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迎蓉已经等不及了,“你再这么想下去,柔儿都要被问斩了!” 何昌平情急之下怒吼道:“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娘,太后这是让我们弑母啊!” “这是能救柔儿的唯一办法了!那老太婆终归是要见阎王的,早死晚死都得死,再说了,她不过是你继母,算不得弑母。” 梁迎蓉有些失去理智了,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杀人的方法。 “梁迎蓉,你疯了?”何昌平握着她的双肩大声道,“就算她非我生母,可也有养育之恩,我不能这么做,也不可能让你这么做。” “这些年来你苛待母亲,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还要做出这等违背伦理之事,我绝不允许!” 梁迎蓉双肩被捏的生疼,逐渐拉回了理智。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方法。 “不如这样……” 听完她的办法,何昌平的脸色好了很多,“那就按你说的办。” 慈贤居。 吴老夫人在午睡,何心然也在午睡,慈贤居一派安静,做什么事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吵到两位主子。 何承嗣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摆弄着各种医学设备,五颜六色的试剂摆满了整个桌子,一会儿冒出蓝烟,一会儿冒出红泡泡。 青竹在一旁候着,早就习以为常,还时不时地打下手。 梁迎蓉带人浩浩荡荡过来的时候,何承嗣的实验刚好完成,院中充斥着白色烟雾。 “咳咳咳……” 梁迎蓉被呛了个正着,不满地抱怨,“干什么呢这是,呛死人了。” 她一只脚还没迈进来,就听到青竹急声道:“二夫人,不要进来!” 可是已经晚了,梁迎蓉大步迈了进来。 只听轰隆一声,火光一闪,在梁迎蓉的身上流窜了一瞬。 定睛一看,梁迎蓉全脸乌黑,像是抹了灰。 身上的衣服就不用说了,头发被那一瞬的火燎成了爆炸鸡窝。 何承嗣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看来火舌陷阱的实验很成功,可以投入使用了,不对,威力还是不够大……” 他喃喃自语,又认真研究起桌上的药剂来。 梁迎蓉:“……” 没人关注到她是吗? 青竹连忙上前道:“二夫人,没什么要紧事您还是请回吧,老夫人和大小姐现下都没时间。” 言外之意是没事赶紧走,没空搭理你。 “放肆!”梁迎蓉还没说话,她身边的丫鬟莲花便抬手给了青竹一巴掌。 “才几天工夫,就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了?就算你是条狗,也得掂量掂量谁才适合做你的主子!” 如今的青竹可不再像以前那样胆小懦弱,在何心然的耳濡目染下,她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直接一巴掌回敬过去,青竹气势凌人。 “就算是做狗,也不会做像你这样狗仗人势的狗,小姐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打扰,也包括狗。” 莲花整张脸都红了,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气的。 “你敢打我?还敢骂我是狗?夫人,她……” 梁迎蓉可没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抬手阻止了她要说的话。 “城东花坊新送来了不少花,我瞧着这兰花长势极好,便给老夫人送来几盆。” 涉及到吴老夫人,青竹就有点做不了主了,正犹豫着,身后传来翠芝的声音。 “多谢二夫人美意,只是老夫人如今正睡着,你们这般兴师动众的搬花,恐怕老夫人睡不安宁。” 梁迎蓉连忙道:“无妨,我便在这里等老夫人起身。” 这下连翠芝都愣住了,今天二夫人这是抽了什么风? 正在鼓捣仪器的何承嗣忽然开口道:“黄鼠狼来啦!” 青竹吃了一惊,连忙四下寻找。 “小少爷,黄鼠狼在哪儿呢?” 何承嗣头也没抬,“在拜年呢。” 翠芝最先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梁迎蓉黄鼠狼给鸡拜年。 梁迎蓉自然也听出来了,本来就被熏黑的脸此时仿佛更黑了。 翠芝轻咳一声道:“二夫人,要不您先回去沐浴更衣?” 梁迎蓉为了何婉柔,恨不得争分夺秒,生怕耽误一点时间。 “不了,这兰花娇嫩,不能耽误太久,我在这里等着便是。” 见她坚持,翠芝也不劝了,任由她等。 半个时辰过去了,慈贤居一点动静都没有。 梁迎蓉连口热乎茶都没喝上,一身黝黑的站在风口等。 她表面淡定,实际上急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这老不死的老太婆,睡这么久就不怕睡死过去吗? 睡死过去更好,省的她动手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梁迎蓉除了头发,心态也快炸了。 她终于绷不住了,对翠芝道:“老夫人还没醒吗?” “还未起身。” “那我让他们动作轻点把花搬进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