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我也不会再赌。钟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也可以答应你,这世上再也没有赌神屠申义这样的一个人,有的只是一个躲在这小小葡萄庄园中,醉生梦死的家伙。” 说罢,屠申义便直接站起了身来,“时候不早了,我要去酒窖准备了。钟小姐要是对我酿的酒也感兴趣的话,不妨也前来参加我们的试酒会。” 屠申义朝着书房的门前走去。 钟落月此时却忽然道:“屠先生留步……不知道在屠先生看来,我钟家的财富如何?” “世家的巅峰,不过如此。”屠申义淡然道。 “我能许诺您任何的东西。”钟落月站起了身来,“许诺您钟家能够办到的一切事情。” “时间。”屠申义此时忽然扭头看了一眼,“至少,你无法许诺我时间。” “时间?” “或者说消失的光阴。”屠申义点了点头:“即便是集合了世上的所有财富,也无法买回来已经过去的一秒钟。” 钟落月皱了皱眉头,“难道,就没有能够打动得到屠先生您的东西吗?对,您的这个要求我们确实无法做到,但恐怕普天之下也没有谁能够做到……屠先生,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因为我确实是带着万分的诚意到来。” 欧阳杰此时连忙说道:“师傅,钟小姐确实是带着诚意过来的。她亲自过来,还躲过了一场劫难才达到庄园这里,现在她的人都还躺在医院。” “请便吧。”屠申义摆了摆手,无动于衷,直接离开。 …… 欧阳杰有些泄气地坐了下来,倒是钟落月没有坐下。他看这女人脸上也没有生气的表情,只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欧阳杰想了会便打破沉默道:“其实这样也好,师傅连我也拒绝了,那就不可能再答应别人的。最起码,我们得不到,别人也不想要能够得到……除了我师父,我自信没有人能够赢得了我。” 钟落月却冷不丁道:“你不久之前不是输给了一个外行人吗?” 欧阳杰一愣,随后苦笑道:“那次我们赌的是运气,毫无技术含量可言。我输了,只能说我运气不如他而已,可不是我技术上的问题。” 钟落月不置可否,看着书房墙壁上的一副挂着的油画。 油画中,女人抱着一只白色绒毛的猫儿,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了窗的边缘……钟落月不由得惊叹道:“好美的女人,她是谁?” “卡莲。”欧阳杰也看着这幅油画,似也陷入了回忆当中,最后才道:“她叫做卡莲。具体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因为就连这个名字,我也是从我师傅的口中听到的——是他偶尔喝醉的时候,念的这个名字,我才知道。” “她……是你师傅的妻子?”钟落月正色道。 欧阳杰摇摇头:“我师父是一直单身,庄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伊芙夫人,也只能说是师傅的红颜知己。我倒是感觉伊芙夫人对我师傅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伊芙夫人本身生性风流的缘故。” “所以,你也没有见过这个叫做卡莲的女人。”钟落月点了点头。 欧阳杰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无赖地问道:“我从前天天看这油画,难道不算见过吗?” 但钟落月并没有白他一眼,让欧阳杰颇有些失望,她只是道:“走吧。” 欧阳杰怔了怔,两根手指在钟落月的眼前走过,“你是说,这就回去了?” “不,难得到来了,虽然还没有得到你师傅的答应,但起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忘忧’系列也好。”钟落月从口袋中取出了一颗内嵌数字的水晶球,打量着:“不是说,会诞生出来一个幸运儿吗。” “对,你倒是挺喜欢喝红酒的。”欧阳杰笑了笑,然后便弯起了手臂,“那就走吧。” 钟落月终于白了他一眼。 …… …… 或许对于青年才俊来说,到来这里将会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甚至于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平台。 但是洛邱是不喜欢应酬的,除了他的客人之外。 因此他可以在这种最适合交际的场所中,不主动地去接触任何一个人。 那么,似乎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就只有欣赏一下这庄园古堡内各种的装饰物,又或者挂在墙壁上的油画了。 比方说,洛邱此时就停在了一副油画之前。 挂在墙壁上的油画十分巨大,画着的是一名男性的贵族,看这画的模糊度,似乎已经有些历史了。 不知道为何邱少爷看着这幅画能够这样入神……甘红感受觉得这样的人像画十分的普通——当人,更多的是因为她学习的是各种有用的,能够为自己带来生存的技巧,欣赏油画这种事情,对于村子的孩子来说,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他叫做费南迪斯男爵。” 一名年轻的男子此时从后缓步而来,洛邱闻言回身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男子十分的英俊,双手随意地插在了西裤的袋子上,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 金发碧眼,有着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费南迪斯男爵?”洛邱重复着这个名字。 英俊的男人走进到了洛邱的身边,仰起头来,打量着那挂画上的人像,点了点头道:“他是这座庄园古堡原来的主人。当然,我说的两百年前。” 洛邱点了点头,又再一次朝着这位费南迪斯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