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往前面那人脑门上一拍，眼前两人顿时撞到一块，齐齐倒地。
张起灵和胖子站得远些，她就守在吴邪二人身边，免得这俩小孩遭了无妄之灾。
“小哥，擒贼先擒王！”胖子边应付人边大喊。
张起灵闻声抬头，透过眼前几个人看向远处观战的琉璃孙，迅速夺过钢管甩出，足有四十米的距离，依旧准确命中目标。
琉璃孙身后的伙计纷纷吓了一跳，忙不迭扶起趴在地上的老板，大吼着迅速撤离这里。
“车还能开吗？”张海凝问司机。
司机道：“开是能开，但是过路口肯定被交警拦下来。”
“小黎，你在这儿处理车。”霍秀秀挂了电话，挽住张海凝的胳膊，“凝姐姐，你们跟我来。”
另一条路上，红旗车被两辆JEEP守卫在中间，零散跟在后面的人看了看情形，顷刻作鸟兽散去。
二十分钟后，红旗车驶入一处大院小区，往里走出现了四合院，下车后，几人去了卫生院包扎。
张海凝要了张创可贴贴住手上的伤口，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是张起灵，他眸光落在她脚踝位置：“什么时候的伤？”
“呃……前几天的路上遇到个小事故，车子追尾。”张海凝将散落的头发撩回耳后，有点尴尬，居然被发现了。
胖子道：“追尾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们，你这不是拿咱们哥仨当外人么？”
吴邪也叹了口气说：“小凝姑奶奶，这还叫小事故啊？那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事故才算大？”
霍秀秀在一旁听得捂嘴偷笑。
“诶诶诶，”张海凝连声道，“你们三个别一块数落啊，一个比一个唠叨，还有一个惯用眼神吓人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能处理的事情说出来干嘛，我倒是觉得倒霉透顶懒得多说呢。”
走到胡同尽头，从小门进去，霍仙姑正坐在大院子里喝茶，秀秀去接他们即是她的主意了。
霍仙姑确定了自己孙女没受伤，站起来道：“样式雷的事情要搁在别人身上，我必不会说，老九门的后人不算外人，你这三个朋友里除了她，另外二位请留在门外。”
吴邪给张起灵二人使了眼色，看向张海凝：“要一起进去吗？”
她表情里有些迟疑，作为一位母亲，霍仙姑有权利知道女儿的下落，但是霍玲愿意让母亲为自己难过吗？
张海凝轻轻摇头回拒，随后在所有人注视下走到养兰花的花盆边，坐在柿子树下乘凉。
吴邪与霍仙姑走进边厢后，胖子努努嘴问：“咱妹子这是怎么了？”
霍秀秀心思一转：“凝姐姐可能是因为我姑姑的事情有些难过吧。”
“你姑姑，哪位？”胖子纳闷了。
小姑娘坦诚地说：“我姑姑叫霍玲。”
胖子思索着挠头：“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啊。”可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这是少见的几次张海凝露出感怀情绪的时候，胖子看看在她不远处的张起灵，想了想没去打扰。
过了会儿，吴邪和霍仙姑终于讲完事情从屋里出来，前者招呼他们一起进了客厅。
落座之后，吴邪用一个小时概括了他们四人从七星鲁王宫开始的经历，说道：“婆婆，看到您这个样子，我想起了我的三叔，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是，我知道他的痛苦是真的，所以我不忍心瞒着您，您的女儿很可能也不在人世了。她在广西，就被人杀死了。”
霍仙姑反应平静，不说话，皱眉看一眼吴邪，目光转向张海凝。
“我相信，从广西回来的那个不是您的女儿，是有人伪装的，她就是那个隐藏在房间里的人，只要她避开一切和您亲昵或者大量交谈的时候，您就没有机会认出她来。”
胖子终于反应过来：“我靠，你是说，西沙考古的那个霍玲是假的，她不是霍玲？”说着，他下意识看向了不作声的张海凝。
吴邪点头说：“显然其中有两股势力在博弈，有一股势力把自己的人通过这种方式置换到了另一股势力当中。”
“不是这样的。”张海凝忽然出声。
吴邪胖子霍仙姑三人一致看向她。
张海凝静了片刻，道：“文锦霍玲几人身为巴乃考察队队员，主要任务是下水考察古楼，为了不引起村民怀疑，营地里势必留着人，在盘马对考察队灭口时她们碰巧避过，活了下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替代，只有搞清楚对方的目的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文锦毕竟是领队，权利大些，而这支已经替换掉的考古队不断参与考察来减小家人的怀疑，文锦就有了机会把假文锦和假霍玲调离队伍，即便如此，她们也只能赶在西沙考古队下水之前，完成这件事。
“至于要把西沙考古队送回‘它’监视之下的吴三省，这个身份无论是谁，都不知道真的文锦与霍玲已经回到队伍里，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文锦几人逐渐发现身体发生了变化，通过分析意识到，除了她们自己，接触到的人几乎已经无法赖以信任，并且九门二代经历巴乃、西沙两次近乎覆灭，她们必须警告第三代人关于‘它’的存在。
“文锦和我在两次行动之间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我确信，塔木陀的她是真的，自然，格尔木疗养院的霍玲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