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逮捕严均同,不费吹灰之力。 而在审讯室里,一看到那些刑具,严均同整个人都瘫痪了。 甚至不用审问,他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孟绍原猜的一点都没有错,陆义轩进入童家巷后,许德山就指使严均同留在了那里,秘密监视童家巷公司的一举一动。 孟绍原去了,严均同立刻在第一时间告诉了许德山,但他只是奉命监视而已,其余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没有说谎。 孟绍原倒不是利用微表情来判断的,而是在抓严均同的时候,他就基本可以确定这人不过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 “孟队长,青眼阿彪和高申行被带来了。”袁忠和走了进来:“青眼阿彪很配合,抓高申行的时候,还动上了枪,这才把他吓唬住了。” “先把青眼阿彪带上来。”孟绍原冷冷说道:“项守农,准备刑具,一会请高堂主尝尝我们这的大餐。” “好勒,看我的吧。” 项守农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 青眼阿彪对这里的可怕,是早就领教过的,而且孟绍原也许诺过,早晚让他当上“胜义堂”的老大。 所以无论孟绍原问什么,他都是老老实实回答的。 预判的差不多,青眼阿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知道,许德山被整后,高申行依旧还是那样嚣张,而且人前人后,总说要找个机会,狠狠的给孟绍原一点颜色看看。 一听这话,项守农几个人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这是抓对人了啊。 可是孟绍原却可以确定,刺杀自己的事,百分之九十和高申行没有关系。 越是嘴上那么凶的人,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越是有忌惮。 说的好听点,高申行也就是在那吹牛而已。 问了一会,也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孟绍原让青眼阿彪先出去,接着脸一沉:“把咱们那位高堂主请上来吧。” 当高申行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还在那里大嚷大叫:“我犯了什么法了,我犯了什么法了,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告你们去!” 怎么这些人的台词都是预先设计好的? 孟绍原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可是说出来的语气却是冷冰冰的:“没犯法,上次我去恒隆,你得罪了我,今天我是特意来报复的。” 嗯? 这话一说出来,不光是高申行,连他手下的人都听懵了。 还有这些说话的? “听说你对别人说,你早晚要给我一点颜色看看?”孟绍原也不管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高堂主,我这个人呢,不太和别人计较,你要给我颜色看?我反过来请你吃大餐!项守农,上大菜!” “好勒!” 一听到要用刑,项守农的兴致别谁都高,这个心理绝对有问题的家伙,笑眯眯的盯着高申行,就好像在那盯着一道美餐: “高堂主,我们这里店小,您多担待着啊。” 高申行的心里忽然开始发毛…… …… 高申行被绑到了一张靠背椅上,绑得结结实实的。 然后,他的腿被搁在了一张长条凳上,悬空腾起。 “高堂主,您要怪可别怪我……哎,哎,抓住他,别让他乱动啊。”项守农拿着一根木棍:“我老实和您说吧,就我们孟队长,那不是一般的变态,真等到他想出什么办法来给您用刑,您还不如死了呢。还是我这合适。” 说完,他高高举起了那根木棍。 “不!” 高申行刚刚叫出半声,那根木棍已经用力砸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 高申行连人带椅子摔倒在了地上,惨呼不止。 他的左小腿被硬生生的砸断了。 那根木棍因为用力过猛,竟然也被一折为二。 “换棍子!扶高堂主起来。” 项守农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 “孟队长,孟队长,要问什么你问,我绝不敢隐瞒啊!!” 高申行倒也不是笨蛋,在最绝望的时候,大声叫了出来。 “住手。” 孟绍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是谁派人来刺杀我的?” “刺杀?” 剧痛中的高申行一怔:“没人敢刺杀你啊?哎哟,我的腿啊……孟队长,你借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派人刺杀你啊!我平时就是吹吹牛啊。腿啊,疼死我了……” “给他弄点吗啡。” 一针吗啡下去,疼痛感很快消失。 大难临头各自飞,到了这个地步,高申行很清楚,要是不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孟队长,许德山的确和我商量过怎么对付你,可你是力行社的,我真的没这胆量。南京大大小小的帮派一共有上百个,可这里是南京啊,打打架,敲诈勒索是有,但谁也不敢惹出大乱子来。 民国二十二年的时候,南京各大堂口的负责人,齐聚聚英楼,大家共立誓约,一旦发生矛盾,都在镇江解决,决不能在南京出事,要不然,天子脚下,捅出篓子,大家都别混了。您可以去查啊!” 这时代就有黑社会开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