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被放到了床上,静静听蔺明煦胡扯,最后实在忍不了了。 “你说我们是同一个爹,你们还是我哥,难不成我爹在与我娘成亲之前就有了你们?” “没错。”蔺明煦一脸严肃认真,“何义泓并没有世人眼中那般英勇正直,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 “当年他带兵打仗,负了重伤,是我娘在山崖下救了他,后来他一直在我娘那里养伤,与我娘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当时我娘并不知他已经订了亲,他带兵打了胜仗,回到天元,再也没回来过。” 说着说着,蔺明煦眼中似有泪光闪烁,“之后我娘独自生下了我们兄弟三个,抚养我们长大,在这期间,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何心然对他的话并不全信,甚至还发现了疑点。 “你们兄弟三个?” “没错。”蔺明煦深呼一口气,“三弟在两年前进了天都皇宫,说是为了打探何义泓,后来却不知所踪。” “这也是为什么我进宫做太医的原因,为了找到三弟。” 说了这么多,许是有些渴了,蔺明煦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他话语诚恳,有条不紊,眼神坚定,并不像说谎。 但何心然仍然保持警惕,“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之所以留下你,就是想逼出你爹,让他为我娘付出代价!” “我娘,是被他的人杀的!一定是他怕毁了自己正直专情的名声,所以杀人灭口!” 蔺明煦的情绪反复无常,看他的情况,何心然怀疑他很可能有双相障碍或狂躁症。 “我爹如今在天都大理寺,你抓了我也没法逼他出来。” “胡说!”蔺明煦的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双肩,“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只要我对你动手,他一定会出现的!一定会的!” 双肩被捏出红痕,何心然试图挣脱,奈何软骨丸的药效还没散,她还没来得及吃解药。 “蔺明煦,放开!” “我不放!”蔺明煦双目猩红,怒吼道,“我要何义泓偿命!我要你们偿命!他害死了我娘,我就杀了她女儿!” 他的手从肩膀转移到了脖子,狠狠用力。 与此同时,何心然手中的银针也扎到了他的手腕上。 可不知怎的,这银针对蔺明熙没有效果,反而使他的手越收越紧。 迷迷糊糊间,何心然好像看见了吴老夫人。 *!她不会要归西了吧?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脖子上的手骤然松开。 何心然缓过神来,一抬眼对上了何婉柔的脸。 她的一只手被血色染红,另一只手止不住地颤抖,手中的铁棍沾染着些许血迹。 刚才是她,打晕了失去理智的蔺明熙。 何婉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冷然。 “何心然,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想杀了这个恶魔!” “识相就赶紧滚,否则再落到我手里,就不是被掐死这么简单了!” 何心然抬步离开,犹豫了一下转身道:“多谢。” 何婉柔冷哼,“少在这里假惺惺,别等我反悔!” 说完,故意恶狠狠地举起了铁棍。 何心然没有丝毫惧意,看在她刚才救了她的份上,好心提醒道:“你伤了他,他不会放过你的,为什么不趁此机会离开?” 何婉柔怒吼道:“你觉得我还能走的了吗?一切回不去了!都是因为你!” 她不再犹豫,用还存在的那只手举起铁棍,砸在了蔺明煦地上的后脑勺上。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何心然反手抓起她的胳膊从另一道门冲了出去。 感受到她的力气,何婉柔吃了一惊。 “你没吃下软骨丸?!” 其实是软骨丸的毒性消散了。 何心然言简意赅,“想活命就少说话。” 那些侍卫冲进去后,必然会发现倒地的蔺明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这边!” 何婉柔对这里比较熟悉,带着何心然七拐八拐,还真找到了出口。 她狠推了何心然一把,“快走!别再让我看见你!” “少废话,要走一起走!” 何心然一把扯住了她的手,何婉柔痛呼一声,血淋淋的右手处鲜血直流。 “他真让人断了你的手?!” 何婉柔咬牙道:“我给了那侍卫好处,只断了两根手指。” 正说着,前面忽然出现一队人马。 “你们在干什么?” “站住!” 两人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宫门。 此时大量的人马已经包围了她们。 何婉柔忽然往何心然手里塞了个东西。 竟然是她的长鞭。 “何心然,你最好能带我出去,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何心然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手中的长鞭灵活如疾风,所到之处哀嚎一片。 眼看着宫中的禁卫军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