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苗苗回来再看看。
苗苗开车回家送行李到现在还没回来。
梁殊白天吃了些东西,人精神了些,却还是疲惫,始终都靠在床上。
听见房门外传来的动静,还以为是苗苗回来了,光着脚就跑出去见人。
而推门进来的人却是楼宴之。
“你怎么过来了?”
等楼宴之走进来,梁殊才发现来人不止有他,身后还跟着城南别院的家庭医生。
楼宴之见她光着脚走在地板上,从门口捡了双拖鞋,弯腰给她穿上以后走去了阳台。
家庭医生会意:“夫人,那我先给您检查。”
“嗯,我应该没什么事了。”
有外人在,梁殊心里有话,却也不好说什么。
家庭医生看梁殊的精神头也知道她的病好了大半,但还是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直到家庭医生要走,楼宴之才推开阳台的拉门走了进来。
楼宴之:“没事了?”
家庭医生:“基本没事了,饮食还是要注意清淡些,最好夫人能搬回城南别院,这样我能每天和家里阿姨沟通饮食……”
家庭医生说完就走了,梁殊甚至怀疑他是楼宴之请来的说客。
她已经隐约记起来楼宴之带自己回城南别院,她拒绝下车要回桔园的事了。
但想想也就算了。
楼宴之这人骨子里就傲,想她回去也不会用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
梁殊有时候觉得自己对楼宴之的了解,甚至胜过对自己的了解。
她刚这么想,楼宴之就直接说:“换衣服,我带你回去。”
梁殊:“我住这里挺好的,苗苗一会儿回来。”
楼宴之拿过梁殊电话直接给置顶凌苗苗拨了通电话。
凌苗苗回来时候遇到个黑司机,没送到地方就把她放在了路边,她正‘吭哧吭哧’地往桔园走。
就听电话里面的人让她今天别过来了。
凌苗苗听见老板的声音本能地应‘好’,又‘吭哧吭哧’地往回走。
楼宴之再看向梁殊,梁殊却沉默了,一开始没斩钉截铁的拒绝,这回再换个理由拒绝总觉得有些矫情。
楼宴之见他不动,难得耐着性子站在那里等她。
梁殊拗不过,心底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上了楼宴之的车。
折腾了几天,事情又回到了一切的起点。
“你什么时候进组?”
楼宴之裸着上半身擦着发丝上的水。
梁殊别开眼,不太自在:“下周。”
“嗯,我明天出差,你进组前就住在这里吧,医生每天都会过来。”
“明天就走吗?什么时候回来?”
楼宴之出差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要半个月以上。
“一个月。”
梁殊本来还有些后悔跟着楼宴之回来,现在那点子后悔也没了。
她这次进组要拍起码三个月,再见他可能要冬天了。
想到此处。
梁殊把之前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到底还是贪恋地朝他那边靠了靠。
换做以往,两个人总要在这天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这次她刚病了一场,他难得禁欲,只是把她揽在怀里。
卧室内异常的安静。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却没人说开。
只是事情既然没摊开说,就要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
梁殊那天想不开,现在困意来势汹汹倒也不想思考那么多了。
最后是楼宴之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这次出差去得久,想要什么礼物?”
他在示好。
楼宴之不太会破例给梁殊资源,但每次吵架后总会送她礼物,其中不乏贵重礼物,她多数都用不到,也不需要。
梁殊迷迷糊糊地拒了:“没什么想要的。”
“随你高兴挑。”楼宴之又说。
梁殊彻底撑不住了,朝着温暖源的方向靠了靠,最后嘟囔了句:“那要最贵的。”
“好,最贵的。”
梁殊沉沉地睡去,并没把楼宴之这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