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井之下有什么？”张海凝没心思玩什么弯弯绕。
阿宁被这语气一噎，看看吴邪和胖子不似作假想要知道的表情，面露惊讶道：“你三叔没有把事情告诉你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拼了命的乱跑？”
吴邪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阿宁秀眉紧蹙，过了会儿，招呼另外一个老外过来，介绍道：“他叫柯克，是汉学专家，专攻的就是东夏，整件事情他知道的最多，可以问他。”
吴邪问得更加细致：“你们在海底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很遗憾，我们老板的目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无法告诉你们，我也只是个领队而已，我们俩只知道需要进入一个地方，拿出一件东西出来，然后就完成了，我们在海底墓的目标很简单，一个是你们中国人把它叫作鬼玺的玉玺，听说可以召唤阴间的军队，一个是这里地宫的机构图，可惜我们没有弄到手，最终是阿宁出马才拿回来一些东西。”
说到这里，柯克极为坦然看向张海凝，打量了小会儿，叹了口气道：“即便是我和阿宁，也要承认，张小姐的伪装术非常出色。”
吴邪几乎要跳起来：“你是说，鲁殇王的鬼玺？在海底墓穴中？”
柯克点头，又说他们以为鬼玺是被汪藏海带到了自己的墓穴里，可是没能找到，天宫的机构图可能早就落到了吴三省手里。
到现在，他们已经不知道被吴三省这老狐狸摆了多少道，但还是得和他合作，毕竟吴三省手里的情报更为准确许多。
张海凝一下听明白了，现在在张起灵手里那只鬼玺和云顶天宫密切相关，说不定这次张起灵就将鬼玺带在了身上，不知是要做什么。
而吴三省这只狐狸，竟然以自身为诱饵引阿宁一行上钩，该说是有魄力还是胆子大呢？
“直接说吧，阿宁从海底墓带出了什么东西，可以考虑不说，我不介意让你们千辛万苦走过来再次损兵折将些人手。”
这可是明晃晃的威胁了，阿宁蹙起眉头，手底下有几个人已经端起枪做出戒备。
潘子下意识护住自家三爷，胖子手一拦挡在吴邪前面。
张海凝略微无聊转了转手里长棍，淡声说：“最好想清楚，在我面前玩枪，大概是你们的脑袋先落在我的刀下，何况，没有我，你们想要顺利通过蚰蜒的阻碍，无异于登天。”
“……”
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实在叫人看了恼火，想到她的身手与特殊体质，阿宁与柯克看了看彼此，半晌，不得不选择妥协，摆摆手示意手下放下枪。
阿宁从海底墓拿出的是拍摄于主墓室的一叠壁画照片，那些壁画本是叙事作用，从汪藏海被女真人抓住，到汪藏海跟在女真人身边看见破败的火山口的皇陵，单看起来可能会觉得没什么联系。
“我们研究过，上面的皇陵整体样式最起码是殷商时期的，但是被汪藏海改成了明式，东夏人掳他来不是修皇陵，而是让他来改造皇陵，因为皇陵经过了实在太多的年份，已经无法再用下去了。”
胖子问：“那这里的地宫什么的，也是早就存在了？”
殷商时期几个字眼，如同一个水闸开关，张海凝顿时联想到周穆王身上，又蹙起眉，总觉得这其中少了一环，张家先祖为什么要修建这座天宫？
“我们就是靠这些照片，照出了通往这里的旧路。”柯克点了点头。
即便是找到了天宫里的旧路，她这身手都要有所忌惮，他们能在上山时折损剩下的人手尽量精简实力走到这里，要说没人给他们开路，鬼都不信。
柯克忽然转折道：“但是，还是有些照片无法理解，比如说这一张。”
那是一张无数恶鬼从石头中窜出的壁画，还有一张，描绘了一团黑色的软体生物一样的怪物，像是从什么悬崖爬上来，上面有人往下面倾倒些东西。
望着这两张照片，张海凝的眉心不自觉蹙紧，太阳穴如同被刺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顿时怔愣住，视线不自觉看向情况不算特别明朗的棺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