消肿药膏往他脸上抹。
许棠故意抹的又慢又磨蹭,还时不时瞥一眼池情歌,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这种药膏对皮肤有刺激性,停留时间长了会引起皮肤刺痛,更别提池清歌脸还有破皮的伤口。
这下不说许棠是故意拖延时间都没人相信。
按照正常人被许棠这么一套流程对待下来,不说生气也早骂上了,偏生池清歌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个木偶一样死板的坐在那任由许棠折腾。
折腾了一会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许棠也就烦了,随手扔下药膏丢了句真没劲就转身上楼了。
池清歌抬眼看向她的背影,她似乎有些生气,脚步走的很急,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转弯处。
池清歌收回视线,他看向被随便扔在医药箱里的药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透着微微的冷。
*
等池原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他拉着一张臭脸,一路匆匆的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他没想到父亲竟然真的会因为池清歌那个废物教训他。
他不就是攀上了闫寻的大腿,他还能干什么。
等他拿了机甲大赛的冠军,到时候他一定要让他滚出池家。
要说池原为什么会养成这种性格除了跟原生家庭有关,其次也是因为他是出了名的天才。
有句话叫做天才多自负,说的就是池原这种人。
从小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业上都始终站在顶点的他根本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在机甲上的天赋更是被一众名校看好,甚至被保送到最优秀的哈格雷茨学校。
那所学校优秀到了什么程度呢,可以说如今领导者一大半以上都是从哈格雷茨出来的,军区也会根据各项指标挑选优秀的学生入军,其他的学生也会被各种医疗机关部门优先考虑。
可以说是上了哈格雷茨以后,从此人生便一路开挂也不为过。
而池原如今就面临着这种情况,他已经快从哈格雷茨毕业了,军区的名额他已经被内定了,而他准备的毕业礼,便是几天后的机甲大赛冠军。
这不仅是给学校的荣誉,也是给军区的进门砖,他要让所有人都陪他见证这个时刻。
今年这届机甲大赛跟往年都不太一样,或许是为了给更多人机会,门槛从原来的各大名校,变成了只要满了十八周岁都可以参加。
对此,网上讨论纷纷,有的支持,有的不支持,很快就将这个话题顶上了热门。
“今天网上真热闹啊,你看了吗。”闫寻啧了一声,对着坐在旁边休息的池清歌道。
池清歌闭眼弓着身子大口喘着气,汗水将他的衣服都打湿了,汗水甚至顺着他的额前发丝往下淌,他仿若没听见闫寻的话一般,保持着现状的沉默。
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感兴趣,闫寻收回视线盯着手机道:“要是那家伙不死,规则也不能变得这么快。”
闫寻说的就是之前在宴会上死的那个人,那家伙有着机甲大赛举办方的大半股份,闫寻之前曾经问过他改规则的事情,不过那家伙极其傲慢,根本不同意他的建议,无奈之下,他只好找机会将他干掉。
这样一来,池清歌才能有机会参加。
坐在那思考的闫寻余光瞥见池清歌动了,他朝他看去,见他起身又朝着训练台上的机甲走去,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是他今天训练的第五次了。
一次两个点,五次十个点,再好的身体素质这样训练下去的都会垮,更别提是这样高强度集中精神的训练。
“清歌,够了,今天到此为止吧,留点精力给晚上。”
闫寻起身拦住他,不让他上去。
至于晚上要干什么……
将他没过门的未婚妻的脸打成这样,他不上门讨要个说法,好像不太说的过去吧?
听他这话,池情歌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眉头微皱,“现在不用管他们,还没到时候。”
“等到时候你都让人给打死了。”闫寻可不管他的计划,什么隐忍不隐忍的,全是狗屁。
动了他的人,他还不能去了?
眼见对方还是那副不赞同的表情,闫寻无奈的道:“放心吧,不会坏了你的计划的。”
“而且你被打我不去才奇怪。”
“你那个心思深沉的父亲肯定会怀疑。”
听他这么说,池清歌便没说什么,最后只是道:“别太过。”
傍晚时分,池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闫寻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坐在他旁边的是池清歌,他虽然沉默不说话,但是那没消肿的半边脸却表明了闫寻来的理由。
许棠见怪不怪,这个结果她预料到了。
不然她怎么说池原是猪脑子。
没把柄给人送上门个把柄。
她的老情人池景丰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闫寻聊着,不过从他些许褶皱的眉眼中看的出来他是生气的。
至于池原……
不知道之前池景丰对他说什么了,他竟然好好的坐在那没有生事,虽然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比较暴躁。
“如果你们照顾不好清歌,不如让他去我那里,我家房产很多,不介意倒出一出给他住。”闫寻开门见山说道。
“你误会了闫少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