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这是太奶奶的新家啊!”金弍疑惑的四处望了望,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回的不是小叔的地盘,金公馆。
摘掉眼镜的金毅站在金衎后面,拼命的给弟弟金弍使着眼色,小叔已经很不高兴了,不能在老虎头上拔毛!
可惜金弍并未接收到哥哥的信号,只觉人生无望,怕是他马上就要被小叔丢到金氏的医院中,迎接自己的只有不断的压榨了。
“小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有提前收到消息。”金弍尴尬的笑了笑,试图挽救一下离他而去的自由。
金弍看见院子里停着熟悉的车子,还以为是哥哥金毅过来了,谁能料到小叔金衎居然抢了哥哥一直不离身的眼镜,可不能怪他没有认出来。
“若不是我突然回来,都不知道你们几个敢背着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金衎双腿交叠在一起,半眯着眼睛抬了抬下巴,金毅和金弍兄弟两个老老实实的低头听训。
“小衎,是奶奶让大伙不许和你说的。”金氏的老夫人知道金衎是担心自己,但她可等着刚回来的大功臣汇报情况呢!
“这两个小子又跑不掉,这些训话什么时候说都不会晚的。”金氏的老夫人嗔道。
“小毅和小弍也都忙了一天了,都快坐下吧!”金氏的老夫人可不怕黑着脸的金衎,和蔼的同金毅和金衎招了招手。
“没事,太奶奶,我年轻,可以多站一会儿。”金弍与金衎相处的时间最短,见金衎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心中直发怵,忙摇头拒绝了。
“奶奶都发话了,怎么还要我亲自去请你坐吗?”金衎将眼镜还给了金毅,挑了挑眉,锋利的目光望过来,如刀子般在金弍的身上刮过。
金弍不敢再说话,战战兢兢的挨着沙发的边缘虚虚坐下。
金衎见了,心中很不高兴,好歹是金家的儿郎,如此畏缩怕事可不行,看来得好好的锻炼一下金弍才行。
“你都调查到什么了,拣我不知道的说。”金衎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不满的皱了下眉头,“给我换盏茶来。”
“是!”一边的佣人连忙按金衎的要求去选茶叶。
“这还是我小叔吗?工作狂不拿咖啡提神了,怎么突然喝起茶来了?”金弍嘀嘀咕咕的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小弍,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金衎见金弍缩成一团坐在那里,关于纪思岚的事情,一句有用的都没有说上来,反倒挑上自己的习惯来了,不禁冷哼了一声。
“没,没说什么。”被再次点名的金弍连忙解释着。
“啊,对了,我之前说到哪儿了?”金弍敲了敲头努力的回想着,在金衎要发火前,终于理清了思路,“纪思岚和纪老夫人是有血缘关系的。”
金弍见小叔金衎的脸又黑了起来,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了,只能不停的朝太奶奶使眼色,希望太奶奶会在关键时候捞他一把。
“妈妈帮我找到的几个海棠街上搬走的老住户,我都去拜访过了。”金弍正了正神色,对自己要说的内容还是有些怀疑。
“纪思岚在家里并不受重视,他上头还有个哥哥,一家都移民了,只有纪思岚留在沪上跟着爷爷奶奶。”
“继续说。”金衎不断的告诫着自己,‘小弍是这些年在国外读书读太多了,学医学傻了。’
“我也是听那些人说的,纪思岚还被纪爷爷的老对头,一家姓金的人家认作干亲,当然不是我们这个金家。”见小叔的脸色一直没有缓和,金弍挠了挠头,继续说道:“还有两位上了年纪,头脑有些糊涂的老人说,纪思岚是被老对头金家人买回去,用来折磨解恨的。”
“我估计这两位是可以确诊为阿尔兹海默症了,随口胡言乱语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将人口买卖当作平常事。”
“是真的。”金衎的拳头撰的紧紧的闷声道,不管是卖,还是买,真是刺耳。
金弍听到了小叔说的话,愣在了那里,“怎么可能……”
“难怪,那位纪老夫人说小岚不是纪家的人了。”金氏的老夫人想到纪老夫人说的那些话,想明了前因后果,越发觉得纪思岚这些年过不容易,当时自己就应该骂得再狠些!
“小衎,你是没有亲眼瞧见过,那纪家人根本就不在乎小岚,眼睛中只有那些不存在的遗产。”金氏的老夫人满脸怒色,她可得借此机会添油加醋,让金衎多多关照纪思岚,两个人走的近近的才好。
“我见到过。”金衎冰冷的说道。
“见到过纪家人?小衎是什么时候见到的?”金氏的老夫人满是探究的望向金衎,想从他一成不变的脸皮上得到些讯息来。
金衎没有回答奶奶的问题,摸了摸还略烫手的茶盏,回想起纪思岚第一次接过茶水时的样子,脸上漾出一层浅浅的笑意,他抬了下下巴,示意着金弍继续说。
见小叔没有发脾气,金弍高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将屁股向里面挪了挪,坐的更舒服了些,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和我们没有丝毫关系的那户金家,家里的大儿子为了能多赚些钱,给父亲治眼疾,积劳成疾,年纪轻轻的就去世了。”
“那家的小儿子,从小就被溺爱着长大,兄长过世后也没找个正经的工作,反成了个小混混。”金弍直接用那家代替了姓氏,旨在表明两个金家毫无关系。
“听人说那家的小儿子不知怎么和纪总,纪思岚的父亲熟识了,一来二去,还成了不错的兄弟。那家大儿子过世后没多久,小儿子就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与纪家人一起去M国,只扔下年事已高的父母,从未回来过。”金弍边说着,小心的打量了着小叔的脸色,见小叔脸上黑的更厉害了,他连忙转开视线,暗示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