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演上/瘾了吧?
海大胡子瞥了瞥表情夸张疑惑的张秃子,对上他视线,微怔,他该是察觉自己情况有些不对了,毕竟进墓后一句话没讲过。
张海凝看了眼吴邪胖子那边,冲张起灵无声摇摇头,示意正事要紧。
就在这时,那胖子懒得搭理张秃子,侧头疑似看了眼落在队伍最后面的海大胡子,听见吴邪问他有没有见过类似的小粽子,说:“我也确定不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粽子,我们还是得过去看看,不然就是祸害,这斗倒得心里不舒服。”
海大胡子一直盯着呢,哪会没注意到胖子的小眼神,心里略一想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端着枪走过去,顺带小幅度甩了甩手臂,语气大胆地说:“那还等什么?”
他二人与第一次下斗格外胆大的张秃子成包抄之势围了过去,大瓷罐后面只有个空箱子,是陪葬童子的棺材,接着找了找附近,连小粽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白忙活一场,海大胡子转头继续脱装备了,他就是个探路的,没他别的什么事。
胖子不甘心去翻棺材,吴邪拉住了他说那可能不是单纯放死人的棺材,这趟行动的老板阿宁发话了,先找到主墓室再说。
众人忙着整理装备,海大胡子似有所觉,嚯地转头看向那大瓷罐,向那边走了两步,其他人吓了一跳,海大胡子指了指瓷罐,说:“小家伙在瓷罐里。”
话音落下,几人同时愣了,突然咯哒一声,那大瓷罐翻倒在地,并且转了几个圈后朝着他们滚过来,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大瓷罐骤然改变方向滚向石门,哐当撞到门框上停了。
吴邪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轻易上前,胖子压低声音开口:“各位,有点邪门,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给他来几梭镖?”
吴邪不赞成道:“千万别,要真是粽子,免不了要开打,我们几个先前在水底下消耗太多力气,打起来悬得很。”
胖子看了眼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也说:“那能怎么办,海兄弟都说了瓷罐里是粽子,这地方水连着海,墓道不知道通向哪儿,咱们总不能在这里耗着。”
阿宁却觉得重点是找主墓室,对这种情况能避则避,最好是找其他出路。
胖子顿时不耐烦了:“事到如今,要不就是把这罐子搬开,要不就是回去,没别的路走,我可先说好,既然到了这里,就这么被个罐子里的小粽子吓回去,我王胖子肯定不干!”
他俩意见分歧,竟不约而同看向吴邪,张秃子则是不暴露为主要,也去看吴邪。
至于吴邪?
哦,他不自觉回避着阿宁,视线落在了海大胡子身上,这种情况胆子大的人往往最有话语权。
“跟过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海大胡子内心无语,嘴上毫不在意说了句,反手将包背在背上,右手绑了手电端着枪朝前走,左手空无一物。
胖子落在他身后,看了看海大胡子那有点不自然垂下的胳膊,若有所思。
眼看着就要能看清楚瓷罐里究竟是不是那小粽子,瓷罐骨碌打了个转,停了一瞬后弧线滚进黑漆漆的甬道里,很快没了影儿。
海大胡子不禁啧了声,听着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立时跟去。
其他人走在后头拿手电一照,汉白玉砖修的甬道干净整洁,地上两边各有一条灯沟,里头灯座全部相隔一米,甬道尽头中间一扇大玉门左右各一扇小的,罐子停在了左边的门前。
吴邪和胖子讨论起小粽子的目的,边研究甬道里有无问题,免得不小心踩中了机关。
海大胡子停下脚步静静听着,这么一听就听见胖子和吴邪嘀咕:“当心点海大胡子,他可能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你全家都有问题!
张海凝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笑,这好像她是什么凶神恶煞一样,够离谱哈。
嗯,能听见他们说留心阿宁很不错了,就他俩这小白羊,尤其吴邪,她真有点担心会被阿宁给团吧团吧称斤卖了。
这样想着,张海凝不自觉退后一点,走到了阿宁后头,身后跟着张起灵。
吴邪战战兢兢领头走了十几步路,胖子见他紧张得实在看不下去了,说:“看样子这趟/雷的工作还真不是这么好做,小同志,你要是太累,咱们就歇歇?”
“别吵,我要是一分心很可能会踩错,警告你啊,别来干扰我。”吴邪挥了挥手表示没工夫和胖子抬杠。
话没说完,几人脚下一震,吴邪回头就见阿宁脚下的石板陷下去,她脸上的惊慌那叫一个传神。
张海凝就在阿宁身后,看得很清楚,顾不上提示,因为空气中已经响起一声呼啸,弩/箭从阿宁耳边飞过,迎面扎向身后的人。
张海凝反应可不慢,轻巧一个挪步就避开了,张起灵走在她左后方因此不在箭矢的射程内。
第二支箭很快也到了,电光火石间,阿宁眼神一变,转身甩手将箭凌空握住。
漂亮的身手在零点零几秒内完成,全程看着的张海凝心想,若非眼下情形特殊,几乎要为阿宁她喝一声彩。
“……”
好吧,事实是,张海凝刚一开口就被脚下的震动打断了,这机关是连续的!
吴邪也感觉到了,收起对阿宁厉害身手的吃惊,连忙大喊:“猫下去,还有暗/弩!”
来不及了,张海凝抿起唇,以鲜血直流的左手拽起吴邪,右手丢了枪去抓胖子,结果胖子躲箭时竟是先护住了顶着张秃子皮的张起灵,一脸小心瞥着她。
张海凝没多想,赶紧将吴邪按倒侧身在地,头顶三支箭擦过去。
两人一抬头,罐子里藏着的白毛小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