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3月,汪精卫伪政权的成立已经近在咫尺。 进入3月份后,汪精卫伪政权的高层活动频繁,不断向外界释放着汪精卫所谓“和平救国”的理念。 与此同时,日方也对这个即将出现的傀儡组织,投注了极大的重视和人力物力。 甚至,日方公开宣布,将对汪精卫给予全力以赴的协助和支援。 在上海,影佐祯昭奉命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确保汪伪政权的顺利成立。 只是对他来说,前程却似乎不是那么乐观。 尤其是当伪和平军第一团瓦解的消息传来。 这等于是给了日本人和汪伪政权狠狠的一记重击。 这也让全国各地的伪军思想上都不同程度的产生了动摇。 军统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他们不想去做的事。 甚至,这样的说法都已经在伪军中传开了。 一个团没了,还可以重建。 但是如果信心和士气受到动摇,那就麻烦了。 “要策划一场大捷,来鼓舞所有人的士气!” 说说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是,就是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羽原光一却完成了一个“奇迹”。 日本宪兵队抓了一批嫌疑分子,有些人经过审查确认没有问题,宪兵队让他们写了保证书也就释放了他们。 然而无巧不成书的是,羽原光一正好来到宪兵队办事,正好看到了这一批已经被释放的人。 他只看了一眼,便叫住了其中的一个人,简单的询问了几句,无非就是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而已。 这人如实回答,自己是从香港来的,到上海来拜访亲戚云云。 羽原光一却下达了逮捕他的命令。 一经严刑拷打,这人全部招了。 宪兵队抓到了一条大鱼: 此人竟然是军统局重庆总部派到天津抗日锄奸团去的联络员费应孙! 上海有铁血锄奸团,天津也有一个抗日锄奸团! 天津抗日锄奸团的总负责人为曾澈,在天津沦陷之后,带出抗日锄奸团锄奸杀敌,搞得天津的日本人走狗汉奸人心惶惶。 可惜,军统局天津站行动组长裴级三被日特逮捕后叛变投敌,将曾澈出卖,把所有抗团活动及联络地点,告知日本宪兵队。 抗团重要人物李如鹏被俘。 曾澈在李如鹏被捕时,已隐蔽起来,他还是被叛徒裴级三率警捕获,押送日本宪兵队。 抗团另一领导者丁毓臣在日伪搜捕时曾到北京躲避,住了几天觉得没有事了又回到天津,因而也被捕了。 日本宪兵队对李如鹏、曾澈、丁毓臣残酷刑讯,三人坚贞不屈,从容就义。 当时曾澈二十七岁,李如鹏二十五岁,丁毓臣二十一岁。 随后,军统方面从重庆派出要员李国材至天津,重新组建抗团。 李国材和军统局天津站站长倪中立取得联系。 天津抗团重新成立。 这次重建组织后的分工是:总负责人李国材;组织干事兼学联工作王宗钤;行动干事赵尔仁,交通干事华道本。 而费应孙接到的命令便是,考察天津抗团重组,并对于其工作进行指导。 费应孙是上海本地人,1937年去了重庆,本来按照规定,到达上海之后,他应当和军统局上海区方面取得联系,并由上海区派人护送其到天津。 但是他就和那个东南督导组的组长曲华良一样,公然违背了组织纪律。 他有一个老情人,目前在日控区内,费应孙竟然冒险悄悄进入了日控区会老情人,结果出来的时候被宪兵队逮捕。 本来他是可以脱身的,谁想到运气不好遇到了羽原光一。 日方如获至宝,立刻展开突审,费应孙把他知道的关于天津抗团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日方立刻把这一情报告知了天津方面。 这造成了天津抗团新任总负责人李国材被捕,李振英、刘洁、王文诚等领导也相继被捕。 李国材被日寇逼迫押送前去指认抗团团员的途中,乘机跳车逃走,当场被抓回就地枪决了,时年才十九岁。 李振英、刘洁被判无期徒刑,王文诚判十五年徒刑,均押在北京炮局监狱。 日方取得了一次“辉煌胜利”。 额这次胜利,则是羽原光一一手导演的。 为此,他得到了特别的嘉奖。 当影佐祯昭问起为什么能够发现费应孙的时候,羽原光一如此回答道: “当我走进宪兵队,别的人看到穿着军装的我,全部低头,费应孙却看了我两眼,然后这才低头,并且还不自觉的往人群里靠去,这就引起了我的警觉。 在我问他话的时候,他的语气紧张,眼神躲闪,尤其在问到他来上海做什么时,他说是来做生意的,可在回答做什么声音之时,他出现了明显的停顿。” “很好,羽原君。”影佐祯昭对于他的回答非常满意:“这就是细致入微的观察。” “我还远远不够。”羽原光一坦诚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向川本君请教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并且托人在美国帮我购买了一些这方面的书籍,但可惜的是,这可不像流行小说那样容易买到,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