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图案，所有人都笑了。
张海凝抬脚就要踢胖子，笑得险些没站稳：“你小子净会出些馊主意，看着小哥现在这样好欺负，就给他买这些，当心哪天他劈了你！”
胖子一脸骄傲：“这叫别致，懂不懂？小哥冷库外表下可是藏着一颗闪闪发亮的童心呢，咱们就得好好照顾他。”
那也不是这种照顾法啊！张海凝其实也觉得挺好看的，便就此揭过，无奈睨了睨胖子。
到了湖中央测过水深，和他们估计得差不多，商量之后，张海凝依旧下水，吴邪和张起灵一起，胖子留在上面接应，他们如果探明了情况，胖子便不用也下去。
二次入水的张海凝随张起灵直奔黑影的方向去，两道手电光一前一后，半模糊半清晰，很快石头落到底部，划开草绳，两人看向斜坡下的黑影，忽地都愣了两秒。
他们面前，一座瑶族古寨静立，木楼、瓦房、石阶和篱笆什么都有，许多包和杂物都卡在篱笆上散落着□□皮包和帐篷。
两人顿时意识到，这就是盘马口中杀了人之后将装备和尸体都沉入湖里，经虹吸潮效应的杰作。
这么会儿都没见吴邪跟着下来，张海凝回头看一眼幽深青色的湖泽，愣是没找着吴邪的影儿，她和张起灵打了几个手势，一个下去捞东西，一个上去找吴邪。
游出水，张海凝吸了吸新鲜空气，竹筏上的两人正在说话，胖子见她回来立刻将她拉上去，问是不是也看到了那古寨。
“看到了，不会有假。”张海凝扫过满脸血、拿手绢堵鼻孔的吴邪，递给他干净的绢帕，“赶紧把脸擦擦，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样子，以后注意着点，回到岸边记得喝杯糖水。”
听出来她话语里的嫌弃与关怀，吴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张起灵浮了上来，游回到竹筏边翻上，哗啦从水里提起来个东西，水花甩了两人满脸，张海凝在他身后而幸免于难。
胖子骂道：“小哥，你他娘的真是下得去手，什么恶心你捞什么。”
除掉水草，那东西是条老式牛皮包，表层都烂没了，装着三把梳子，两只发卡，木头镜框和百雀羚膏，还有茶叶罐。
茶叶罐摇动后有声音，胖子弄开了罐子，倒出里面的黑色铁块，他不禁嘟囔：“又是这种东西，看来这只皮箱确实属于当时的考古队，盘马没骗我们，他娘的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吴邪发现了个小细节，这只铁块体积小许多，锈迹斑斑但很光滑，上面的花纹清晰可辨，同样有不规则的断面，应是来自于什么大型的铁器。
四人回到岸上休息，胖子边吃果子边问阿贵知不知道淹村的事情，阿贵一头雾水，说自己从来不知道湖下面还有一个寨子。
更奇怪的是，这湖从盘马当年发现告知村民以后，他们都不知道湖泊的名字也没想取一个，关于村寨沉湖的传说则是闻所未闻，唯一沾点边的烧毁的老寨子传说已经是明朝皇帝那时候。
要想从容地将整个水下古寨搜索一遍，仅凭几件泳衣潜水镜和简易装备，无疑是天方夜谭，调装备需要的时间绝不会少，最好的办法是置办装备和打捞沉物两件事同时进行。
吴邪问：“那谁回去？”
“从关系上来说，让小哥去不可能，我的关系在北京，当然是你或者小凝妹子回去最为合适，我和小哥在这里打捞。”
张海凝睨了睨他：“我的关系不也在北京？在杭州保管被吴邪二叔知道这事，就他那性子，会让吴邪继续追查下去才怪。”
说到这里，她莫名想到了张起灵被烧的吊脚楼，不由心道没那可能，一座楼而已，哪里值得吴二白大费周章叫人放火烧了它。
胖子的话的确有些道理，吴邪仔细一想点头道：“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张海凝说她和吴邪一路，她得回趟北京去，根据这么多次的经验来看，少说都是要下斗的，没有趁手的兵器任何事皆等于白搭。
上次自塔木陀回来，解雨臣得知张海凝把长棍遗失在了蛇沼，忍不住无语，她丢了棍子，张起灵丢了黑金古刀，这俩张家人太费钱了。
话虽如此，解雨臣吩咐了伙计留心合适的武器，待寻到之后再交给张海凝，这次她回北京就是为了这件事，装备总不会嫌多。
第二天张海凝和吴邪清晨就离开了羊角山，走时天空乌云密布，像是要下大雨，看着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