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慧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你……一直没有成家?为何?我还以为你和阿玥你们两个会……”
江老摇了摇头,“若非所爱,何来婚姻?只能是耽误人家,我便让人撤了在你失明当日下的聘礼,更何况,阿玥她心中无我,也自是不会应下的。”
姜怀柔心中冷笑,对一侧的容钰说道:“失明当日下的聘礼,二选一选了别人,没想到江老年轻时还是一个不懂情爱,后知后觉的直性子。”
容钰也是啧啧称叹,双手饶有趣味地比划道:“要是我啊,就把那草药劈成两半。”
那边的江老抽空冷气直冒地补了一句:“那草药只能一棵全用,劈不了,你小子要是再给老夫添乱,信不信老夫让你回炉重造?”
容钰撇撇嘴,不甚在意地降了嗓音继续同姜怀柔唠嗑:“要是御景煊二选一没选你,你怎么办?”
姜怀柔冲他微微一笑,“他要是敢,我便让他找不着北。”
“迷得找不着北?”
“毒得哟~”
容钰:珍爱生命,远离姜怀柔。
容钰瞄了一眼认真看着二老聊天的姜怀柔,不由想起御景煊临走之前对他的叮嘱:帮他照顾好姜怀柔,先不要让她知道此事。
仰天摇头,姜怀柔察觉到动静,见容钰奇奇怪怪的,不由问道:“你干什么?”
“我啊,是觉得那些情啊爱啊,着实费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老终于聊完了,之间的氛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疏冷。
容钰也终于有机会提起自己来此的另外一个目的:“素慧姑姑,我还有一事相问,还望你可以如实相告。”
素慧姑姑温笑坦言:“大小姐的朋友没什么说不得的,容公子但说无妨。”
“流光仙萤是你交给黎智的吧?不知你可有见一块青铜碎片?应该就在流光仙萤附近。”
素慧姑姑细细回想了一番,呢喃思考,“流光仙萤确实是我拿到之后交给了黎智,至于青铜碎片……哦!容公子说的应该是那块掉在流光仙萤花蕊中碎片吧?”
庆幸地笑道:“还好我没丢,我见它花纹奇特,便一直收着放好,容公子可是需要?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处。”
容钰就没这么开心了,而江老却与之相反就差返老还童地跳起来了,“甚好,我们正需要它呢,那就麻烦素慧你拿过来了。”
素慧姑姑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江老,什么也不说地对姜怀柔和容钰微笑示意,便去拿碎片了。
江老不仅没有半点受挫,心中更是大受鼓励,再努努力,若是能能冰释前嫌最好。
不消一会儿,素慧姑姑便拿着一块青色碎片过来了。
“瞧瞧,看是这个不是。”
容钰接过,只见青色碎片上刻有没写完的“卑”字,应该是“牌”,再看花纹,是他熟悉的雕刻手法。
勾唇轻笑,“就是它了。”
姜怀柔也看了一眼,看上去有些年份,花纹却觉得有些眼熟,总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
送江老和容钰离开时,姜怀柔本无意问这令牌碎片,可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总牵引着她的好奇,也就问了出来:“这令牌到底有何用处?甚至碎片的分布地点都可以确定。”
江老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也不明说,“这件事,还是让殿下告诉你吧。”
容钰心下一紧,眉目思索,若连此事都说个通透,希望这丫头不会让景煊最后输个两空。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了,知道凌云殿的那只兔子吗?”
凌云殿只有一只兔子,“四爷?”
容钰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啊,对,就那大爷,宁治和楚不闻都不在,御景煊让我帮他照看一下,但我与那位大爷有仇,之前不小心吃了它一筐胡萝卜,我怕它心怀不轨,毁了本公子英俊的容貌,不如你帮我照看几日呗?”
还贼兮兮地凑近补充了一句:“就当是提前熟悉熟悉凌云殿呗,放心,据我所知,御景煊早就吩咐过了,你去,没人敢拦着。”
这姜怀柔也不知给御景煊下了什么迷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按照御景煊对姜怀柔的那股子疯魔劲,这凌云殿的女主人就算不会是姜怀柔也十有八九不会是别人了。
姜怀柔实在没眼看容钰自恋又贱贱的丰富表情,一阵恶寒地说道:“照顾四爷可以,只要你别这么让人精神抖擞就可以。”
容钰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精神抖擞?什么意思哦?”
江老掩面将人拽走,悠闲解析:“就是让你别那么二百五的意思,走吧你,丫头,我们先走了,有缘再会。”
姜怀柔看着暖阳下江老姿态悠闲地拽走踉跄的容钰,又被他反应灵敏地挣脱,蹦跳着争论,而江老只是负手稳步均迈。
一老一小,格外和谐。
浅笑几许,转身回了大将军府。
......
“蒋少卿,您到底要让我说几遍才信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捷州安县一事的内情啊!”
祁都真的是都快急得跳黄河了,他混了几十年才升至州级巡抚官,正是如鱼得水时,就出了这一档子糟心事,不明不白地就被调迁至抚州。
还没庆幸躲过罢职一劫,一群人便气势汹汹地找上了他,说什么要彻查安县一事。
拜托!先不说安县一事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甚至连为何找上他的证据都没有便来兴师问罪,铁了心非要从他这问出些什么。
“蒋少卿,单看此事,捷州安县出事,下官恰巧被调走,安然无恙未掉品级确实可疑,但当时的情形传入朝中的影响微乎其微,谁能想到背后竟牵