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张海凝自小接受本土教育,八零年后出国深造接受西洋教导,这么多年积累下来涵养好,你看看换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骂不骂人。
张起灵微微点头:“东西都在长沙准备好,一天之后出发。”
“先吃饭,云顶天宫就在山上,又不会跑,急也没用。”张海凝瞧见张起灵略急切的举动,出声道,招呼胖子别客气吃就是了,边摸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
“我得做点打算,不然就这么去长白山,没等从长沙出发,咱们先被发现有问题给扣下了。”
有人脉不用,她又不傻。
再说了,长白山常年天寒地冻,没点药品备着,和去送死都差不多了。
三人边吃边一合计,到底事关西沙海底墓,不去云顶天宫怪可惜的,这是胖子的说法,听起来有点道理。
吃完午饭,胖子捧着圆滚滚的肚腹悠哉美哉,夸赞道:“难怪我一下火车就听见杭州的人说,西湖边有家新开的饭馆味道能和楼外楼媲美,小凝妹子请的这厨子手艺确实过关。”
“这时候你还能夸人,收收吧,把你要带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发赶三点去长沙的火车。”
按照吴三省的计划安排,这趟夹喇嘛的确是从长沙出发全程火车,车票和行李几乎都由他准备好了,同行的除了张海凝张起灵和胖子三人外,还有另外三个小伙伴。
沿途他们唯一需要留心的,便是巡查的警察,这就需要看他们的应变能力。
从杭州到长沙这段,旅程出奇的顺利,胖子不禁好奇是找了哪位高人帮忙,可看着一路将话不多执行到底的张起灵,以及只顾看窗外风景的张海凝,哑了半晌,不知道从何问起。
到了长沙,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多了,张起灵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后,转头对他俩道:“我们要在长沙等两天。”
胖子纳闷了:“小哥,这什么情况?”
张起灵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因为长沙城内严控管制,张海凝经营的茶馆不免受到影响,白天来喝茶的除了几个中年人和老爷子,基本没有别人。
胖子初见她名下茶馆时吃了一惊,能在三所大城市分别做古董、茶馆和饭店生意,可想而知绝不是个普通人,也对,和小哥是一家的,能简单到哪儿去。
“该不会是人没到齐吧?”张海凝把玩着两只骰子,随意问。
已经出现别的状况,他们能怎样,等着呗。
总不能吴三省晃点他们三个人咯?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多,张海凝接到吴邪打来的电话,刚要摁下接听键,也不知这小子在搞些什么名堂,他竟然挂断了。
“……”小少爷你耍我呢?!
她看了看隔壁张起灵和胖子的房间,撇撇嘴,电话一撂,被子盖上继续睡觉。
第三天,张海凝和胖子以茶馆进货的目的,在附近摊铺转了转,拉上张起灵一块,三人都换上这个季节常服,俊男靓女和一个胖子的组合足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顶着无数道好奇视线回到茶馆里,胖子翻了翻这一趟出门买的东西,最近查得严,装备不好搞。
绒线帽,围巾,手套,护膝,加绒耳罩口罩,保湿护肤品,干湿纸巾,冻疮膏,太阳镜,小型望远镜,照相机,保温瓶,红糖和姜,暖宝宝,暖手壶,方便面、饼干、零食等干粮还有水,常用药品,火柴与打火机,灯泡、电池以及绳子。
都是些便于携带的辅助用品,彼此夹杂,不甚打眼地装在三个双肩背包里,塞得满满当当。
胖子想到刚才去的那些店铺,好似有什么规律,灵光一闪顿时明白是张海凝找的那位高人准备的,眼睛毒辣从东西发现一小盒骰子和一副扑克牌,笑道:“我说小凝妹子,你怎么还让人搞来了这两样?”
“当然是火车上解闷用啊,难不成你两天都睡觉?”
随便玩玩的小游戏,就算被看到,只要不赌钱,照样蒙混过关。
这个理由真是无懈可击,胖子赞起大拇指。
楚光头那边没有再通知改变行程,张海凝三人装好各自的背包,第四天清晨早早来到火车站里,顺着吴三省留下的列车车厢信息上了火车,一个房间六个卧铺刚好足够,行李则放在床下或者床与床之间的走廊里。
“哦嚯,另外三位朋友似乎还没出发嘛。”胖子第一个走进房间里。
这类卧铺对胖子有些不友好,他的体型不大适合攀爬到上面两层休息。
张海凝与张起灵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各自翻上一边最上面的卧铺,胖子见状得了一声,将包撂在张起灵这边最底下那层卧铺上,整个人躺了上去。
过会儿,张海凝手表嘀嘀响起来,胖子这几天都熟悉了,是张海凝定的闹钟,干脆爬起来翻翻自己的包,跑到开水房泡了碗面,回来就坐在自己位置上开吃。
边吃他还问上铺睡着的两人:“小哥、小凝妹子,你俩不起来吃点啊?”
张起灵没回应,已是睡着了。
片刻,张海凝的声音幽幽从上铺传出来:“胖子,你忘记我们出门之前吃过饭啦?你这加餐还挺积极,不怕回头吃的不够?”
胖子骨子里有点及时享乐主义的特质,说道:“饿了该吃就吃,咱总不能亏待自己的胃不是。”
“就你歪理多。”
两人互怼几句,张海凝听见几个上火车的脚步声朝着这边房间而来,有俩特别熟悉,另外两个非常陌生,一个人对旁边的人尊敬说了句:“老爷子,您慢点走。”
张海凝蓦地一怔。
胖子见她忽然收了声,停下话题,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