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田恭子朝边上看了看,这才紧张的走了进去。 一看到面前的岳镇川,深田恭子怔了一下:“岳队长,你怎么亲自进苏州了?” “深田女士,咱们合作了这么久了,一直都很愉快。”岳镇川笑了笑:“你瞧,我们帮助你立了不少的功,现在你是红人,还被直接调回了苏州,再也不用过那种苦日子了,这难道不好吗?今天,我是以老朋友的身份来看你的。” 深田恭子只有苦笑。 川本小次郎制定的“松计划”的执行者之一,化名“赛昭君”,执行潜伏任务。 可惜她的运气不好,遇到了孟绍原,身份轻而易举的就被揭穿了。 而且,在孟绍原的威逼利诱之下,深田恭子成了一个双面间谍。 她有把柄在对方的手里。 足以毁灭她和她的家人的把柄。 “你只要敢自杀,我就敢把和我合作的事情公布与众,还有你亲手写的交代材料,你是死了,可你还有家人吧?你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因为你是叛徒,你猜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 那天,孟绍原对她说的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不过,岳镇川的确是帮她立了不少的“功劳”,也让她得到了上级的青睐,直接调回苏州负责情报工作。 可是,深田恭子非常清楚,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当军统需要索取的时候,她必须无条件的给予。 而今天,也许就是她付出的日子了。 果然,岳镇川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国府督导组是怎么回事?” “叛变了。” 深田恭子短暂的迟疑后说道:“他们进入苏州后,除了曲华良,其他的都是外地人,又不善于隐藏自己,很快就被侦缉队的盯上了。他们被堵在了旅馆里,一个都没跑成。 曲华良是个软骨头,一进宪兵队,看到那些刑具,立刻便投降了。尔后在他的劝降下,督导组的全体成员,全部叛变。” 里屋的孟绍原听的非常清楚。 和自己判断的完全一样,太可怕了,整个督导组都叛变了。 “曲华良供出了他的老朋友,中统的孙金如。这个人的骨头很硬,受尽酷刑也都没有吐露半个字。”深田恭子继续说道: “平鹿左团次制定了一个计划,让曲华良用随身携带的电台发报,诱骗营救者进入苏州。就在今天上午,宪兵队逮捕了一个联络员,还在抓紧审问之中。” 岳镇川仔细听着:“有没有可能接近曲华良?” “很难。”深田恭子摇了摇头:“他们待的地方,有四个日本宪兵负责监视保护。外围还有四个侦缉队的。” “谁负责?” “小掘征树少尉。” “说的具体一点。” “是。小掘征树每天上午9点,会回宪兵队向平鹿左团次汇报情况,以及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然后,他会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吃完中饭,大约在中午12点的时候,会重新回去,继续执行任务。” “每天都是如此?” “是的,每天都是如此,平鹿左团次是个非常有时间概念的人,我记得我第一天被调回苏州报道,迟到了十几分钟,还遭到了他的训斥。” “知道了,明天早上9点,你再来这里,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要做什么的。” 岳镇川一说完,深田恭子似乎想问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没有说出来。 岳镇川牢牢记得孟绍原交代他的话:“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要你做事,等你办成了这件事,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一笔勾销。” “真的?”深田恭子有些不信。 “我们说换算数。”岳镇川认真地说道:“我还会把你的口供还给你。” “谢谢,那我明天一定准时来这里。” 深田恭子走了。 永远都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永远都是一个谎言。 深田恭子一旦帮军统完成了这个计划,她其实在深渊里又更进了一步。 军统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她这辈子都无法摆脱了。 但人就是这样,宁愿相信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孟绍原走了出来。 “长官,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孟绍原沉吟着:“我刚才有了一个计划,苏州城里现在日军的军力怎么样?” “不强。”岳镇川接口汇报道:“本来就有由二线部队组成,加上前线不断进行大的战役,苏州、无锡、常州等地的日军,被大批量的抽调到了前线。而日军下达的冬季扫荡令,又调动了不少的部队,现在苏州城内,日军的防御相当空虚。” “要让他再空虚一点。”孟绍原冷笑一声:“利用好深田恭子这枚棋子,调动日军,最好再把侦缉队的也给调出一批。 这样,你派出一个小队,当做诱饵,暴露给日本人,这份情报,就让深田恭子负责交给日本人,一定要真打,让日本人相信的同时,我也得保护好深田恭子。” 深田恭子是个宝贝,他可不想这么轻易的让她暴露了。 “我在苏州周边还算有点名气。”岳镇川想了一下:“要让日本人大举出动,干脆,就说发现了我的指挥部,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