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环节,我前脚还在华廊,后脚就多出了一个未来妹夫?姜怀柔,你……”
话还没说完背上就挨了一巴掌,姜尧激灵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摸上后肩膀的麻疼,懵道:“爹,您打我作甚?!”
“你一边去。”姜贺斥道,让他说就算了,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废话。
郑锦乔笑着温声道:“爹娘不反对,但也是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还有,以后你们两个去远处都要给家中报备一声,知道了吗?”
两人回答地一个比一个快,“知道了。”
姜怀柔回去后把七叶草栽到一个花盆里放在窗边,等明日太阳东升推开窗便有充足的光照。
她明日还是要去无音阁找慕容凌夜,墨海珠已经不重要了,她得告诉他一声已经有七叶草不用再行动了,也看看他的伤势。
……
慕容凌夜听见敲门声,本就烦躁,不耐地正想发火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我。”
下一瞬门就猛地打开了,姜怀柔吓了一跳,对面的人一顿输出:“太好了小柔,你没事!你去哪儿了?怎么回来的?有没有受伤?”
姜怀柔被他吵得头疼,索性一把推开他走进去,这才一一回答:“我被冲到了一座岛上,被人救回来了,也没受伤,你伤势怎么样了?我看你额头上还缠着绷带。”
慕容凌夜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轻松道:“早就没事了,不过还有印子,我这不是得顾着自己的形象嘛,等印子消了就给拆下来。”
她从前可不记得慕容凌夜何时这么顾及形象有包袱了,随口提了句:“我帮你看看吧,万一会留疤不就更影响你的形象了?拆了先。”
慕容凌夜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用,我找的是京城最好的医师,不会留疤的,你就不用看了。”
他确实找的是京城最好的医师,也确实不会留疤,但是他额头伤得狰狞,那医师还调侃他得亏没失忆,直接给他气笑了。
姜怀柔没再提了,递给他一个药瓶,“这是治外伤的药,每天涂一次,十天左右应该就恢复如初了。”
慕容凌夜接过,开心道:“谢了,这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留疤了。”夜眠的实力毋庸置疑。
姜怀柔轻笑,“你的形象保住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怪怪的,跟他是个娇姑娘似的,慕容凌夜陷入了沉默,很快这个用来搪塞的理由就被慕容凌夜抛弃了。
“小柔,墨海珠我没能拿到手,御景煊知道我要埋伏他,安排了人追着我满街跑,哼!下次我就给凌云殿丢咸鱼!”慕容凌夜懊恼道。
姜怀柔赞道:“好主意!”还一本正经地竖了一个大拇指。
虽然她和御景煊在一起了,但总归有些事是隔在两人中间的,她所能做的,就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尽快结束这一切。
余光看见桌案上放的棋盘,还有散落一地的棋子,姜怀柔不由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神秘道:“你猜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了?”
慕容凌夜疑惑出声:“什么?”
“七叶草。”
慕容凌夜桃花眼是藏不住的惊讶,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没开玩笑吧?七叶草不是早就灭种了吗?”
七叶草是上古神物,同墨海珠是一样的功效,甚至比之更甚,他和小柔都是知道的,因为儿时他的母亲曾给他们讲过有关七叶草的传说。
姜怀柔摇摇头,“现在看来并没有,因为那的确就是七叶草,不过还需养些时日。”她也很诧异竟然在路边看见了七叶草。
“你小心些,若是传出去七叶草还有留存不免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只怕到时你难以应对。”慕容凌夜沉声道。
姜怀柔也清楚,点头应了下来,想起刚才看见的棋盘,“这些天你就好好待着养伤吧,别想太多了。”
她看见散落的棋子时就知道慕容凌夜又是不眠不休地自己下棋,他心中有事放不下时便会如此,接近痴狂,已经持续几年了,她和南芷姐曾尽想办法但也无法改变。
再后来,她回了江城,慕容凌夜去了京城,南芷姐留在了青洲。
慕容凌夜锋眉微蹙,“不碍事,还有流云染和古琉璃,已经耽误不得了,你待在京城,我带人过去即可。”
姜怀柔自是不会同意的,她接下来本就打算自己去找这两种药材,绝对不能再让慕容凌夜跟着她一起犯险了。
“我们两个总要留下一个的,不然只会打草惊蛇,若再有异动怕是会引起他的怀疑,万一他再发疯做出什么极端之事就不妙了。”
慕容凌夜想反驳他可以去,但又想起书案上放着的书信,是昨天刚送来的,一时不由两难起来,咬咬牙妥协了:“那好吧,我留下,也省得他找你麻烦,我给你安排几个心腹,这样也放心些。”
姜怀柔松了口气,笑道:“谢了。”
“你最近小心点,他已经给我传信了,看来已经不得不回去了。”慕容凌夜神色微凝,若不是迫不得已,那个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知道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额头最近不要沾水。”姜怀柔细细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