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他?”
梁殊:“不怕。”
梁殊耸了耸肩,她当初没见钱眼开,签了个自由人约,平时就算是去公司也没什么压迫感,她这两年钱了赚了些,人也想得开,真到和楼宴之一拍两散的那天,她大不了拍桌子走人就是了。
楼醒憋着笑,超梁殊竖起了大拇指:“真勇,你加油,争取有朝一日成我嫂子。”
梁殊不是没发现楼醒言语中的认真,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大可不必,我看我还是安心当你哥的摇钱树好了。”
梁殊拒绝的实在干脆,而刚刚的那些话楼宴之基本都听见了,他眸光中闪过了一丝暗色,站在梁殊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梁殊显然没发现身后的楼宴之。
以至于她感受到身后的凉气回头的时候,被楼宴之吓了一跳。
“你……你们的生意这么快就谈完了?”
楼宴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嗯。”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不急,进来打牌。”
楼宴之丢下这么一句话又回了里间。
梁殊心有余悸地捂了捂胸口,看向楼醒的眼神实在哀怨。
楼醒小心机得逞,这会儿正乐着,却也不忘狡辩:“梁殊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没想到我哥这么快就出来了。”
梁殊现在是一个字也不信了。
梁殊跟着楼宴之进了里间。
本以为会再一次见到吴海雄,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刚刚进了里间的那些人已经都走了,只剩下了两张熟面孔。
之前楼宴之撺局的时候梁殊见过,是他朋友。
而楼宴之随意的动作也昭示着面前的这几个人是‘自己人’。
比起外间的华丽摆设,里间看着有些严肃。
不过没一会,宴会厅的经理就亲自安排人抬进来了一张麻将桌。
“替我玩。”楼宴之把梁殊按在了主位,随手丢下一把筹码坐在她身边,颇有种一掷千金的意思。
梁殊摸过几次麻将,但也就那么几次,水平还停留在认牌面的阶段。
梁殊坦言:“我不怎么会。”
楼醒:“不会好,不会才好,我混迹牌桌这么多年就没在我哥那赢到过钱,我就不信这次也赢不到。”
听到梁殊不会,不仅楼醒,牌桌上另外的两个人也明显的跃跃欲试。
梁殊看向楼宴之。
楼宴之:“随便玩,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赢了算她的?
梁殊突然又觉得自己行了。
看着楼醒那提前得意的样子,还隐隐起了些胜负欲。
梁殊摸了摸牌面,提了个要求:“那先试玩一局,我熟悉一下规则。”
“没问题。”
几个人答应的爽快,楼宴之难得这么有耐心教她。
梁殊前面玩着还有些生疏,到后面反应快起来也不像是新手了,三局里面总有一局是赢的。
牌局一圈一圈的玩,没什么明显的输赢。
牌桌上的筹码基本都没怎么动,几个男人的重心又都放在了聊天上。
“楼哥,这次收购的事情算是谈妥了吗?我看吴海雄好像对你给出的筹码不怎么满意。”
楼宴之手上把玩着金边筹码,没说话。
倒是坐在梁殊对面的那个人插了句:“女一的角色都给了他那个情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听说最近他那情儿闹着要分手呢,这次估计不用分了,几家造势捧他们一家,怎么算吴海雄都赚大发了。”
梁殊打牌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些,状似无意地问了句:“吴海雄今年得有50了吧?”
姜溪园最多才30岁。
这事楼醒知道一些内情,具体的没说,就只提了句:“有时候这个圈子里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为了往上爬,这些都不奇怪。”
这差的年纪也就能做个父亲,那些能做人家爷爷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真不是强迫的?”
梁殊始终都对这件事存疑。
楼醒没想到梁殊会这么问,下意识地就看向楼宴之。
楼宴之冷笑了一声,随意帮梁殊丢了一张能凑成对子的牌:“怎么?你喜欢我用强的?天天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梁殊惹不起,只能白了一眼楼宴之,之后打起牌也拆上了对子,十把牌有九把都输的彻底,最后一把看着像是在垂死挣扎,实际上一点胡牌的可能都没有。
楼醒本来玩得有些困了,但见梁殊玩着玩着当起了‘散财童子’,兴致又明显地高了不少。
楼醒一边收着筹码还不忘记调侃:“这是铁公鸡遇见了财神爷?”
梁殊皮笑肉不笑:“没事,你哥钱多。”
楼宴之也就纵着她这么‘输’。
楼醒以为是他哥今天和楼海雄的谈判顺利,但等他发现楼宴之给吴海雄的报价比之前说的底线还多了五个点,楼醒彻底坐不住了。
他急得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凭什么?凭什么给他们这么多钱?”
楼宴之把梁殊最后的筹码给出去以后,整个人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撞了人家的好事,总要给点补偿款才行。”
“什么好事?”楼醒显然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part。
“问她。”
“谁?”楼醒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楼宴之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旁的梁殊:“我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