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见隔壁张屠夫和钱老师那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他思索一下,又弄了两块野鸭肉,给两人尝尝鲜。
钱老师摆摆手:“我不想吃鸭子,能给我换成藕吗?”
姜宁只让他先尝尝,有惊喜。
大狼狗流着哈喇子,一双狗眼,死死盯住张屠夫手里的鸭肉。
狗的嗅觉灵敏,早就嗅到了鸭肉的美味,只是,大狼狗毕竟经过人工驯化,不会轻易大开杀戒。
更何况超级生命姜宁,正在一旁压阵,那是比食物链里的顶级猎食者散发的气息,更恐怖无数倍的存在!
只是,大狼狗同样不傻,主子能吃肉,岂不意味,它能跟后面吃点骨头吗?
结果,张叔和钱老师从未吃过这么香的肉,竟然把骨头全咬碎吞了!
大狼狗的狗眼愣愣的,简单的狗头,根本想不通道理。
钱老师吃完鸭肉,还就着手指上的菜汁,吃了两口大米饭。
此时,姜宁回到饭桌前,继续享用美食。
“好吃!”姚依瑶嘴巴根本停不下来。
像她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女孩,其实是有些挑食的,不吃肥肉,不吃肉皮,不吃洋葱,不吃胡萝卜,甚至不吃动物内脏…等等很多禁忌。
以至于颇为难以伺候,但在薛家的饭桌上,居然每一道菜都极为合她的胃口。
香辣鸭吃的她停不下来,凉拌脆藕一片接一片,排骨莲藕汤她已经喝了两碗,还有那道小甜品桂花糖藕,她学着薛元桐,在碗里储藏了两片,尽管她知道,作为客人,这样不太好,但根本忍不住!
不光是藕好吃,藕心夹的香米,更是软糯极品,口齿生香!
姚依瑶放弃了娴雅吃态,全力干饭。
薛元桐赞美:“鸭鸭比藕还好吃!”
薛楚楚:“嗯嗯,吃完鸭再吃块藕,体验会更好些。”
薛元桐可惜:“早知道让它们在一个锅团聚了。”
而隔壁的张屠夫,品味了野鸭肉后,抓着手里的羊骨头,只觉得腻歪无比,索然无味。
这时,姜宁吃完一块鸭肉,他筷子一甩:“小笨!”
大狼狗瞬间窜出,锋利的狗牙开合,立刻给鸭骨崩碎了,嚼的那叫一个欢!
姚依瑶见到这般场景,也丢了一块,大狼狗又迅速叼起来,尾巴一甩,回到了张屠夫的平房门口。
张屠夫看着狗,咂咂嘴,问大狼狗:“狗日的,香不香?”
大狼狗瞥了他一眼,想到刚才主子嚼骨头的样子,它连忙摆出一副护食的架势,把骨头藏得严实了。
张屠夫不堪受辱,怒而回屋,顺便把房门关上了,让狗自生自灭!
“咳咳。”姚依瑶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伤害居然那么大。
饭到中途,聊到今天的菜,楚楚称莲藕的形状,不似人工栽植的家藕,更像是野生的野藕。
薛元桐喝着排骨藕汤:“姜宁,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采藕啦?”
姜宁点头表示,对。
薛元桐也想摘,因为觉得摘藕肯定很有意思。
姜宁说冬天太冷了,水里冰凉冰凉的,等夏天了再带她去。
薛元桐说一言为定,不许骗她
她和姜宁讲话从无顾忌,因为在她看来,她和姜宁是一块的,同阵营的,好比古代的主公和谋士。
嗯,姜宁是谋士。
于是她又问:“那野鸭是哪里弄的?抓的吗?”
她喜欢这样问,吃了啥好吃的,则问姜宁哪弄的。
姜宁一如既往的忽悠:“有天你吃到一颗很好吃的鸡蛋,难道非要弄清楚,哪只母鸡下的蛋吗?”
薛元桐理所当然:“对呀,我还想吃母鸡咧。”
姜宁无言。
姚依瑶今天吃的很多,她轻轻惊讶:“感觉暖呼呼的,很舒服。”
有种淡淡的暖流,轻柔润过身子,令她有微微的惬意,似乎灵魂也暖洋洋了。
薛元桐:“嗯嗯。”
“农家的饭真好吃。”姚依瑶赞叹。
“食材新鲜很重要。”薛楚楚指着空空的盆子:“这野鸭子一个小时前,还在活蹦乱跳呢。”
姜宁:“莲藕也是,刚从水下薅出来的。”
姚依瑶想到野鸭被杀害的场面,不禁又溢出口水,可惜野鸭鸭全被吃光了。
她终究还是个善良的女孩,亲眼目睹杀孽,如今感怀:“这只野鸭子挺可怜的,到死了没人挂念,像我的猫猫,好歹还有个名字。”
薛元桐说:“它虽然活着没名字,但死后有名字呀?”
姚依瑶一时间弄不懂其中的逻辑,她不由得发问:“真的吗?叫什么?”
薛元桐:“香辣鸭,不止能叫这个名字,还可能被称作红烧鸭,白切鸭,手撕鸭…”
姚依瑶眼前一黑,太地狱了!
……
吃完饭后,勤快的楚楚承担了刷锅洗碗的工作,她总是这般。
她样貌漂亮,受过很多恶意对待,却鲜少享受应有的好处,总是任劳任怨,正是无数她这类女性的贤惠付出,才让卢琪琪那些人的地位不断攀升。
姚依瑶想帮忙,被楚楚以客人的身份,轻轻送到门外。
姜宁搬来椅子,茶桌,薛元桐大方的拿来茶具,还有一些坚果,又备了切好的水果,当作午后小食。
三人坐在门口沐浴冬日暖阳。
这时,姚依瑶才记起她的缅因猫猫。
结果发现,大猫蹲在薛元桐身旁,被薛元桐摸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