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淡淡道:“我和他,走不了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吴邪骂道。
张海凝拢了拢破了许多洞的上衣,锁骨处的黑色多了道长长的血疤,自锁骨蜿蜒至臂膀之下,纹身显露,她咳了两声,抬手去探张起灵额头,眼眸微闪:“你发烧了……?”
张起灵笑了笑:“还好,我没有害死你。”他对张海凝轻嗯一声,“你和吴邪出去。”说完,嘴角流出几道鲜红。
“少说傻话,要走一起走。”张海凝强压下眼底酸涩,将他微垂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摸了摸他的脉搏,轻推愣住的吴邪,“用香灰给他们止血,趁着空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吴邪慢慢变得冷静,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生生被压回去,他轻轻点头,给张起灵二人止了血,把潜水服撕成几条绑在木框上,做成拖曳式的担架,把张起灵和胖子绑上去。
通道里没有任何分叉口,倒是能看到逐渐聚拢过来的玉影,两人爬了十几个小时,忽然,张海凝听见了水声,吴邪朝那方向爬时差点摔下去,张海凝伸手拉住他,眼前的断层水入瀑布倾泻,表面的洞全都在同一面。
张海凝找出正确的那个,与吴邪把张起灵胖子二人一个一个送下去,越临近出口声音越嘈杂,当置身于有光的地方时,看到几个面色阴鸷的村民,她下意识挡在吴邪三人身前。
此刻正是白天,湖滩另一面的山坡上全是人,入耳都是长沙话,有人在喊找到了,远处走来的人里有潘子,有吴二白,一眼望去都是吴家的人。
吴邪顿时松下精神,失去了知觉。
“吴邪,吴邪!”
话音未落,长久处在黑暗环境中到骤然光亮的转变,张海凝眼前闪过浓重黑际,身子一歪脱力倒地。
醒来时已是在医院里,小护士刚给她打完针,见张海凝醒过来,立刻去叫医生过来,医生说她和同时入院的那两个人伤势其实都不重,只是失血太多造成了感染,输血后休息几天就好。
她还没说什么呢,这医生就什么都告诉了,张海凝暗自多看一眼医生胸前的挂牌,并不姓董,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两天之后,张起灵和胖子相继醒来,吃着医院的病号饭没两天就肥了回去,见到云彩来探视时兴奋地找不着北,说是要标榜一下自己的不死之身,原本还自带伤感的吴邪登时笑出来。
坐在病房沙发上,吴邪拿出一张纸,他在阿贵家的一个星期里,凭记忆把古寨平面图画了下来。
张海凝接过图纸看一眼,抿唇递给云彩:“云彩,你看看这个,像不像你们的寨子?”
“是好像啊。阿爹,你看看。”云彩也不确定,和阿贵用当地话说了几句,阿贵恍然大悟:“咦!还真是有点像。”
他们指出了路和篱笆,走势和瑶寨一模一样,村子的其他部分也有很多地方非常相似。
吴邪不免哆嗦一下:“小凝,你是在水下发现的?”
水下古寨得有好几百年了,却和现实存在的寨子几乎完全相似,明摆着有大问题。
张海凝点头。
阿贵说他们村里的确有过村子原本在羊角山中的传说,但这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的两个村子,绝不可能是瑶人的手笔。
吴邪猜测按照时间顺序,该是复制古寨早于玉矿开采,再然后才是湖水倒灌,若是这样,当地人肯定会知道一些传说,实际就好像古寨只是个意外,完全地被人遗忘了。
阿贵父女走后,张海凝正要问吴邪他二叔这些天发现了什么,被胖子忽然打断:“你们这样看看,这图像什么?”
他俩凑过去,图上被胖子拿笔涂黑了些地方,他拿起来放到太阳光下,平面图竟成了一只动物样子,对张海凝来说,实在太过熟悉了。
“麒麟……”
“越来越好玩了。”胖子喃喃。
吴邪灵光一闪,对发呆的张起灵道:“快快!把衣服脱了!”
张起灵微愣,面露不解,听了吴邪的解释仍是不明白,好歹按照吴邪的衣服脱了外套,但是纹身平时根本就看不见。
吴邪纳闷道:“话说,你俩这纹身究竟是什么原理?”
张海凝忽然噗嗤笑出来,指着张起灵道:“让他告诉你们,接下来请欣赏科普小哥的‘表演’。”
张起灵看她一眼,说:“这种纹身源自一种带刺植物的汁液,平常透明,体温超过一定温度才会变成黑色,只有极端剧烈的搏斗,能让所有纹身图案显现出来。”
吴邪无奈对张海凝道:“你就欺负小哥这种时候会话多,是吧?”
张海凝肚子都要笑疼了,弯起腰:“你也一样,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吴邪不想说话,他是为了找线索,哪里是欺负小哥了。
热水袋烫过,张起灵身上的纹身慢慢显现,胖子指着地图道:“如果巴乃和这个村子是一样的,这湖底古楼的位置就正巧在小哥那高脚木楼位置上,如果贴在小哥身上,就是麒麟的眼睛。”
事情有了眉目,就能够继续追查下去了,他们想着去周围村子挨个打听,看看能问出什么来。
张海凝随口一问:“你二叔最近在村里和湖边查出来什么没,高脚木楼是怎么回事?”
吴邪顿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说是他二叔烧了张起灵的宅子,甚至他二叔还说不提了。
她真猜对了,张海凝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你之后要回杭州找你二叔是吧?告诉他,张家人的楼哪有那么容易烧,记得赔钱。”
“咳咳!”
吴邪差点呛死自己,果然不能招惹女人,记仇没跑了。
神仙打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