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师……我们简称老黄吧。 这老黄说起来也确实是个人物,据介绍……据说少年时期因为家里穷的关系,被父母送到了武当山上,做了二十来年的道士,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还俗了。 还俗之后的老黄,忽然就开始给富人看起了面相来。说起来还真的是准,那些看相解难的人,还真是不少化解了许多所谓的劫难。 还有说的是,有个商人频临破产的地步了,走投无路之际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到了这位黄大师。 后来这位老黄在这位破产商人的家中摆了一个‘聚财阵’,不久之后碰到了金融危机……可这个商人非但没有雪上加霜,反而还因为之前发神经做了对冲的原因,硬是咸鱼翻身,资产涨了好几倍。 至于这所谓的看姻缘什么的特别灵验……鬼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 但是任紫玲就是一副这个大师真的很准,你不看也得看啊,你看了……看了就好了嘛! 说什么日子那么长,怎么知道你俩合适不合适啊,如果命格真的有些不合适的话,那也尽快想办法解决啊!优夜这个媳妇我是认定的了! …… “啊哈哈,黄大师,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任紫玲还是生拉硬扯地把洛老板给拉回到了位置上,并且歉意道:“我家这个啊,从小就不懂礼貌,您老别见怪!” “没关系,年轻人总是浮躁些,心性不定很正常。”黄大师此时才缓缓开口道:“等年岁涨了,自然就好了。现在也该是有冲劲的时候,有活力更好。” “是是是,黄大师说得对,太对了!” 任大副主编的大妈模式似乎一直都没有下线,此时连忙道:“对了,大师。这孩子的生日我之前已经给你了,有结果了吗?” 这黄大师微微颔首,却忽然道:“任小姐,你好像还没有给我这位小姐的八字。” 任紫玲尴尬地笑了笑……我想的啊! 我想问洛邱那优夜的生辰八字的啊……可是,以这小子好比老鼠一样的感觉,只要她问了,哪里还不能猜到她要做什么啊——会给她才怪咧! 不过任大妈终究还是脸皮特厚,恐怖如斯的存在,这会儿呵呵笑道:“黄大师,听说你看面相和手相也是有一套。其实啊……我也是半信半疑的……大师,您别怪啊,因为肯定是有点儿怀疑的嘛。” 黄大师此时淡然道:“无妨。风水玄学这种事情,历来都是虚了些,普通人会怀疑也是人之常情。老夫我之前不少客人也想任小姐一样,老夫我也是见怪不怪。没有八字,面相首相也差不多了多少。那么,这位小哥的八字我也不看了,就看面相和手相吧。” “谢谢大师啊!”任大妈顿时眯着眼笑了起来,“洛邱,把手先伸出来吧……优夜等会哦,等会到你!” 女仆小姐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依然是如此的从容。 这让任大妈出现了一种人生的错觉,那就是这小妮子显然是一点儿反感都没有嘛——虽然她事前没有说,可是还是这样的亲切啊! 先不管这到底是为了不失礼而欢笑,还是本身也抱着看看相也无妨心态好了……这种儿媳真的真的要得啊!!太棒了有木有啊! 可洛老板这会儿却像是没有听见的人般,早就面朝窗外,看着窗外初秋黄叶——但是洛老板的手却已经被任大妈给狠狠地掖了出来。 使出了吃奶劲的任大妈最后成功地把洛邱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目光发亮道:“大师!请慢用……不不不,请看请看!” 洛邱看着任大妈此时那狂热的模样,轻轻地吁了口气,索性不管了,手就这样放着,也不说什么,继续看着外边的一颗叶子泛黄的老树。 这是榕树,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枝桠繁复,甚至延伸到了马路上,和这儿的三楼往上了吧? 庞大的树冠,形成了一个极大的树荫,放在夏至的时候,大概会十分的沁凉吧……只要呆在它的身下。 一位老人此时正抱着孩子坐在了树头下休息。他们好像聊着什么,指了指那树上的枝桠,大概是在说着枝桠上的东西吗? 枝桠上面有着许许多多的黄色缎带,缎带的一头还绑着宝牒……一丝一丝,随风轻摇。 这是一种附近比较常见的祈愿的方式,用缎带绑着宝牒,然后抛上树挂着。 那些一丝丝的缎带,是多少个成功抛到树上的祈愿呢? “年轻人,看来你对老夫似乎没有信心。” 可黄大师的声音这会儿忽然响起……打扰了洛老板看树的目光。 …… 于是洛邱微微偏头看过来,正视着这位黄大师,忽然道:“我是应该要有信心才对吗?” 你小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态度,本就说明了一切好不好……不过老夫我也是久经风雨的人,对付你这种愣头青,还不容易? 黄大师也神情平静道:“年轻人,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在当今日新月异的社会,却是很多是可以淘汰的了,国家也是倡导我们要信封科学……不过,你想过没有?有些东西,为什么能够一直传承下来?” 洛老板想了一会,忽然微微一笑道:“大师请看。” 这前后改变态度的转脸之快,让黄大师原本想要说的话顿时堵在了口中。不过黄大师心水却十分清。 他帮过不少富家子弟看相——都是被家中的女性长辈拉来的,一脸不耐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