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你们的事情才先装傻看看。”
他说着挠了挠头:“只是没想到都被张小姐识破了。”
“可不是我识破的,”张海凝略挑眉摊了摊手,“若非你表明立场,我也许很难想到这一层。”
“没这么简单吧,我看你好像还知道什么。”潘子跟着吴三省久经江湖,岂是好骗的,当即沉了脸。
顺子笑了笑,讲了自己的经历,意味深长看一眼吴邪:“要不是有你们三爷的嘱咐,在山腰雪崩那个地方,就算拦不住张小姐和那位小哥,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剩余几人再往前走了。”
潘子一时呆了,半晌拿出烟同顺子套近乎,后者在队伍中的地位一下提上来。
张海凝扫一眼顺子,到底没说什么,该吴邪发挥脑力的时候,她只管保着他们之后平安就是了。
吴邪想了半茬三叔留下的话的意思,掰起手指头,片刻忽然灵光一闪。
他这脸色变化立时引得胖子几人看过去,忙问他想到了什么。
“这其实是我和三叔的一个共同点,虽然并不重要,实际是因为我是个从小在杭州长大的人。”吴邪眼眸亮着光,对上张海凝的视线。
张海凝噗嗤笑出声来:“用方言来传递消息,亏吴三省想得出来这种招数。”
胖子听得一头雾水:“这话怎么听着和杭州风景有关系呢?咋就扯上方言了,胖爷我也去过杭州,没听过那里有叫‘玄武拒尸’的景点啊?”
潘子摇头反驳,表示胖子扯远了,“从小在杭州长大的人也不一定熟悉杭州的名胜古迹,你看我们家三爷,在杭州定居快十年了,他就知道个西湖,上次带我们去宝石山上喝茶,还给我们带迷路了呢,最后走到天黑一看,到玉泉了。”
敢于揭吴三省的短,看来潘子真的很得吴三省看重。
张海凝摇头失笑:“杭州土话某些词组其实很容易误导人,懂了发音就不会觉得太难,但这也只有经常生活在杭州的人能做到。”
吴邪点头笑道:“这玄武拒尸之地并不指所谓风水。第一个字玄,杭州话的发音同圆,又相似于沿,武的发音和湖的发音是一样的,但是在杭州湖这个发音既可以说是湖,又可以说是河,拒和渠发音是一样的,尸和水同音,之和至同音,地和底同音,连起来就是——沿河渠水至底!”
“那就对了,我们现在在的地方,就是吴三省要我们走的路!”
张海凝打了个响指,右手腕上的铜钱手链清脆响一声,她连声啧着说:“之前车站里陈皮阿四摆我们的那一道,就让吴三省在这里还回去了,陈皮阿四早年长沙后久居广西的人想要搞懂,磕破脑子估计都不行。”
想到那画面,吴邪和潘子也是默契笑了出来。
话说到这里,吴邪终于想起来:“对了小凝,你和我二叔三叔……”
这要换作以前,他是真不敢问,光张海凝自护城河上方扑下救他一遭,吴邪心里不仅仅将她看作长辈,更像是自己的朋友。
张海凝会意轻笑,说道:“我和你二叔认识的那年,没过一两个月你就出生了,当时我还吃过你的满月酒,之后因为某些缘故我回到了香港,在杭州长沙总共只呆过三年。”
所以她勉勉强强懂得点杭州方言罢了。
胖子正因为他们误打误撞的事情激动不已,听见说起上一代人的八卦,忍不住凑过来问一嘴:“那啥……小凝妹子,我好奇一下,你今年贵庚啊?”
本来有点纠结的吴邪闻言破功,好笑要给胖子一脚:“问女孩子年龄,胖子你认真的?”
张海凝右手食指晃了晃,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同他们说道:“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是真要讲,吴三省最多大我两岁,胖子你——得叫我一声姐。”
吴邪刚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喷出来,呛得差点岔气,纯乐的。
胖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六五年才出生,脸色不禁怪异,按照年份来讲,这声姐好像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抬头一看张海凝脸上的狡黠,得,他就多嘴一问,挖坑把自己给埋得结结实实的。
“凝姐,还得是你凝姐。”胖子做出江湖切磋之前常用的礼仪手势,对张海凝这一波甘拜下风。
接触这么长时间,大家对胖子爱耍宝的脾气再熟悉不过,纷纷被他逗乐。
张海凝见逗弄得逞,笑得眉眼弯弯,冲胖子一摆手:“你还是叫我小凝妹子就好,我也爱年轻。”
众人笑够了,开始商量下一步计划,此时已是半夜,他们得抓紧休息保持体力才能继续下去,便在这里休息一晚。
胖子心绪尚未平静下来,主动接过守夜任务,把打算陪他一会儿的张海凝推回睡袋里,让她好好休息,美其名曰:“之后有你忙活的,这时候就别争守夜的位置了,还是我来吧。”
张海凝心里明白,胖子实际非常靠谱一人,于是懒洋洋扯个呵欠睡下。
她对声音实在敏感,迷糊间感觉到潘子和胖子换了班,潘子守夜时吴邪起来了会儿,两人聊了几句,闻见烟味时张海凝径直翻身坐起来,看看同她目光瞪着彼此的两个人,半晌,吴邪无声一咳掐灭了烟头。
被烟味刺激醒,张海凝本就没什么瞌睡,更不想躺在睡袋里无聊数羊,冲他俩摇了摇头,独自坐在一旁发呆,支着下颌眼睛微眯。
见状,吴邪与潘子对视一眼,以为她是睡着了,说话声音变小,很快各自散开。
吴邪回到自己的睡袋里想睡个回笼觉,谁知胖子的呼噜声震如雷,一时说起梦话,潘子立时拿了块石头丢胖子,一中石头胖子就老实了。
过了一会儿,胖子又开始吵人,张海凝美眸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