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她骑着烈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何婉柔和胡玉薇。 “好心提醒你们一下,信口雌黄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你少危言耸听!” 何婉柔刚要酝酿接下来怼何心然的话,突然听见天空中一道惊雷,炸的人心一震。 胡玉薇咽了咽口水,轻轻拽了一下何婉柔的衣角。 “婉柔姐姐,要不还是算了吧,万一她一语成谶……” 就在何婉柔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时候,褚煜明的到来让她瞬间挺直了腰杆。 “王爷!”她一脸欣喜地纵马过去,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又上线了。 何心然懒得看这种戏码,正准备离开,谁知烈风忽然不听使唤了。 它径直向褚煜明走去,准确的说是向他胯下的那匹白马。 烈风一屁股挤开何婉柔的马儿,凑到那白马面前,两匹马蹭了蹭鼻子,亲热得很。 何心然被迫与褚煜明面对面,想看不到都难。 气氛有那么点诡异。 褚煜明清了清嗓子,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何婉柔抢先一步道:“是姐姐欺凌弱小在先,不仅抢了玉薇的猎物,还危言耸听……” 说了一大堆,褚煜明却没什么反应。 只见他拿起何心然的一只野鸡,上面同时插着两支箭。 “这一支箭是谁的?” 胡玉薇抢先道:“是我的。” 褚煜明目光一沉,“既然如此,这只野鸡并非你射死的,你的这支箭伤口略浅,且箭头偏移,而另一支箭射命中要害,一击毙命。” 他看向何心然,似乎在期待她的答复。 何婉柔有些尴尬,“王爷,这只是个巧合……” “好了。”褚煜明的声音不容置疑,“今日狩猎即将结束,莫要再出些幺蛾子。”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惊雷,这下更没人敢说话了。 褚煜明偏袒之意太过明显,众人都心知肚明,他是在为何心然解围。 何心然拉扯着缰绳,企图调转马头,奈何烈风是个“恋爱脑”,非要蹭着那匹白马不放。 褚煜明眼含笑意,忽然伸手将何心然拦腰揽了过来。 “烈风与白露素来如胶似漆,你若骑着它恐多有不便,你我共乘一骑即可。” 谁要跟你共乘一骑? “不劳烦王爷了,我宁可自己走回去。” “噗嗤。” 旁边传来一阵笑声。 褚云鹤笑着调侃道:“王兄当真让人猜不透心思,不愿让心然姑娘与我共乘一骑,却自己凑上前去,不知当初是谁对心然姑娘嫌恶至极。” 褚煜明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褚云鹤最近清闲的着实有些过分了。 何心然冷笑一声跟着道:“鹤王殿下说的有道理,之前王爷对我弃之敝履,如今却像癞皮狗一样对我缠着不放,就算是神仙也猜不透王爷的心思。” “何心然,你知道本王并非此意,本王说过,会之前的所作所为弥补你……” 褚云鹤又插嘴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心灵的创伤是无法弥补的,就像最近流行的话本里说的那样,即便你把心捧出来,也无法弥补当初的伤害,王兄,你这就是典型的……叫什么来着……” 旁边的侍从适时提醒:“追妻火葬场。” “对,追妻火葬场。” 何心然差点笑出声,这不是她最近写的话本子吗? 让人印抄发行到天都京城各个书铺,没想到竟然这么火了? 不过说实在的,这鹤王也是够闲的,连话本子都看。 褚煜明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了,什么追妻火葬场?这般不吉利的话,亏他说的出口! 何心然嫌弃地推开褚煜明,翻身下马。 “既然烈风与白露这般亲近,那我就不打扰了。” 褚云鹤直接展示了什么叫趁虚而入。 “心然姑娘,正好我多带了一匹马,不如骑我这匹。” 何心然虽然不喜欢他油腔滑调的模样,但能气到褚煜明,也勉强接受。 “那就多谢鹤王殿下了。” “能帮到心然姑娘,荣幸之至。” 两人一唱一和,足以见得是多么想气死褚煜明。 等两人走远了,润五才小心翼翼地道:“王爷,这次也算是有收获了,毕竟王妃没有对您动手,还与您说了好几句话……” 褚煜明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润五现在一定死了千百遍了! 确定褚煜明看不见了,何心然便主动向褚云鹤告辞。 “刚才多谢鹤王殿下出手相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是她没良心,而是实在受不了褚云鹤那玩味且充满探究之意的眼神了,猥琐气息太明显。 “心然姑娘莫急,我有一物要赠与你。” 说完,向她摊开掌心,上面静静躺着一块心形玉佩。 “话本中说,心形之物代表情意,这是我特意让人为你打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