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堵脱身。
刚回到无音阁,管事的就跑了过来,着急忙慌地说道:“阁主,您快看啊,今日午时突然闯进一批人,气势汹汹地把人丢在这就走了,拦也拦不住。”
慕容凌夜沉眸看着倒在地上伤残有数的人,同样也是平民装扮,但不同的是,这些人是他的手下!
“这些是自己人,至于擅闯无音阁的人想必是脑子有病,不用管。”慕容凌夜一字一句地咬牙道。
管事的默默点头,“明白。”阁主的怒气根本忽略不了,太反常了,平日里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上了楼,慕容凌夜取出信纸落笔,南芷虽说人在青洲,但也时刻关注着小柔的近况,该说的,还是得说。
……
大将军府。
姜贺稳重有礼地把突然造访的二皇子殿下恭敬迎到上座,面上坦然,实则内心一顿慌张。
不似之前的冷漠,这次姜贺再见御景煊时明显感受到他的疏冷减少了,“不知二殿下突然造访,有失远迎,可是有什么要事?”
御景煊指尖随意搭在扶手上,“接下来本殿所说可能对您二老冲击力较大,你们心里有个准备。”
这敬称猝不及防把姜贺给惊恐到了,赶忙摆手笑道:“二殿下尽管说就是,我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郑锦乔也婉声附和:“您说就是。”
有些出神的御景煊闻声流转目光低沉说道:“不久前出海寻物,您女儿也在船上,偶遇海事风波不慎落海,本殿已经在尽力找人了。”
姜贺不由往后一摊,满脸惊恐,颤抖道:“什么?!怎么会这样,柔儿她……”
一旁的郑锦乔更是瞬间泪流满面,受了刺激直直晕了过去,大厅里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姜贺惊呼:“夫人!快,把夫人扶过去休息,让府上的医师瞧瞧。”他还不能走,柔儿的事还没问清楚。
心疼的目光落在晕过去的郑锦乔苍白的脸上,一直到看不见人了才叹了口气收回目光。
这才转身对上御景煊,“前不久柔儿的确告诉我们要外出一阵子,具体什么事并没有说,恕我爱女心切,烦请二殿下告知柔儿为何会在那艘船上?”
姜贺说着说着一向驰骋沙场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也眼眶红着盈满泪水,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那艘船是晏王出海游玩之用,本殿也在上面,其余的,本殿也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可说,多惹事端。
姜贺焦灼了:“这可如何是好?船舰的调动需要经过圣上同意,可奏折如此之多,就算加急送去也排到何年何月了,哪里能现在就赶紧出发啊!”
像是无意识的自语,又像是对御景煊说的,“姜大将军不必着急,本殿已经调去五支船舰,没有消息也不乏是个好消息,周边的大陆都有搜寻。”
冷静清寒的嗓音自带一种抚平人心的力量,姜贺下意识地叹息点头,又猛地反应过来,惊声失态:“多少?五支?!”
皇城下已知的船舰总共才十支,一个支部十二艘船,二殿下竟然能调动五支之多?!
可姜贺不知道的是,御景煊调动的并非皇城下的船舰,而是凌云殿培养的精锐舰队。
御景煊淡然道:“姜大将军不必震惊,本殿调的是凌云殿资源,分部为一支五艘,总共也才二十五艘。”
此话一出,姜贺更为惊讶了,且心里突然别扭起来,凌云殿的一艘抵得上十艘其它船舰,一定程度上是嘉宁国的海上护身符,甚至没有人能从凌云殿借到一艘。
可现在二殿下却说调就调去搜寻柔儿的踪迹,并且还是五支之多,他到底有何目的?
姜贺也知道再急也没办法,压抑心中的伤痛保持头脑清醒,“早有耳闻,殿下这般相助,微臣不知所措之余更是感激不尽啊,斗胆问一句,您这样做是……?”
虽然之前那个传闻说这位高不可攀的煊殿维护柔儿,但一码归一码,他还是不相信像御景煊这样身居高位,冷酷无情的人动用如此之势是因为儿女情长。
御景煊沉眸几许,冷淡的神秘眼眸让人捉摸不透,“无碍,父皇得知后委托本殿一定要将人找到,本殿也会尽力找寻,姜大将军无需多忧。”
姜贺顿时感激道:“圣上仁心,那就劳烦二殿下您多多费心了。”客气地起身恭敬鞠了一躬。
原是如此,不过还有一点,圣上先是让二殿下护送他们一家入京,又让二殿下费如此大力帮助姜家,若是放在其他皇子身上也算不得奇怪,偏偏是谁也不敢招惹的御景煊。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人竟然同意了。
可他又实在摸不透这其中有何值得奇怪探究的,不少人都在盯着姜家这块肥肉,但以他煊殿的势力也犯不着非要搭上姜家这条线。
若不是那件事,太子之位于煊殿来说不过一个唾手可得,至今未立储不乏有这样一个原因在,不然哪还有三皇子的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