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迅速引爆了炸/药。
这手段够狠,张海凝心里为郎风默哀一秒,回头看见吴邪脸上的不可置信,心想道,这就是吴三省和吴家想要吴邪走的路吗?
陈皮阿四看吴邪一眼:“前走三后走四,你爷爷没教你吗?如果是我,他们同样也会这么对我,做这一行,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潘子和胖子没少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早就习惯了,后者手搭在吴邪肩膀上拍了拍,轻声道:“算了,反正是他们的人,说不定手上还背着人命债呢,出来混总归要还的。”
擅长炸/药的郎风,最终死在炸/药之下,也是唏嘘。
地板被炸出了个破洞,手电照下去,砖头坑里用来加固的石条露出缝隙。
华和尚赞道:“张小姐的耳朵神了,这里面真是空的。”
胖子跳到坑里,看了看那明显没办法让人通过的地方,招呼华和尚一块挖开,刚拿锤子砸了一下,底下的梁忽然断裂,胖子的脚陷了下去。
他顿时变了脸色,大叫道:“不好,有东西在扯我的脚!”
早在胖子话未说完时张海凝已然跳进坑里,拉住人一使力,胖子的脚被救回,脚腕上死死抓着一只青紫色的干手,从那洞里延伸出来。
“是尸胎,胖子,不要乱动。”张海凝轻啧了句,伸出挂着血珠的手摸去,那东西立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声,迅速缩回去。
“趁它病要它命。”张海凝将胖子拉到旁边,挽个刀花割断绳子,使劲一脚踩下去,本就承重力不足的石板轰地坍塌。
听见她的话,潘子骂了声跳下来帮忙,好巧的是,叶成和华和尚跟着跳下来的地方刚被踩塌陷,两人没有落脚点,直接拉歪了绳子,吴邪也被拽得半截身子缩下来。
“……玩儿我呢!”张海凝恨不得想拿棍鞘给他们一人一下。
这不是添乱是什么?
在上面站着不好吗!
这下好了,几个人身上都缠着绳索,一个倒了便是拉一串,一群失去平衡,滚作一团,差点没顺着斜坡一路滑到底,在半道上停住了。
张海凝听着动静猜是没有太大问题,就没有伸手去拉绳子,只道:“都保护好自己的头!”
砖头稀里哗啦地跟着往下掉,张海凝收起棍刀,几棍挥挡开砸向离得最近的吴邪和自己的砖头,要是让砸中,非傻掉不可。
过了会儿,周围才算安静下来,张海凝拉起吴邪,余光瞥见他肩膀边上探出的张青紫怪脸,想也没想,一把将吴邪拉过来,手里棍子打出,愣是把怪脸打翻了。
“都没事吧?”她拍拍惊魂未定的吴邪,问其他人。
四周传来一连串咒骂声,张海凝翻开砖头堆把胖子解救出来,他如释重负喘着大气说:“你们这些个挨千刀的还真舍得压我,幸亏老子带着神膘,不然这一次就真归位了。”
边上潘子自己刨开砖头出来,张海凝听见吴邪问叶成有没有事,后者回答说吃过中饭了,不禁笑:“叶成这小子估计是砸傻了,吃的还是壁画山洞里那顿呢。”
华和尚道:“那东西是不是还在附近?”
众人在黑暗里摸着各自的手电,照起亮光找那尸胎的踪迹,这一照,俱是有些震惊于眼前所见。
叶成胆子实在小:“卧槽,这里是和尚的堆金身的藏尸阁?”
灵宫大殿的陡坡悬崖成梯田模样凸起,整齐坐满了冰冻的青紫色古尸,看似如庙里的罗汉堂,密密麻麻黑影纵错看不到尽头,数量不明。
“不用怕,只是尸体而已,冻得和石头似的,不可能尸变,刚才那东西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陈皮阿四见识广,话一出就将众人安抚下来。
胖子看向张海凝,问:“这里还有别的路?”
张海凝沉吟片刻,对陈皮阿四道:“老爷子,借你几颗铁弹子用用。”
陈皮阿四看她一眼,手里多了几枚铁弹子,张开手,唰唰打出飞向周围不同几个方向。
张海凝动了动耳廓,待到陈皮阿四收回铁弹子,挪步向前面走去,众人见她动了二话不说跟上,来到斜坡下一个地方,这里居然有个洞。
胖子不解问:“这个洞是路还是尸胎的窝,要是尸胎的窝的话,老子炸了它,让它早日投胎。”
他话还没说完,众人只觉眼前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胖子已是被一条奇怪的舌头卷住拖向洞里,那东西脑袋巨大,形状犹如个婴儿。
吴邪和潘子吓了一跳,就要去拽胖子。
仍是张海凝反应快,几个跨步过去一棍敲下,那大头尸胎吃过一回亏长了记性,察觉情况不对,吃痛松开缠着胖子的舌头,闭上嘴巴,一溜烟缩回了洞里。
胖子得了自由,摸着脖子,忙不迭大口喘粗气,咳嗽几声,随后开骂:“胖爷这什么鬼运气!这东西有毛病啊,次次都找胖爷我,难不成还喜欢上胖爷我了?”
潘子大笑:“说不定真是看上你了呢?也许那东西是个女的,觉得这里太寂寞,看你和她体型相似,想拽着你去陪她了,这叫做来自地狱的搭讪。”
胖子苦笑,推他一把:“去你的,你才和她长得像呢。”
潘子笑着躲掉胖子的推手,人往后一仰,突然那只巨大的胎头竟从洞里探出来,记仇地随意一挑咬住潘子的脚。
潘子一时不备,几乎要被拖进洞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