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是不是此前公子给俺们的待遇太好了,朝廷亏本,而且咱们好像还延期来自,没法如期完成,若是这样,难怪朝廷相公们没几年都要换一次地方…俺们想着,能不能加把劲,早点建好…”
“听胡公公说,这次出使宣诏的是一位资历很高的老宦官,脾气好像不太好,咱们最好不要迟到,今日好多人都在场,不敢怠慢…”
等来到江州大堂,他遇到了多日不见的林诚,正站在王冷然身边。
欧阳戎和衣入睡。
此人的再次出现,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他发现今日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欧阳戎又转头朝欲言又止的谢令姜道:
“老师他也辛苦了。”
黄飞虹焦急摆手:
“公子,是我们主动想加班加点的。”
离闲等人看样子皆无异议。
他没有说话。
工人们正在建造悬崖峭壁上的石雕大佛。
欧阳戎安静了会儿,颔首离去。
这时,欧阳戎伸手,拍了拍离大郎的肩膀:
“你也过去,好好劝劝。”
欧阳戎骑在马上,目光从头顶的窃蓝上收回,他返回槐叶巷,准备换官服。
“小萱说,咱们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上面,俺要是答应了裴夫人的条件,她会看不起俺一辈子。所以俺们推拒了裴夫人送的豪宅,哪怕再来一遍也是如此。”
“欧阳公子,你知道当初我们父女二人被裴夫人请去浔阳楼准备当众敬酒架住你、小萱拒绝的时候,是怎么对俺说的吗?”
“我知道了,辛苦王爷和洛阳那边的人了。”
五更时分,欧阳戎来到了双峰尖的浔阳石窟。
“檀郎。”
“檀郎,父王让我问下,明日去迎接洛阳使者的事情,咱们要不早上一起在王府那边集合…”
看着他修长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处,书斋内的众人出奇寂静。
二人空中对视一眼。
离大郎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
离闲不由喊住。
亦无任何表态之举。
离闲尴尬笑道:
“公子,其他人俺做不了主,但俺是不去的!”
“我知道了。”
“为何?”
离大郎讲了好一会儿,快要在槐叶巷下车的时候,欧阳戎才在离大郎眼巴巴的视线下轻轻颔首。
“大郎后面别跟着我了,你等下回去好好盯住王爷,别让他冲动做傻事,知道吗?”
欧阳戎看见,面前这位只会吃饭睡觉干苦力的络腮胡大汉脸色出奇的正经认真:
很快一天过去,下午快要下值的时候,路过吏舍的欧阳戎,明显感觉到了江州大堂各级官吏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檀郎有什么…要说的吗?”
“算是?那…”黄飞虹旋即好奇问:“那…朝廷是想换到哪里去?”
离闲温和问道:
谢令姜抿嘴道:
离裹儿与韦眉几乎同时转头,叮嘱离大郎:
欧阳戎与离大郎一起走下马车,来到了热闹非凡、人满为患的浔阳渡。
“是不是你阿妹让伱过来的,过来劝我别冲动?”
翌日。
少顷,欧阳戎穿衣出门。
“既然如此,那后日迎接洛阳使者…檀郎也要到场下,毕竟有圣旨宣布。”
众人一时间,唉声叹气起来。
果然,不知是从何处传出,一些关于女帝心意扭转、东林大佛即将换址重建的小道消息正在飞速流传开来。
《尔雅·释鸟》有曰:秋扈,窃蓝。
不过能被好友打趣,特别眼下这节骨眼上,他也毫不芥蒂,甚至欣喜若狂。
离大郎捣头如蒜…
“我就说大师兄不吃这套,自我安慰没有用的,大师兄最重实际,一個江南督造左副使的官职,在大师兄眼里狗屁不是。”
黄飞虹说完,转身离去。
也难怪离闲刚刚语气欣慰庆幸。
算是一个折中方案。
“王爷还有何事交代?”
欧阳戎点点头,先回了一趟书房。
欧阳戎默然走出大门,下值回家。
而且还加封给他一个江南督造左副使的官职,继续全权“辅佐”离闲,建造星子坊的新东林大佛。
韦眉也脸色严肃起来,伸手握住离闲有些冰凉的手掌。
欧阳戎看到其中刚好有一道数字的身影。
路过东市时,又让阿力停马,问了问东市的猪肉价格。
“好。”
确实说的没错,浔阳城内的权力结构几乎没有挪动,除了一个横插进来、几乎无足轻重的副使林诚外。
欧阳戎饮了口水,突然笑着道:
“其实换个地方造像也没啥大不了的,咱们一起过去,如何,现在有的,去那里也有,不会少的。”
是夜。
燕六郎脸色凝重,前来禀告一些消息。
也就是秋天晴空的那一点蓝,与灰黄不剩一丝绿意亮色的深秋大地,形成鲜明对比,瞬间便勾画出了秋阳杲杲晴空万里的韵致。
那位卫氏女帝还是青睐了林诚的“完美方案”。
“真的吗?!”
黄飞虹好奇神色渐渐转为皱眉不解:
“怎么是建在城里?记得公子饭桌上和俺说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