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发丘指特征，未必就是族人。
四周草丛仍然骚动，老头目光余风瞟过张海凝，背着猞猁招呼他们两人跟上，一口当地话，两人谁都没有听懂。
走了段距离，前方有手电光靠近，张起灵脸上浮现了些急切，见到张海凝与吴邪后松了口气，接着他看到了老头，顿时愣住，而老头像是没有注意到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
队伍汇合以后，三人从云彩口中得知，这老头就是他们要找的盘马老爹。
盘马老爹如见他的第一眼那样，对他们三个不感兴趣，神情却非常兴奋，估计是因为杀猞猁这事让他觉得自己年轻如旧。
阿贵嘱咐烧了猞猁尸体，以免消息泄露出去，让偷｜猎｜人闻风而至。
回到村里天已经大亮，简单在村公所吃点早饭，吴邪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处理罢他们就想先回去休息会儿，那盘马老爹临走时做个手势，让他们跟他回家。
刚挪步子，盘马老爹反悔似的停下来，指了指张起灵边摇头边说了句什么，阿贵面露奇怪和盘马老爹说了几句，盘马语气坚决，说完之后径直走了。
阿贵神情尴尬，对吴邪道：“老爹说，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位小哥和张姑娘不能去。”
“他还说……”阿贵微顿，“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这话说得蹊跷，张海凝心里有些不舒服，摆明了这是在挑拨离间。
张起灵追了上去，赶到盘马前面，问道：“你这么说，你认识我？”
盘马面无表情看着他，没有回答，张起灵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上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
两人身负黑色麒麟对峙了片刻，盘马不言，眼风瞟过张海凝，漠然地从张起灵身旁走过，面部无表情波澜。
“你要同吴邪讲的事，为什么我不能听？”张海凝拦住人，目光直直看着盘马老爹。
盘马老爹避开眼神对视，对阿贵说了几句当地话，阿贵转达道：“老爹说，张姑娘你不属于这里，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这话有些似曾相识的耳熟，张海凝愣了，望了望静静看盘马背影的张起灵，沉默退了一步，眼眸微敛。
吴邪拍了拍张起灵，宽慰两人先回阿贵家，他回来一定把问出来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们俩。
路上，张海凝忽然看向张起灵：“你是不是记起来了什么？”他的表现非常反常，情绪起伏波动极大，许是心里因为这事有了个结，刚才看吴邪的眼神也如当初进塔木陀时疏离淡漠。
张起灵摇头：“没有，还是片段的。”
“那是因为，盘马那句话？”张海凝轻声问。
张起灵看着她，不语。
那就是了，经历这么多事情，张海凝太明白张起灵的性格，他对不愿意死和不想死的人都愿意出手相救，被人当着面说那样的话，他的心情会好就怪了。
张海凝给他理了理额前微乱的碎发，宽慰道：“我看那个盘马说话神神叨叨的，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张起灵还有吴邪和胖子，这一年多时间去过的地方也不算少，哪次不是平安回来了？
回到阿贵家里，只有先回来的云彩在洗衣服，似乎还少点什么，张起灵率先想起来问：“胖子没回来？”
云彩道：“我回来时就问了姐姐，她说没见到胖老板，都一晚上没见到人了。”
张海凝心里一沉，胖子去买硫酸，居然一夜未归，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张起灵同样想到此处，脸色微变，与张海凝立即出门去往村公所，胖子既然是出了事，必定会在那里，估计是和他们恰好错过了。
到了村公所，两人见到胖子险些没认出来，这家伙一脸红肿，脸上被纱布绑得严严实实，手上挂着点滴，穿着拖鞋四仰八叉靠在椅子上，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胖子老远看见他俩走过来，忙不迭朝二人招招手，正要说话，却扯到了伤口，下意识轻嘶出声。
“你就消停点吧。”张海凝好笑拉着张起灵在胖子旁边坐下，瞅眼胖子手上的大包，啧啧，就这惨样，这家伙这回是伤得不轻，“你昨晚是去捅了马蜂窝啦？”
胖子咦了一声：“还真让小凝妹子你说对了。我买完硫酸回来路上看到只马蜂窝，想整点蜂蜜吃，结果那东西凶得不得了，我才刚靠近就突然围过来了，吓老子一跳。”
得，白担心一场，压根没啥大事，张海凝有些笑意的视线与张起灵相对，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胖子越想越生气：“要不是胖爷我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手，肯定不会遭这无妄之灾。”
“你啊，除了在墓里，其他地方就没估计对过。”
一想到回去之后，被吴邪知道胖子昨夜的遭遇，估计得骂他了，张海凝忍不住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