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庆整个人都傻了。 他不明白,就是请李士群去参加一个葬礼,怎么引起了他的暴怒? 就在这个时候,朱嘉玉走了进来。 他先看了一眼金家庆,接着把一份卷宗送到了李士群的面前。 “金家庆!” 李士群一看完卷宗,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你和军统的聂尚信见过面?” “是啊?” 金家庆丝毫没有否认:“我们有两名特工落到了军统的手里,很重要,我想和他们交换人质。” 这没有什么稀奇的。 交换被俘特工,一直以来都是传统。 只是金家庆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回答却再次激怒了李士群:“很重要?重要到了什么程度?你和军统进行交易,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背叛组织!” “没有,没有`!” 金家庆有些慌了:“李部长,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么做的啊。” “滚,滚!”李士群咆哮着:“你给我滚回去,写交代材料,把事情的前后经过都给我交代清楚了!” …… “李部长生了什么病?” 一开完会,冈村武志非常关切的问道。 “偶感风寒,偶感风寒。”骆德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骆先生,我刚得到了一些好茶叶,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品尝一下。” 面对日本人的盛情邀约,骆德本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况且,他也很清楚,日本人可不是真的就请他喝茶那么简单。 茶叶好不好,骆德本也品不出。 在那喝了一会,冈村武志开口说道:“骆先生,中国人有句话,叫推心置腹,我很希望能够做到和骆先生推心置腹。 你大概也知道,李士群先生和我有些矛盾,而这对于治理上海是很不利的。骆先生,你是李士群先生的心腹,可总要做出抉择的,是吗?” 总要做出抉择的。 骆德本心里一沉。 日本人这是在逼迫自己了。 “骆先生,你在犹豫什么呢?”冈村武志步步紧逼:“我们知道,李士群一直都在和一个叫倪多成的商人做着交易,他私自释放了很多军统特工,从中为自己牟利。 他身兼重职,帝国一直以来都对他非常器重,可惜的是,他不断辜负着帝国对于他的信任。 骆先生,我个人对于你,还是非常欣赏的,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上海,还是帝国的上海,而不是李士群的上海。我希望能够成为你的朋友。” 骆德本却问了一句:“冈村科长,我可以抽根烟吗?” “当然可以,你请便。” 骆德本掏出了烟,点上,大口大口的抽着。 他是李士群的亲信,这点不假。 可李士群最近的精神状况极度不稳。 那次,自己只做了一个掏烟的动作,却也被他怀疑了。 冈村武志起码有一句话说的不错。 上海,究竟还是日本人的上海! 他们知道倪多成的存在,也知道李士群私放军统被俘特工的事情。 冈村武志这是在拉拢自己。 可这也是在给自己一次机会。 一根烟抽完了。 骆德本按灭了烟:“文鸿义!” “谁?” “军统局上海区调度科科长文鸿义。” 这一刻,骆德本下定了决心:“他原本已经被我们抓获,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李士群释放了文鸿义。” “很好!” 冈村武志微微点头:“骆先生,你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帝国不会辜负你的。我希望你在将来,还能和我们进行进一步的合作。 李士群兼任的职务太多了,柴山将军正在考虑为他减负。他所留下的一些重要职位,我们也会把骆先生考虑在内的。” 冈村武志在对骆德本传递两个重要的消息。 其一,日本人对李士群已经不再信任,甚至有对他动手的可能。 其二,日本人正在考虑重用骆德本! 人,总是要抱大腿的。 相比于李士群,日本人的这根大腿更加粗。 李士群无论再怎么风光,终归只是日本人豢养的一条狗! “冈村科长,请多指教。”骆德本不再迟疑,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将尽心尽力的为大日本帝国服务,也将尽心尽责的为冈村科长效力。” “很好!” 冈村武志笑了。 日本人需要狗。 需要一条听话的狗。 而不是像李士群这样,已经越来越不听主人命令的狗。 “骆先生,请把李士群每天的活动都详细记录在案。”冈村武志开始下达了对新狗的第一道命令: “他做过一些什么事,私自放了一些什么人,我都需要知道的清清楚楚。尤其是他私自放跑了文鸿义,要做到证据确凿。” “是,明白了。” 骆德本看了一下时间:“李士群现在的疑心很大,我不能在这里久待。” “好的,骆先生,我就不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